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靖彤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是以她现代的知识来讲,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牛鬼蛇神都是捏造出来的,不过她能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所以这种事情,言不出也道不明,吕靖彤虽然不信,还是虔诚的拜了几拜。
很快,一众僧人就把来的朝廷重臣还有他们的妻女可是安排到了适合的住所。
吕靖彤是一国郡主,所以和其他的女子都分不到一个院子,权衡之下,吕靖彤果断去和太后一个院子。
其他的夫人小姐们都心思太重,她可不想来待几天,惹了一身骚回去。
太后对于吕靖彤这决定表示非常高兴,因为以前后宫基本没人,每次祈福只有她一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孤单的要命。今天好不容易自己孙女来了,又答应陪着自己。太后当然高兴了。
很快所有人都安顿下来了,一些夫人小姐们闲不下来,都上山去游玩,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冬日,可是山上还是有几颗绿色的树,算得上是奇观。
吕靖彤本来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可是架不住太后孩子气,非得出去散心,吕靖彤担心不过,还是陪着太后出去了。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阳光难得的好,祖孙二人闲逛在小路上,倒也是舒心。
吕靖彤不时讲个笑话,逗的太后哈哈大笑,太后也会跟吕靖彤讲一些她年轻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
这里人烟已经稀少,吕靖彤心里有些不安,劝太后回去。
太后,觉得这后山的风太阴凉了,转身就往后走。吕靖彤小心的扶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只是一个擦肩而过,让吕靖彤慌了阵脚。
她刚刚进寺庙的时候,一路上都没看到雪婷,还以为她已经容貌大变,或者是有什么疾病死去了,放心了不少。结果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侧颜和背影都很像雪婷,让吕靖彤一阵的心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进了这个寺庙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刚刚和雪婷擦肩而过的时候,这种不详感又涌上了心头,吕靖彤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到院子里。
太后不知道为什么吕靖彤脸色变得这么差,还以为她不舒服,也就加快了脚步,没出什么声。
吕靖彤一路几乎是拽着太后回去的,进了院子,吕靖彤舒心不少,推开了门,刚想让太后进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
“太后小心。”
吕靖彤瞬间拔出了腰上的软剑,护着太后后退。眼前有着四五个黑衣人,步步紧逼。
“来人啊。”太后有些惊慌,连忙呼救。
吕靖彤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怕他们突然出手。
可这几个黑衣人并没有出手的想法,互相对视一眼,就离开了院子。
吕靖彤松了一口气,刚想要转身安慰太后,却发现太后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祖母,你别吓彤彤啊!”吕靖彤扑过去把人抱起来,搭上了太后的脉搏。
太后毕竟年岁在这里,心脏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刚刚受了惊,一时没缓过来。
吕靖彤连忙给太后顺气,太后好半天才缓过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刚刚怎么叫都没叫来的侍卫在这个时候出现,把两个人围了起来。
“郡主,你意图谋害太后,可有狡辩。”
侍卫自动分开了一条道,吕云瑞缓缓走进来。
“哼,吕大人不是被撤了,丞相之职吗?怎么还有调动侍卫的能力,若是皇上特许的也好,可就是怕,吕大人并没有皇上的指令呢。”
吕靖彤看到来人,就已经想明白自己的不安感是来自哪里。这个吕云瑞,还真是阴魂不散,刚来第一天就闹出幺蛾子,也不看看他现在几斤几两。
“实不相瞒,本大人接了皇上的命令,在祈福期间护卫所有大臣以及夫人小姐的安危,所以,荣华郡主的打算可是白打算。”吕云瑞脸上显现了淡淡的嘲讽。
“口说无凭,你有皇上的诏书吗?”吕靖彤看吕云瑞如此理直气壮,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然是有的,既然郡主不见黄河不死心,那本官就拿出一个诏书来,看郡主死不死心。吕云瑞没有半分慌乱,不急不慢的从袖子里拿出来明黄色的诏书,缓缓打开。
如今她搞不清楚这圣旨是真是假,不能就这么顶撞了。可是按道理来说,慕昀不可能再任用吕云瑞的,更不可能让他掌管这么重要的职位,可是那诏书明明白白的写着,下面的玉玺印可不是谁能仿的,吕靖彤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被关进柴房,等晚上再做处理。
吕云瑞看着被压走的吕靖彤,讽刺的笑了一下,招过一旁的侍卫耳语几句,就背着手离开。
侍卫给后面的人一个眼色,太后的院子瞬间就被围了起来,严密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而慕昀还什么事不知道,结果一旁太监递过来的茶,盯着带过来的奏折。他现在政务很繁忙,就连这一次出宫祈福也要带着些奏折来批阅。
没多久,慕昀就感觉有些乏了,招呼太监,把眼前的东西都收拾了,自己就小憩了一会儿。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黑了天,慕昀瞬间感觉不对,叫人却没有人应答。
慕昀心里谨慎着,小心翼翼的点了蜡烛,刚刚推门,门就被从外面锁上。
“尔等是何人?敢锁朕。”慕昀心知不好,连忙发问。可是外面寂静无声,锁门的人没有一点回答的意思。
慕昀闭了闭眼,回到了软榻上。
想起太监递过来的那杯茶,瞬间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又是一个预谋,只是都能买通自己身边的人,这人到底是谁?
而被锁进柴房的吕靖彤看着天一点点黑下来,外面隐约有守卫的呼噜声,把自己繁琐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一堆木柴上,伪造成有人在那睡着了的假象。
只穿着里衣和外面的一层大袖,把袖子在手臂上缠了几圈,确定散不开了,从窗户钻了出去。
外面的人是对窗户有防范,但是架不住他们之中就没有能打得过吕靖彤的,甚至和吕靖彤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吹过,回头望了眼柴房内,以为人已经睡着了,没再关心,继续闭着眼小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