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德帝姬赵福金居住的别院里秋意正浓,两只小白兔已经长大了,就在院子里来回蹦跶也没人管,见到柳箐进来,吓得跳到一处花丛里躲了起来。
墙边上立着几个草靶子,花寻跟韩英都是一身劲装,一个在练习射箭,一个拿石子打草人的眼睛,那叫一打一个准,让人看了叹为观止。
侠女装凸显身材,太尉正看的火热,被人家发现了,见到那厮贼眉鼠眼的样子,两位小娘脸上都泛起一丝红晕,也不知是不是热的,走过来跟哥哥见礼。
小娘花寻,已经从赵福金口中得知,自己早就被大哥花荣许给了太尉哥哥做小星,最近又看了一些大宋启蒙读物,见到柳箐,眼中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至于韩英,则是最早跟随柳箐的大宋女子,两人的感情自不必说,只等着年后十七岁了,被相公纳入房中。
此时一只小手,被那人轻轻的握住:“英子,要是有人跟你一样擅长打石子,能比过她不?”
被相中攥着手,丫头觉得很温暖,就没挣脱,红着脸道:“奴这石子功夫,尽的爹爹真传,除了奴之外,他就教过俩人,一位叫张清,另一位是个女的,落难河北时遇到的,好像叫什么琼英。”
太尉闻言,脑子当时就嗡的一下,顿时喜从天降,高兴的拉过韩英小娘,吧唧给她俏脸上亲了一下:“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平定河北,要指望你了。”
韩英猛不丁挨了太一口,慌的人整个人都酥软了,一下瘫在太尉怀中,傍边花寻,羞涩的捂住脸不敢看。
占了便宜,太尉拍拍她道:“这几天准备一下啊,随我去出征河北,对了,富金呢,要跟她说一声。”
赵福金还在睡懒觉,看来是彻底堕落了,花寻要去喊,柳箐没让,又说了几句,离开别院来到军营。
议事厅里,太尉说道:“这次去河北,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招安那里的将领和其麾下的精兵,所以没有不要过多杀戮,这次行动只带马军过去,先闪击一两个州县,然后趁势分化瓦解他们。”
看着孙安和乔道清说道:“二位都是河北过来的,据说跟那个田虎也不陌生,那边可有熟悉的将领?”
孙安起身唱诺道:“有沁州山士奇,与卑职有旧,到时某可以联络劝降一下他。”
乔道清说道:“禀相公,其实田虎本人,弟子就认识,只是那人现在称王了,大逆不道,不能劝降,不过嘛,他手下的几位重要人物,弟子有把握策反他们。”
太尉大喜,就着两人随军出征,随后对陈丽卿等女将说道:“女儿军我军精锐,此次一同前往。”陈丽卿、扈三娘、江恋水大喜,起身领命。
另外就是曾升率领的马军,是这次出征的主力,也令他会后加紧训练准备。
十月中,骠骑大将军,袭庆节度使、神霄军太尉柳箐,率麾下精骑八百人出城围猎,借道济州渡河,来到河北地界。
此次同行的都是马军,林冲、史文恭、孙安、曾升、乔道清、并女儿军三将随队出征,花荣、鲁达以及神机营留守。
柳箐左右,只带了韩英以及冷月奴等四名贴身女护卫,杨真儿,四娘跟其他侍卫留下保护家眷。
饮马黄河,小娘江影儿忽然大笑,众人正在侧目,只听她说道:“这下老大管不着咱们了,可以随便浪了!哈哈哈!”
太尉羞愧的垂下头,韩英捂住脸,剩下几个笑得浑身在抖,她师父江恋水冷冷的说道:“徒儿,小心浪过了头,先你家老大一步有了娃,你就惨了。”
“师父说的对,奴会小心,奴会小心,嘿嘿。”江影儿急忙表示受教,换来师父一个白眼。
一路急行,这一日到达卫州,那守城的土兵见到一大波身着黑衣的古怪马军到来,都吓尿了,大门紧闭,哆哆嗦嗦的躲在城墙上发抖。
柳箐无奈,叫孙安丢了自己的金牌上去,卫州官员接到通禀,忙不迭的大开城门,请太尉一行入城安歇。
傍晚,长官置筵设席,惊喜道:“田虎贼兵浩大,领兵四处攻打各处州线,我等正在惶恐,就喜闻天军到来,早听说太尉神通广大,法力高强,快救救我等吧。”
“长官勿忧,箐此来,正是奉陛下的旨意,择机诏安剿灭这伙反贼,还河北一个太平。”柳箐安慰道,回到住所,就与手下商议先从哪里破敌。
乔道清与孙安地形熟,提议道:“陵川乃盖州之门户,我军可先去那里。”
柳箐欣然采纳,翌日三更,队伍离开卫州急行,没过晌午,已经到了陵川城西五里外。
神霄军已经普及了望远镜,基本每个头领人手一只,众人躲在树林里,拿着望远镜朝城门处观察。
只见守城军在城头稀稀拉拉的站着聊天,门口几个正在翻找进城百姓的物品,却是哪里有一点防备的样子。
原来这伙人从起事后,遇到的都是一触即溃的官军,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硬茬子,都嚣张惯了,以为官兵不过如此,却是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不远处,一群饿狼正在盯着他们。
到了晌午,城下几声梆子响,那是招呼开饭了,守城军一哄而下,都去抢饭,城门那几个,也都跟着跑了进去,一瞬间,头领们的视野里竟然空无一人。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柳箐一挥手,孙安、史文恭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女儿军,随后是曾升带领的马军,出了林子,先是一溜提缰小跑,待速度提起,城门已在跟前不远,两位头领方才呐喊一声,杀进城去,身后人马,紧紧跟随。
林冲护着柳箐殿后观战,就听得城中枪声大作,不时还有手雷的爆炸生声,里面人马乱成一团。
不消半个时辰,曾升骑马出城来迎接太尉进城,言说陵川城已经拿下,史文恭戟挑敌军主将董澄,副将耿恭率领一千余人投降,其他的都在别的城门跟百姓一起逃走了。
柳箐点点头,率部进城,降将耿恭叩头谢道:“既蒙太尉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
安抚了他几句,先命他率部去安定城中百姓,恢复治安,耿恭领命,慌忙带人去了。
到了傍晚,城中安定下来,耿恭前来汇报听命。
柳箐让他坐了,跟头领们一起用餐,介绍了孙安给他认识,说道:“我奉陛下旨意来此,正是为了诏安你等,还河北一个清平世界,你等也可以在我的麾下做一名真正的军官,我神霄军可是天子亲军,日后有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耿恭大喜,急忙表忠心:“愿为相公刀山火海,太尉但请吩咐就是!”
柳箐点头,就询问盖州的情况。
“盖州有钮文忠重兵把守,急切不可破,相公可先破其周边,某有一计献于相公,那壶关山东有抱犊山,守将唐斌,原是蒲东军官;为人勇敢刚直,心在朝廷,本是事孤勉强听命于田虎,我们可以绕过盖州,先去那里招降此人,壮大军力。”耿恭献计道。
“耿将军此计甚妙,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兵发壶关,事成后记你头功。”太尉说道。至夜,又单独跟乔道清密谋了一番。
翌日一早,神霄军精骑由耿恭带着,绕路去往壶关方向,乔道清则带着几个人单独离开,不知所踪。
且说唐斌与两个手下文仲容,崔野驻守抱犊山,每天愁眉不展,只是商讨着出路。
这日又在一起饮酒,文仲容说道:“我等窝在着岭上多时了,田虎那厮又不供应粮草,眼见冬日将近,难道就要等着饿死不成。”
崔野也说道:“是啊,原来做山贼时,还能打劫些客商,如今绝了商路,叫我等如之奈何。”
唐斌饮一口酸酒,叹息道:“田虎起事也就罢了,就是不该称王,如此一来,朝廷哪能容他,他日发下大军来剿灭,我等跟着玉石俱焚,听闻山东神霄军天下最善、待遇优厚,我早欲去投奔,却哪里有门路。”
三人正在唉声叹气,有士卒来禀告:“山下有耿恭将军来访。”
“耿恭守陵川,却来这里作甚?”唐斌疑惑,教请上山来。
耿恭来到山上,见那仨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暗喜,述礼后,跟着坐下吃了几倍,见询问来意,随即起身,开门见山道:“山东神霄军新晋参赞耿恭,奉太尉之命,特来诏安足下入伙!”
三人大惊,撞翻了酒坛子,任那酒水顺着榆木桌子躺了一地,唐斌瞠目道:“兄台何时加入到神霄军的?”
耿恭微微一笑:“好叫诸位得知,大将军奉旨来河北剿匪了,我已经率部归顺天军,因知道将军忠义,特地在相公面前举荐了你,希望将军不要错失良机。”
唐斌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惊喜道:“太尉现在何处?”
“已在山下五里外。”
“某等有归顺大将军之心,如此劳烦耿参赞引路,一起下山去参拜大将军他老人家。”
说完,慌忙整理下军容,跟着耿恭下山,见到众将簇拥下的柳箐,跪拜道:“我等早就仰慕相公神威,欲投无门,今蒙不吝收留,喜从天降,甘为帐下一小卒。”
太尉见事成,笑着安抚一番,随着唐斌等人一起上了抱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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