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竭、韦思易等人眼瞧着刀剑门众人消失与山野之间,此次有惊无险,更是师兄弟众人相聚一场,人人均是欢喜之极。
只闻得何思桦言道:“思易,今日众人均为你而来,刀剑门以是如此难斗,那桃花坞更是胜之数倍有余,你如今须得打消岭南之念才是。”
李思竭亦是柔声言道:“思易,前些时日,我于岭南瞧得韦七叔,他老人家身体安康,更是托得我带话予你,让你武功未曾大成之前,切勿寻到岭南,否则他终身难安,即便你到得得岭南,他亦不会与你相见。倘若你再生得此念,实是对韦七叔太过不孝。”
韦思易闻声心中矛盾之极,伯父此番言语,显是担心自己步得父亲后尘,深陷桃花坞之中,伯父这般心思,自己又岂能不知?但随即便又想到,即便不与伯父相见,自己心中又岂能舍去靳药荟?但他眼瞧得诸位师兄对己直如亲兄弟一般关怀,自己便待到武功大成之际再入岭南又有何妨?一时又想到绝尘因己而前入岭南,心中实是担忧之极。
他想至此处,忍不住呜咽向众人言道:“诸位师兄,小弟自知这段时间令得诸位师兄万里奔波,更是受得惊险重重,心中实是难安,但绝尘大哥如今以赴岭南,若无他的消息,我心中又如何能安,只是如今之计,我实无其他之法可寻,当此之际,由诸位师兄做主便是。”
李思竭闻言沉思片刻却不言语,显是此时他亦是忆及与绝尘万里奔驰,并肩做战的情景。他沉默良久,向韦思易问道:“思易,你是在何处瞧得绝尘大哥的,唐姐姐如今又在何处?他二人这十余间,又是如何?”
韦思易闻得李思竭所言,显是不甚担忧绝尘如今处境一般,心中虽是纳闷之极,仍是把临汾之事,众人合斗成思网之事,及那日林中与成思网相斗其后与绝尘失散之事,一一说来,只是略去了与靳药荟相遇。众人闻得唐虎年龄幼小,行事却又如此狠辣,均是不明所以,仅李思竭知晓以往种种事宜,但这般往事,难免牵扯到朱思克,他又岂能说予众人知晓?
只闻得病长老忽然言道:“你那日瞧得那老丐,果然便在许州么?”韦思易向病长老瞧去,却瞧得病长老面带期盼之色,却不知何故。韦思易缓缓点了点头,接口言道:“自那日后,我数次打听绝尘大哥与那老丐下落,却未得丝毫消息,想来他二人以至岭南,二师兄,小弟想请你再赴岭南,觅得绝尘大哥如何。”
李思竭尚未言语,却闻得病长老喃喃言道:“他此生只怕再不敢踏足岭南半步,又岂会到得岭南?数十年未曾瞧得到他,心中实是好生牵挂,蓝儿,咱们这便去寻你二爷爷去。”
宋蓝闻言一双妙目仍是痴痴得瞧向韦思易,却向病长老言道:“爷爷,我想在此多呆一会,你自己去寻二爷爷吧。”病长老暗自摇头,竟悄然而去。
韦思易闻得病长老所言,心中颇为好奇。他初时尚以为病长老是说绝尘,但自己眼瞧得绝尘与自己一路向岭南行去,脸上何时挂有惧怕之色?又何言不敢踏足岭南半步?既而便又想到,想来病长老关非识得绝尘而是林中那老丐,那日林中瞧那老丐,自己只当并非寻常老丐,原来那老丐竟是病长老的兄弟。他一时好奇之心大起,病长老离去之际,尚不知晓。
李思竭自闻得绝尘之事,一时想尽往事,病长老悄然而去,却恍而不觉。他沉默良久,瞧向韦思易道:“思易,绝尘大哥是大有来历之人,你大可放心,他在岭南绝无凶险,即便与桃花坞众人相遇,桃花坞人众又岂敢与绝尘大哥敌对?”
他出此言,众人均是闻得莫名其妙,均是想到,绝尘武功虽是不弱,只怕却不及刀剑门那章宪振,以他这般武功,桃花坞又岂能放于眼中,又岂会不敢与之敌对?但此言既是李思竭所出,他等众人虽是颇为不信,但均是想到,想来绝尘身份来历特殊,其中必有隐情,李思竭不便当众说出罢了。
何、孟二人心中更是想到,难道桃花坞亦是知晓崔涧溪便是绝尘的父亲,因对崔涧溪忌惮而不敢与绝尘敌对么?但自己闯荡江湖以有数年之久,却未闻得丝毫崔涧溪的消息,桃花坞人众又如何打听而出他二人这般关系?
韦思易闻言心中却是蓦然一凛,幼时瞧得圣母陶茂蓉之事,竟浮现眼前,心中更是想到,原来那木偶竟是那姓靳的圣女送予绝尘,绝尘转而送予自己。
只是如今岁月太久,虽是忆及,却无法肯定是否实有其事。又想及数日前闻得陶青阳所言,她的父母便死于圣母之手,而她的姑姑因身世来历之事,数年前亦是被陶茂蓉所毙,难道她的心事便是此事不成?但她如今武功虽是不弱,只怕离那圣母陶茂蓉相去颇远,倘若她到得岭南,被陶茂蓉瞧破蛛丝马迹,岂非危险重重?
他一时无法猜测靳药荟心事,心中更是想念之情倍增。但如今既以答应众位师兄,不再生有岭南一行之念,又岂能出尔反尔?
他心中想着心事,脸上表情更是不断变化,宋蓝瞧得则是疑云大起。暗自想到,瞧他那表情,时而担忧,时而害怕,时而期许,时而疑惑,最后更是深怀相思之念。若说这相思之念因绝尘而起,宋蓝又岂能相信。
闻及他先前所言,他与成思网比斗之后,休养数月之久方始康复,显是其时受伤甚重。那日林间,他既非二爷爷与绝尘所救,又是何人所救?他此番言语显是不尽不实,一会须得寻得机会,向他问明才是。
吴康宁瞧得宋蓝脸上神色不断变化,自是知晓她的原因,心中只是想到,她美若天仙,恐怕世间亦只有五师叔这般神勇之人方能与她相配。但又瞧得韦思易对宋蓝的神情,又似无甚情意?难道五师叔与她二人之前产生矛盾不成?倘若果然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亦得劝上五师叔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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