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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林给张鸿报了名字,领一套文房四宝,笑呵呵地说:

    “嫂子一会儿去家里坐坐?”

    “中午做饭,我一会儿过去吃。”

    “好。”程林满口答应。

    一上午报名结束,不过才三十个孩子。

    学堂当初盖得很大,就想着让这边的孩子都能念书,可是如今……

    丁琬一直在这边,也了解些情况,走过去,道:

    “先生莫要着急。十三还有一批百姓搬家过来,到时候还能有人来报名念书。免束脩,这么好的事儿,老百姓不能错过。”

    山长忙抱拳拱手,感激的说:

    “今日多谢徐夫人几家慷慨,这文房四宝虽说是最便宜的,可这么多套,也花费不菲。年前您几家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知晓,真是太佩服了。”

    “先生言重,我们不过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了。”丁琬谦逊的说。

    指着那边的东西,又道:

    “下午我让佩文在这边,等十四之前报名结束剩多少,就由先生收入库房,日后再来孩子就发给他们一套。若还有多的,可以作为奖励,奖赏那些成绩优秀的孩子,也算一种鼓励。”

    山长再次行礼,不住点头。

    丁琬回到程林家,饺子已经下锅了。

    虽然气候还不暖和,但缸里冻得东西,该拿出来吃了。

    再等等,就搁不住了。

    也就今年京城气候不好,往年想冻,根本不可能。

    饺子出锅,三个人围在一起,丁琬一边倒醋一边问:

    “青山不回来吃饭了?”

    “不回。油坊那边中午管饭,他们吃的是白米饭。”程林边说边给她夹饺子。

    丁琬抿唇,佩服的说:

    “他可真是搂钱的耙子,一刻都闲不住。”

    张青山除夕送了半天加半宿的年夜饭,初三之后就自己找了个油坊临时工。

    过年期间都想着休息,所以油坊那边缺人,一天六十个铜板没人做,毕竟活儿很累。

    但张青山愿意,每天辰时二刻上工,申时末下工,一天不落,不长不短,干活还有劲儿。

    弄得油坊老板亲自问他,想不想留下长干。

    丁琬听她这么讲,故作心慌的捂着心口,说:

    “幸好我提前把人定了。这咋还撬人呢?过分了。”

    程林“呵呵……”轻笑,好心情的道:

    “可不是,青山都没搭垄,说开春天暖就不去了。嫂子,我发现京城找活很好找呢,如果不是孩子小,我去思韵后厨刷盘子,一天还三十个铜板呢。”

    “只要不懒,都能生活,就是有些人……吃不得苦。”

    “嗯,那还真是。咱家那边就是都舍不得撇家舍业,不然来京城干一年,回家也能拿几两银子呢。”程林说着,不忘给儿子夹饺子。

    在张家吃过午饭,丁琬便坐车离开。

    下午没有事儿,她打算去丁文海那边瞅瞅。京城就他们俩家,其余都在昉州,她作为侄女,得经常过去看看。

    丁玮还在外面历练,没有回来……

    ……

    眨眼春暖花开,经过一个寒冬的洗礼,地里种的麦子,竟然全都没有死。

    开朝之后一直气压很低的朝堂,听着户部最新呈上来的消息,集体说着“天佑大周”的话。

    收获了麦子,新建区最后一批搬迁百姓,也入住成功。

    其余的空房,就由户部负责售卖,刨除几家成本,盈余就充盈国库。

    作坊开始动土,雇的人就从新建区开始找。

    除了瓦匠、木匠这些,其余搬砖、拉沙子等,只要有力气都可以。

    一天三十个铜板,中午管一顿饭食。

    所有作坊一起开工,全都有安家施工队来做,所以从原料到木匠、瓦匠,全都不用操心。

    再加上小工都是新建区的百姓,作坊那边的工程,井然有序的开工大吉。

    赶上春耕的时候,早晚干活,白天由武学堂的学生赶车拉人去种地。

    民以食为天,粮食是人的根本,这个不能马虎。

    四月中,丁文海跟丁琬趁着徐永涵休沐,三个人带着徐致遥,去昉州接丁家二老。

    寒冬过去,风和日丽,气候炎热,但是官道两侧都是树,走起来并不热。

    徐致遥不是第一次出门,但看着周围的景色,还是难免新鲜。

    “娘,你看那边,那山真好看。”

    昏昏欲睡的丁琬,听到声音后强打着精神睁眼。见他那般兴奋,敷衍的“嗯”了一声,继续靠着丈夫的肩头。

    她有身子了,两个来月,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

    丁文海瞅着像猫一样的侄女,笑眯眯道:

    “我瞅着你这么懒,八成这胎是丫头。”

    徐永涵闻言高兴的嘴角咧到耳根子,说:

    “要真是闺女,到时候我包大红包给二叔。”

    “好啊,好啊,那可说准了。”丁文海笑着应声。

    徐致遥回头瞅着双亲,又看了看二叔姥爷,随后继续瞅着外面,没有应声。

    不管弟弟、妹妹,反正他不是最小的就行。

    吃过午饭没多久,马车就进了昉州府。车夫知道路,不用指挥的就去了府衙。

    到府衙一问才知道,丁夫人带着太夫人、老太爷去姑奶奶家了。

    今儿是安家搬迁,大日子,都过去吃喜了。

    丁琬跟丁文海互看一眼,顿时心塞。

    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告诉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好在赶上了,一起去“兴师问罪”。

    问清了地址,让车夫驾车过去,途径瓷器铺子,两家买了贺礼。

    “二叔,一会儿咱就板着脸,不管小姑咋哄咱们,都不能理他们,知道吗?”

    “放心放心,二叔比你还气愤呢。”丁文海很撇嘴角,阴郁的道,“这么大的事儿,一点都不说,简直太过分了。我跟你讲,别一会儿你小姑搂你脖子、叫声‘琬儿’,你就找不到北了。”

    “哎哟我说二叔,这话你还是留给自己吧,我都怕你拖后腿。”丁琬忙不得摇头。

    叔侄两个彼此嫌弃,可仍旧不忘统一战线,去安家板脸。

    徐永涵瞅着他们两个的样子,内心好笑。

    他敢打赌,一会儿到了小姑姑家,一盏茶的功夫肯定破功。

    别看现在说的如此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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