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吕靖彤说过了,就算是和乔王爷的情分不在,你也永远是吕靖彤的阿娘!”吕靖彤也回抱住了贤妃,想着她也是孤独,在这凄冷阴森的皇宫里,连个陪伴左右的亲人都没有,而只有娘亲一个闺阁好友,也就是太凄冷了些。
“皇阿奶,我们也要抱抱!”骏儿拉着姐姐也过来,张开小手臂,要抱贤妃和吕靖彤,却被贤妃和吕靖彤拉过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阿娘从前,可是真不敢想,会有今日之福!这还不都是彤儿你的功劳?还有啊,我家小芸儿和骏儿的功劳,阿奶感谢您们!有你们,阿奶才是真的幸福了!”贤妃亲了又亲,两个孩子。
詹景乔带着田香云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詹景乔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就那么看着,而他身边的田香云,早已经恨的咬牙切齿的,却是面上还假作平静的看着,手却已经在袖底,握的紧紧的,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皮肉,都不知道疼。
“母妃,您可要明白,这个已经不是您的儿媳了,我才是承王府的女主人!”田香云最恨的就是吕靖彤走到那,都会有人疼,有人爱。而她呢?自幼就被人欺负,备受冷落。
就是亲娘又怎样?还不是总说这个人好,可她才是她的亲女儿,她怎么就那么瞧不上呢?就是那个一声不吭的哥哥也是,处处维护着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维护维护她了?眼前这个也是,只要看见这个女人,就会猜疑,会看着她不顺!那就让她来撕毁这一切,看看这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田香云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当初这张脸,也是因为这个人,才会被那个该死的田家儿子,给毁了。她恨,恨死了所有疼爱吕靖彤的人。
“她不是我的儿媳,因为我儿子已经配不上她了!他现在只是我的女儿,比儿子还亲的女儿!”贤妃淡淡的笑了,伸手亲昵的拉住了吕靖彤的手,疼爱的抚着她的手背,眼眸里满满都是温柔。
“母妃……”田香云恨的直跺脚,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詹景乔冰冷的打断了。
“母妃,或许是儿臣来错了!”詹景乔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吕靖彤,拖着田香云就走。却是看的吕靖彤和贤妃,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詹景乔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
“彤儿,他这是怎么了?他就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比蛇蝎还毒么恶?”贤妃紧紧的抓住了吕靖彤的手,很担心,詹景乔会再次迁怒她。
“阿娘,没事的!您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这跟前没了的手的人,还是要仔细着些!”吕靖彤不由得想起了李嬷嬷,那个待她亲切的老人,可是世事无常,就这么走了,可是这仇,吕靖彤暗记在了心里。
“彤儿,你有事瞒着我!说吧,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贤妃吩咐了几个宫人,带着芸儿和骏儿出去玩了,回过身就看着脸色暗沉的吕靖彤,眼眸里满是忧虑。
“阿娘想要知道什么呢?吕靖彤把我娘和外祖母,送走了,就是为了弄明白很多事!所以阿娘不必担忧,静等音讯吧!”吕靖彤抬眼看着贤妃,眼眸里满是苦涩。是啊!很多事,她都没有整明白,要怎么说呢?
“彤儿,有件事,阿娘的告诉你!关于田家和徐家的事!”徐娇终是过来,拉着吕靖彤的手坐在了,铺设的绵软舒适的罗汉床上。
“你外祖父当年辞官,不得不说是受了徐家的牵连,可是徐家并无大罪,只是因为我,所以举家辞官,回了老家,隐居山林,就再没有出来过!每年也就是潜人送些东西进宫,给我报个平安!”徐娇的眼圈红了,可是这些年,家里就再没有人来过,甚至是找遍了那里的山林,也没有了任何踪迹,她是女儿,怎能不担心呢?
“阿娘,那田家是为了什么?”吕靖彤茫然地看着徐娇的脸,岁月终究是催老了容颜,徐娇的鬓边已显露出了丝丝白发。
“田家?你外公指摘我父亲,甚至派人追杀我父亲,终究是被人揭穿,被罢免了官职,送回了故里!前次回来,也是因为你,想要他回来,可是他的家却又……”贤妃疼惜的抚着吕靖彤的手背,终究是无缘啊!可是父亲带着家人,又去了那里了?怎么就找不见了呢?
“我想,徐家应是隐居的更深了,也是为了免去您的牵挂吧!更是少了很多的纷扰吧!”吕靖彤偎靠在了贤妃的肩头,看着这宫里的繁华,终是缺少了温情,显得有些凄冷了。
“或许吧!只要徐家没有野心,安心隐居,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贤妃深吸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了吕靖彤,亲昵的拍着她的后背。
“阿娘!”吕靖彤仰起头来,就看见贤妃脸上的泪痕,不由得深吸口气,抬手用帕子为她拭去泪痕。
“阿娘,一个人在这深宫里,很孤独吧?如今好了,您还有骏儿,有芸儿,还有我呢!”吕靖彤故意的往贤妃怀里蹭了蹭,紧紧的抱住了她,感受到了和母亲一般的温柔。
吕靖彤很清楚,一个女人,在深宫里,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亲人的安抚,有多孤独凄冷。徐家是,为了避嫌,听了贤妃的话,离开了朝堂,也离开了京城,可是就从没有想过,丢下女儿一个在这深宫内院的艰难?吕靖彤很是想不明白,这徐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
“是啊!如今有了你们,我才像是活着的了。”贤妃叹息着,把脸埋进了吕靖彤的身上,没有再让她看见她的泪。
吕靖彤安抚了贤妃,直到看着她睡了,才起身往偏殿而来。父亲和哥哥,已经出宫了。似乎和皇上达成了协议,尽快办喜事,让似绣成为九王妃。而吕靖彤,是永远的承王妃,当初是他赐婚,没有他的首肯,和离是无效的。
“你终于肯回来了?怎么,永远的承王妃,很有意思么?”吕靖彤没有想到,詹景乔再偏殿的正上位坐着,似乎是在等他她,手边还有茶壶和茶水,从温度上看,似乎是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