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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的一声,有火花迸射而出。

    那人后退一步,面色之中满是讶色。

    也仅仅局限在眼瞳中流转出的一抹惊诧而已,瞬间杀意席卷而出,磅礴力道从双臂之中倾泻而出。

    那人发出一声低沉怒吼,大戟在手中挥动轻松,直接当头砸落。

    余小渔一剑点在大戟上端,未曾想却是那沉重的力道下压,生生的将赤烛压成了半月弧形状。

    微微撤步,虎口一阵发麻。

    心中则是断定,此人势必在军伍之中从过军。

    不然也不会如此膂力惊人。

    在余小渔飞身后退之际,那青砖地面却早已被大戟砸出一个坑,乱石飞溅。

    当即,余小渔眉头一拧,心中生出寒意。

    在早已戒备森严的临淄城中,竟然有人敢当街阻杀自己!

    那背后之人,不是赵湍,还会有谁?

    大戟虽然凶猛,却也有弱点,在砸落之下后会有明显的停顿反震。

    就在大戟砸落在地的那一刻,余小渔瞬间欺身而上。

    见到冷芒刺眼前,那人冷哼一声,当即松开一只手一拳朝着余小渔胸口捶了过去。

    余小渔心中冷笑。

    早已经盘算到了这一步,佯装刺他胸口的那一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陡然横向翻转过来,宛若闸刀一般劈砍而下。

    噗!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拖着大戟脚下趔趄不止,低头一看,自己的拳头竟然被齐齐斩断,鲜血长流。

    余小渔剑术并非高明,而是阴冷刁钻。

    这一招委实是出其不意。

    失去了一腕,那大戟士对于余小渔来说俨然构不成任何威胁。

    剑招汹涌而出,层出不穷。

    那人步步退却,虽单手持大戟,却逐渐力竭的迹象,一番下来,喘息沉重,面上更是如同浸在水里一般。

    噗!

    余小渔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剑穿过咽喉,后者顿了一下,当即仰头栽倒在地。

    剑刃上的血迹在那尸首的胸口上擦了擦,余小渔收剑归鞘转而看向张良,笑了起来:“老张,怎么样?”

    “手艺活儿,当赏!”

    张良仰头喝了一口酒,心中开始有些佩服余小渔。

    这么多年,心高气傲的他佩服的人屈指可数,造出象戏棋阵的那位算一个,将要一扫六合的秦王政算一个,面前的余小渔勉强算是半个。

    “临淄城里现在会有大秦的杀手?”

    余小渔转而问道。

    “大概是不可能有,从去年秋开始,齐国将临淄城里的碟子都揪了出来,手法残忍至极。”

    余小渔嗯了一声,指了指那大戟士额头上的黑色篆字刺青,“能看出些门道?”

    “黥刑,其法是以刀刻凿囚犯额头再用墨涂在刀伤创口上,使其永不褪色,囚犯一生背负着耻辱。这种手法七国之中皆有,之前观他身法,多半是在亡楚军中膂力惊人的大戟士,不过额头的字乃是齐国囚犯所特有。”

    张良解释道。

    余小渔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齐国的死囚被释放出来为了杀自己,这个赵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余小子,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一个齐国不入流的纨绔而已。”

    张良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那他反而能帮上余小渔,心中就只担心余小渔所说的不入流是假。

    当即两人沿着那巍峨巨山的迤逦小路朝着稷下学宫而去。

    而随着两人离开,远处酒楼高层,赵湍一手抱着一丰腴美娇娘,面色阴沉,凭栏而望这边。

    手里的酒杯被直接砸在地上。

    那怀中的美娇娘吓得颤抖起来。

    他本是来此处居高临下,赏雪中杀人之景,未曾想一切落空。

    那亡楚的大戟士,乃是他今日假借他爹的名号释放出来的,本想借此人之手斩杀余小渔,未曾想竟然失手了。

    那余小渔的剑术远超他的想象,这倒是有些出乎赵湍所料。

    “一个死囚,死是迟早的事情,倒也不至于让那些人揪到我爹的小辫子,不过那稷下学宫的张良和他走到一起,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赵湍冷笑着说道。

    “赵公子在自言自语甚么?”

    那怀中美娇娘娇滴滴道。

    临淄城中的次等花魁,名字唤作‘小雪娘’,倒不是因为她穿着一身雪白裘衣,而是因为小雪娘每逢冬至入冬之后,体态就会日趋丰腴圆满,且身上自带体香,尤其是胸前那不同于处-女四两肉的大家伙,乃是冬日暖手之必备。

    但过了冬季,随着春雷响彻,惊蛰虫蠕之后,小雪娘的身材也会削瘦下来。

    是以为奇特景观,朝中大官贵胄无比争相一尝小雪娘的过人滋味。

    赵湍笑着将那只冰凉的手掌探入小雪娘怀中,后者发出一声惊呼,音调百转,颇有媚态。

    “终究不是头号花魁,我赵湍也想要尝尝那头号花魁的朱唇。”

    “赵公子,难道雪娘就不如意吗?”

    小雪娘伏在赵湍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赵湍摇了摇头,一根手指点在小雪娘的额头上,笑道:“你呀,活该是个暖手炉子。”

    小雪娘反而不生气,因为临淄城中的头号花魁,是个连她都自愧不如的女人。

    “儒玉可是打来了此处就从来没有接待过别人。”

    小雪娘叹息道,不像她,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大官贵胄,有些粗鄙的武将玩弄的花样可真是繁多且下流,偏偏小雪娘还不敢言语,稍有不慎,那些发了怒的官老爷就会搞疼她。

    “怎么?羡慕她?”

    赵湍冷笑道。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只是奴家也知道,在房中术上根本比不过儒玉姑娘玩的精巧。”

    小雪娘叹息道。

    “那儒玉姑娘可不是你能羡慕的来的。”

    赵湍冷笑不止。

    他当年和齐国各个世子都算是交好,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那头号花魁儒玉,身份可不简单,乃是齐国太子的禁-脔,不过因为儒玉出身勾栏,不便于送入宫中,所以只好豢养在此处,等什么时候世子殿下来了兴致就来游玩一番。

    传闻那儒玉姑娘的功夫很是不错,赵湍心中也想尝试一番那尤物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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