颜溪一早起床,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镜子前看了看,又换了一件衬衣搭配蓝色牛仔裤。
向兰感到不解:“刚刚不是很好看的吗?为什么换掉。”
徐鹿在边上替她回答:“想朴素一点,毕竟去见的是未来婆婆。婆婆一般都不喜欢儿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向兰嘀咕:“也不花啊,白色多纯洁的颜色。”
安琪拿起那条裙子:“借我穿吧?”
“行!”颜溪很爽快地答应了。
安琪立刻换上了颜溪的连衣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颜溪,这裙子是你自己做的?”
“怎么,你想要。改天我给你做一条。”
徐鹿马上说:“我也要。”
向兰在占便宜这件事情上从来不甘示弱:“要给她们两个做,那就不能少了我的,否则就是偏心。”
颜溪说:“可以,布料你们自己买。”
“行。”
向兰看了眼安琪,提议道:“既然她今天走朴素路线,我们仨就穿裙子怎么样?得突出她的朴素啊!”
“这主意好!”徐鹿立刻同意了。
齐月如敲敲了门,颜溪开了门。齐月如一看女儿打扮得如此低调,有些担心:“怎么穿成这样?”
颜溪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向兰说:“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齐月如笑了笑:“都准备好了,就出来吧,惊尘的姐夫来了。”
颜溪问道:“怎么是他来?”
齐月如说:“他说惊尘临时有点事情,打电话给他,让他接你们过去。”
“他今天会有什么事情?这人太不着调了。”向兰走到颜溪身边,轻声说道,“我听说好多男人都这样,鱼钓到篓里就不喂鱼食了。你小心一点,这才刚迈出第一步,本质就暴露了。”
四人出来,颜和平和颜川已经帮忙把要带去的礼物放到了车上,谢炜和李科也已经在院子里等着。
他们上了车,马巨源坐在副驾驶,谢炜和李科坐第二排。颜溪、徐鹿、安琪都想让向兰跟着坐二排,向兰不愿意,四人挤在最后一排。
谢炜转身看着他们,说道:“何苦,幸亏长得不太胖,要不然都坐不下。”
一路上,向兰、安琪和徐鹿像三个好奇的孩子,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小渔村不应该是个村吗,为什么是个镇?”
颜溪说:“不知道。”
“邑惊尘家是在镇上还是村里?”
颜溪说:“不知道。”
马巨源回头回答道:“在镇上,不过他们镇和我们清泉镇可没法比,跟村也没什么区别。前年才有了一个蛋糕店,就那样的装修,整个小渔村的人都跟进了城一样,谈恋爱的年轻人都爱往那里去。”
向兰又问:“这么说,小渔村还够不上叫镇的资格?我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为了押韵呢!”
徐鹿噗嗤一声笑了,附和到:“确实,小渔村比小渔镇叫得是顺口一些。”
安琪问:“那为什么叫小渔村?是盛产鱼吗?”
马巨源也被问住了:“这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小渔村可没什么鱼,它的地理面貌和我们清泉镇差不多,也是依山傍水,特产是笋干和茶叶。”
向兰突然说道:“素交淡泊,所能与有道共者,草木之味耳。他怎么从来没送我们笋干和茶叶?太不够意思了!”
颜溪说:“他给了你,你也不会做。笋干怎么做,你知道吗?”
向兰轻轻点了一下颜溪的太阳穴:“女生外向,这就处处向着他。想想将来他要欺负你,谁能给你撑腰,还不是我们?”
前面的谢炜和李科实在听不下去了。
谢炜说:“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安静一些不行吗?”
向兰马上说:“不行,你要嫌我吵,可以下来,自己走着去!”
李科叹了口气:“失算了,应该带两个棉花团来的。”
向兰又看向安琪:“安琪,你管管他。”
安琪说:“我管不着,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向兰只能摇头:“实在让人失望,一个个都是重色轻友!”
车子到了甜香园门口,马巨源让司机停了车,对车上的人说:“麻烦你们稍微等一下,我答应唯一给她买个小蛋糕的。”
马巨源下了车,刚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对颜溪说:“颜溪,你能来帮我选一下吗?”
“哦。”颜溪答应着,起身准备下车。因为坐在后排,要下去的话,必须经过第二排,谢炜和李科只有起身,把其中一张椅子折起来才能让颜溪通过。他们索性从车上下来,给颜溪让了路。
向兰说:“咱们也下去看看吧。”
后面三个人也跟着下了车。
进了甜香园,几人盯着玻璃柜台里的蛋糕,花样并不多,向兰还嘀咕:“都花里胡哨的,我觉得没一个好看的。”
谢炜习惯性地和她作对:“蛋糕是用来吃的,好看管什么用?”
“好看了,才有想吃的**,对不对颜溪?”一扭头,看到了二楼的邑惊尘,“邑惊尘,他怎么会在这里,对面还坐着个姑娘?”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冲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邑惊尘就坐在上面,面前的姑娘正拿着一杯饮料,手里的吸管有一些没一下的在杯子里转着圈圈。
“他这是在干什么?”安琪问了一句。
没有人能回答她。
徐鹿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他姐夫是不是说这里是谈恋爱的人最爱来的地方?”
安琪点了点头:“好像是。”
向兰已经开始撸袖子了:“颜溪,你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我这就把他从二楼扔下来!”
颜溪拦住了向兰,笑了笑:“我自己的男朋友,我自己教训。”
旁边的马巨源紧张起来,按照他和丈母娘的计划,让颜溪看到邑惊尘在这儿和女孩约会,离间了两人,他们的第一步就成功了。可听颜溪话里的意思,像要上演武打片,这可不在他们计划之内。他不太相信,斯斯文文的颜溪会像泼妇一样冲上去,但看她同学,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估计邑惊尘在劫难逃。小舅子要真挨了打,丈母娘肯定要怪罪自己办事不力的。
想到这儿,他立刻冲着二楼喊了一声:“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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