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樊雪澄那道黑色的身影便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灵魂之力蜂拥而出,在其身前形成了一只无形的长矛。
“去!”
应声而动,长矛便带着刺耳的破风之声闪电般掷出,直指夜老眉心。
“盾!”知道自己劣势的夜老此刻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只见他伸出右手,五指微微一握,一面宽厚的灵魂之盾便矗立在他身前一丈之处了。
“轰!”
矛与盾此刻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巨大的爆破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不过伴随着几声刺耳的咔咔声,夜老所施展的灵魂之盾明显有些不敌樊雪澄的灵魂之矛,在这一瞬间的接触后,盾牌就化作了点点幽光消失不见了。
“盾!”灵魂的之力的差距目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夜老也只好再次故技重施,一连在面前树起了七面盾牌。
而那长矛在突破第一层阻碍后只是稍稍减弱了一下攻势,飞也似的便击中了第二面盾牌。
两个呼吸的时间,长矛终于在去势已尽的情况下蹦碎成了灵魂光点,而此时夜老身前的盾牌也仅剩下最后一面了。相较之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桀桀桀桀,没想到夜天尊的灵魂居然如此虚弱,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谁让你当初毁我肉身,差一点儿我就命丧你手了呢。”说罢,樊雪澄便开始毫无保留的输出灵魂之力,凝聚的长矛也在成几何倍增加,转眼间,一百二十八支长矛便浮在了他的身前,矛尖带着熠熠的寒光,直指夜老眉心。
“徒儿,恐怕这次真是你我师徒的劫数了。”冷静分析过眼前局势,夜老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毕竟一个武帝的灵魂之力就如涛涛江水,而与之将比,武士级则宛如涓涓小河,强弱之分瞬间立判。
“去死吧!桀桀桀桀!”阴笑中带着大仇得报的爽快,樊雪澄用力的挥动了手臂,一百二十八支长矛带着寒光直奔夜老而来,看那架势分明就是想一击致夜老于死地。
“五行相生,不破之盾。立!”放弃了单独使用灵魂之力的夜老,便用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五行相生,生生不息,转瞬之间,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裹挟着滔滔不绝的灵魂之力,在夜老面前树起了一面五彩大盾,大盾中心,一只昂首咆哮的狮型兽头张口就是一声咆哮,直接震得前面几支飞来的长矛晃了两晃,然而除了这微小的改变以外,这一声咆哮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不待兽口闭合,一股赤红的火焰便从其中喷涌而出,焚烧着冲过来的灵魂之矛,而且这次有几只长矛已经在焚烧之下断裂成两三截了,可对于一百二十八这个庞大的数字来说,焚毁了几支长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
火焰散去,黑水迎上,一把把黝黑的水属性匕首群蜂一般从那兽口中喷出,击在长矛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而被长矛击碎的黑水匕首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化成一滩毒水,紧贴在长矛之上,腐蚀着最前方的十余支灵魂之矛。
“吼。”紧接着金属性的刀锋随着兽吼声喷涌而出,配合着黑水匕首,前仆后继的打在灵魂之矛上。顿时就有十几支被腐蚀过的长矛碎裂成了黑色光点。
而鲜绿色的木属性和秋黄色的土属性,相继在这五行之盾前面树起了层层防御,合在一起组成了两丈来厚的黄绿色墙壁,阻挡着灵魂之矛的轰杀。
五行法则,攻击与防御并具,水火金属性偏向于攻击,而木土属性则更利于防守,夜老这样安排也必定是他多年来的经验使然了。
“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相继传来,先前的几十支灵魂之矛一窝蜂的击在了土墙之上,随着攻来的长矛越聚越多,土墙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缩着碎裂着,不过也阻挡住了四十余支长矛的攻击。
“噗。。噗噗噗噗。”就在墙壁土崩瓦解之后,剩余的灵魂之矛便统统插在了五行之盾上的兽口中,而那兽头也像是有灵魂似的,便随着痛苦的表情发出几声呜呜呜的惨叫,就在一个呼吸后,被湮没在长矛海洋中的兽头便没有了任何生息了。
眼看五行之盾不敌,夜老无奈再次树起了灵魂之盾,而且一连树起了三十余面。可是在来势汹汹的长矛群面前,这三十多面灵魂之盾也仅仅只坚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全部破碎了。
“啊!剑芒护体!”此刻的夜老灵魂之力严重透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寄希望于手中的宽刃戮神剑还能够抵挡一阵子了。
剩余的三十余支灵魂之矛雨点一般击打在戮神剑上,一时间叮叮当当响彻不停,更有甚者,几支长矛已经戳进了戮神剑那灵魂之力组成的剑身内,眼看就要破剑而出直刺夜老眉心了。
“啊啊啊啊啊!”现在的夜老无奈之下也只好做困兽之斗了,他将自身灵魂之力输出到了最大,一波一波潮水般的注入到了戮神剑之上,只希望其能抵挡住樊雪澄的这一波攻击。
好在随着夜老不要命的注入灵魂之力,那剩余的长矛终于止住了攻势,慢慢沉寂下来,化成无数灵魂光点消失不见了。
不过就在夜老想要缓一口气以求再战的时候,对面的樊雪澄却奸笑出声。
“桀桀桀桀,强弩之末了吗,我的大天尊,既然这样,我看你接下来怎么防。”说罢,樊雪澄又是一挥手,同样的长矛,同样的数量,同样的直指夜老眉心。
夜老看到这一幕,便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挥手一扫便散去了戮神剑。
“徒儿,为师这次恐怕不能保你周全了。。。”夜老言语哽咽,显然他也在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指引萧雨去找那什么玉液精粹,也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师父,不要说了,用我们地球上的一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我不会怪您的,如果这就是我的命,那我也认了,反正小爷我也死过一回了,这条黄泉路也在该去走走了。”
“桀桀桀桀,真是师徒情深啊,那老夫就助二位一臂之力吧。”樊雪澄说完,便用力一甩手臂,无数的长矛应声而动,朝着夜老直刺过来。
而这时的夜老和萧雨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在做任何无用的抵抗了,毕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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