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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战张家

    分成两路,王沐与二墩带着张家大公子,找了个最近的村子,来到明安镇小饭馆,二墩直接将张家大公子带到后边的柴房,王沐在前边与刘掌柜坐下说话。

    刘掌柜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沐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刘掌柜的,刘掌柜的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位爷不好惹,这不还就惹上事了,惹的还是远近闻名的张家,刘掌柜到吸了一口冷气。

    王沐的计划是,让张家大公子写封信,言明自己被人绑票了,绑匪要500两金子,少一分钱,绑匪就要撕票,两个家丁当场被杀了,让家里尽快拿钱来赎人。这个价钱是王沐与刘掌柜反复估算了的,张家能拿出来的,为何要金子不要银子和物资,因为金子分量少,拿到后易脱身。

    张家大公子写好家书后,由刘掌柜派伙计送往叶集镇张家,就说是绑匪给了二两银子,逼着他来的。信中讲了绑匪的条件,交赎金地点,并言钱不到或少了,立马撕票。

    到时候张家来查,刘掌柜可以说与绑匪并不熟,只是来吃过几次饭而已,只知道名字叫王沐。这个只要对方画像后,在镇上一查就知道的,还不如由刘掌柜说出来,可以自保。

    刘掌柜拿出纸笔后,装着害怕的样子站在一边,二墩押着张家大公子,过来写好家信,封好后,王沐拿出二两银子,一把塞在伙计手里,凶狠狠的说:“马上送到叶集镇,如果不去或者逃跑,老子把掌柜的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饭馆,张家大公子也会跟着去死”,张家大公子立马跪在伙计面前:“求求你尽快把信送到,我张家会重谢你的”,王沐怒吼一声:“快滚!”,小伙计拿着信撒腿就跑。

    王沐和二墩押着张家大公子,绕到孙家庄后山树林里,二墩故意说:“大哥,咱们干完这一票,回怀远去可以娶媳妇了”,王沐立马说:“闭嘴!”,张家大公子赶紧说:“大侠,我什么都没听到的”。

    天快黑时,二、三十人骑着马来到了孙家庄后山,王沐让二墩押着张家大公子在一个不高的山崖上,自己一个人站在山边路口,马队近了,一个中年人问:“我们家公子呢?”

    王沐把手放在嘴边,一声口哨想起,二墩拉着张家大公子大喊一声:“在这里啦,哈哈哈”,张家大公子拼命喊:“大管家,快救我,快救我”。

    王沐问:“金子呢?”

    大管家举着个褡裢:“在里面”。

    王沐说:“打开看看”。

    大管家将褡裢打开,口朝着王沐,王沐一看,应该差不多。

    大管家冷笑到:“小子,敢绑架我张家大公子,你胆子不小?”

    王沐说:“那就看你们张家大公子的命值不值钱,不值钱的话,我立马撕票,你骑着马在山林里肯定跑不过我的!”

    大管家说:“小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王沐说了句:“成交,但让你的人后退二里路,这里只留你一人”。

    大管家手一挥,二十多骑立马后退,王沐一招手,二墩放开张家大公子,张家大公子从山坡小道上,踉踉跄跄的走下,到了王沐身边,王沐一把抓着张家大公子,右手一把匕首顶在张家大公子的后背,说:“先将金子扔过来”,大管家只得扔过褡裢,王沐一把接过褡裢,一脚将张家大公子踢过去,大管家接过张公子,大喊一声:“杀了他们”,后边的马队追了过来。

    王沐一笑,提着褡裢顺着小道上了悬崖,将褡裢交给二墩,你先走,在山口等我,我在后面陪他们玩玩。

    二墩知道王沐功夫的厉害,即便打不赢,随时可以溜走。二话不说,提起装着金子的褡裢进了山林,王沐也隐入了树林,张家大管家留下二人照顾张家大少爷,带着其他人下了马,手拿兵器,跑上山来,却不见了两人,大管家命令:“赶紧搜,找到二人,剥皮抽筋”。

    二十来人分散了搜索,良久,突然一棵树旁,王沐出现抓住了一个正在搜山大汉的背后,匕首在脖子上一划,一声惨叫,正在搜山的都向这边赶来,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大汉的钢刀却不见了,大管家连忙说:“快,两、三人为一组,不要分开”。

    不多一会,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打斗声传来,接着一声短暂的惨呼声,大家赶到时,地上又是两具尸体,兵器扔在了一边。

    大管家说:“好狡猾的绑匪,五人一组,分成四组,一旦对方出现,立即缠住他,呼叫大家尽快赶到”。

    这时,天色已黑,能见度极差,这些家丁们有点害怕了,但大管家不发话,谁也不敢下山,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山下传来惨叫声和打斗声,张家大公子:“大管家救命”的呼声传来。

    大管家惊呼:“不好,上当了,大家尽快下山,保护大公子”。

    大管家等人快冲到山下时,前面传来马匹的嘶叫声,紧接着马蹄声传来,大管家心里立时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张家大公子及两个家丁倒在地上,所有的马都跑光了,那个绑匪也不见了,大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回去怎么向家主交代啊”,陆陆续续下山的家丁们看到这般场面,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了。

    王沐在山上突袭杀了三个家丁后,看着天色已黑,本想多杀几个家丁,给这般家伙点厉害尝尝,想到山下有二十多匹好马,心里有点馋,多好的马啊,有了它将来办事多省事啊,得想办法留下。

    他借着夜色,顺着树林,悄悄的溜下了山,隐在马匹中,山下的两个家丁,压根就没想到绑匪还敢下山,正在陪着张家大公子胡吹海聊,想博得大公子开心,多得点赏赐。

    王沐突袭其中一个,只一刀就刺入了家丁的后背,抬起一腿将张家大公子踢到在地,另一家丁抽出钢刀迎战,他不是王沐的对手,两个回合就送了命,张家大公子被踢倒在地,疾呼:“大管家救我”,只喊了两声,王沐手起刀落,也死了。王沐心想,本想留你一命,你自己留下来寻死,就不能怪我了。

    他拿着匕首,在每匹马的屁股上刺出一匕首,马匹吃痛,嘶叫着跑出去了,留下三匹马,自己骑了一匹,手牵着两匹,也不着急,慢慢的顺着小道,回山了。

    他料定这般家伙天黑不敢追,就是追,天黑往哪个方向追呀?

    到了进山口,前面传来一声:“小沐?”,王沐说:“二墩,是我”,接着几个人跑了过来,看到马匹,王二杆子笑着说:“这是好东西啊”,说着结过王沐手中的马缰绳,牵着三匹马到一边去了,王沐看到翠儿身后有个人影,问:“你弟弟?”

    翠儿忙拉过弟弟来到王沐跟前,说:“快叫恩公”,王沐立马拦住,说:“不要叫恩公,跟他们一样,就叫我小沐,我年纪比你还小咧”。

    翠儿弟弟连忙说:“小沐哥,谢谢你救了我姐姐,还为我家报了仇”,王沐摆摆手:“不要见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不要拘谨,我们都是孤儿,身负血海深仇,以后大家同心齐力,杀光那些欺压我们的坏人”,停顿了一会,又说:“今晚我们在这里呆到天亮,天亮后将这附近的灌木、草地整理一下,将马匹和人经过痕迹清理干净后再回山”,几人开始找地方休息了。

    王沐将自己如何杀了张家大公子和五个家丁,夺回了三匹马,给大家讲了一遍,听得几人浑身热血上涌,翠儿弟弟拳头紧握,心里暗暗想,跟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将来一定要多学点本事,杀光张家的这伙混蛋们。

    王沐拿过褡裢,查看了下金子的数量和成色,满意的说:“有了这个,咱们将来的生活就有了保障,我们的人员还要增加,可惜没能多带几匹马回来”。

    王二杆子接话:“这就不错了,马匹多,所留下的痕迹也多,稍不留神,就会留下大祸,还是谨慎点好”,王沐也点头称是。

    二墩问:“带吃的没有?有点饿了”,翠儿连忙解下包袱,说:“从舅舅家出来时,舅妈给拿了几件衣服和食物”,说吧,将来出来的食物分给了大家,大家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王沐从厮杀到现在,也感到又累又饿,赶紧吃了起来。

    吃完后,大家觉得体力又回来了,就开始了聊起天来,翠儿也介绍起自己家的情况:翠儿家姓陈,翠儿大名叫陈翠儿,弟弟叫陈达金,翠儿今年十六岁,这几年总有庄户人家上门提亲,翠儿父母都未看中,张家大公子听人说,翠儿年少貌美,于是专程过来看看,结果一见面,张家大公子就看上了翠儿,死活要带走翠儿做小妾,才有今天的惨祸发生,弟弟今年十四岁,身材跟王沐差不多高,但比王沐稍瘦点。

    说着说着,两姐弟又哭了起来,一天的惨祸跟做梦似的,父母说没就没了,还不知道安葬了没?现在有家不能回,好在大仇已报,以后只能随遇而安了。大家聊着聊着就乏了,自己趴在自己的腿上就睡着了。

    天渐渐的亮了,大家在鸟的鸣叫声中惊醒了,王沐最先站立起来,吩咐二墩、翠儿姐妹将马匹和物品,从预留的洞口牵进山内,王沐与王二杆子向孙家庄方向走出几里路,手里折了根树枝,开始倒退,将踩踏后的草和枝条扶正,用树枝将马蹄印扫平,两个时辰后回到了山口,进去后,手拉藤条将洞口覆盖。

    一行人回到了山上,小三子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喊道:“先生,他们回来了,还多了个漂亮的小姐姐”,听得翠儿脸都红了。

    先生走了出来,看到马匹,笑着说:“嗯,看来收获不小啊”,王沐三人走到先生面前,给先生鞠躬,齐说:“先生好”,先生看着翠儿姐弟俩,对王沐说:“不会是抢来做媳妇的吧?”,王沐赶紧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先生脸色慢慢的变得很严肃了起来:“这个张家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公开的草菅人命、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了,你们做的对”。

    翠儿拉着弟弟,给先生跪下了,眼泪直流:“翠儿谢谢各位了、谢谢先生收留,我们姐弟无以回报,唯有给先生做牛做马了”。

    先生摆摆手:“话语严重了,这事摊在谁身上,也不能袖手旁观的,起来吧”,王沐将姐弟俩拉起来。

    先生说:“有个女孩子也好,这些小家伙们笨手笨脚的,做的饭难吃死了,衣服也洗不干净,今后这些都归你管了”,说罢进屋里去了。

    王沐几人在平台旁又搭建了间小房子,算是翠儿的房间了,整理完善后,王沐带着黄金进了先生的小木屋,将黄金放在了先生的桌上,先生说:“短期内你是不能出去了,今后有何打算?”

    王沐说:“我准备再开辟一条进出的通道,目前的通道暂时不能用了,将来的人员会更多,我的多弄点钱回来,免得不够花销”。

    先生想了想说:“山上的地方太小,你将以前村子的地方整理出来,你们都搬到山下去,山上的地方作为机密之处,有多余的物资全送到山上来保存”,先生又解释道:“人员多了,也就复杂了,就会鱼龙混杂,恐生事端,所以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筐了,也叫狡兔三窟,凡事要留一线”,王沐明白了,他继续对先生说:“王二杆子对敌方面要弱了点,但精于算计,我想让他来管理财物,将来的粮草、辎重有他管理,我能放心。翠儿是女儿家,负责先生的生活、起居,同时管理将来的内库。二墩给人有种敦厚的感觉,适应打探消息,我准备组建一个飞鸽营,专门负责打探、传递消息、诛杀首恶的事儿,由先生亲自来培训。翠儿弟弟和小三子都是练武的好苗子,以后就跟着我,我会组建自己的队伍。您看这样行吗?”

    先生笑着说:“你看,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何必问我?”,王沐笑着不好意思了,先生说:“金子先放我这里,需要时就来拿,忙去吧”,王沐嗯了一声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