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决定与杜聿暂弃前嫌,赚钱为主。
“杜师兄,我恰巧知道几种不一样的神踪符,也许可以帮到你。而且……”谢霜说话时一直注意着杜聿的反应,见他果然来了兴致,便继续道,“我手中还有一些稀有符篆,如果师兄有兴趣,咱们可以合作出售,你看如何?”
杜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谢霜的意思,眉头微挑,“你什么意思啊?想让我为你代卖符篆?”
谢霜点点头。
杜聿冷笑道,“小丫头,我们上次的账还没算清楚,你还想让我替你卖符篆,你脑子被门夹了?”
“有利益的事,杜师兄难道也要拒绝?”
杜聿微微蹙眉。
谢霜胸有成竹,继续道,“师兄可要考虑清楚了,你有的符篆,我能弄到,你没有的符篆,我也能弄到。比如,刚才那位师兄所说的神踪符。”
杜聿略有心动,但他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仍然心存怀疑,“你怎知他要的神踪符,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大言不惭!”说着,他将手中的神踪符展示给谢霜看,“看到了,这种神踪符——他不要!除了这种,我不相信你还能弄来其他长相的。”
谢霜看向他手中的神踪符,这……确实跟她所学的不一样,“我所见的那种神踪符,还真跟这个不一样。”
“什么!不可能!”杜聿怀疑地盯向谢霜,“除了长这样的,还有其他的?”
“当然!”谢霜信誓旦旦,“师兄可愿跟我打个赌?我若……”
“不赌!”杜聿立即摆手拒绝。
谢霜一愣,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行吧,既然你说有另外的神踪符,那你拿出来我看看。”杜聿伸出手。
谢霜摇摇头,“并不在我身上,但如果师兄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弄来。不仅是神踪符,还包括其他的一些……师兄这里没有的符篆,怎么样?师兄可愿与我合作?”
“你先弄来,我确认无误以后,再谈合作。”杜聿也是个人精,岂会轻信谢霜。
谢霜摇摇头,“师兄这样太没诚意了。”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另外的一些卖符篆的弟子,继续说道,“如果杜师兄不愿意跟我合作,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只是嘛……到时候杜师兄这里就门可罗雀了。究竟是靠着奇符占领市场,还是落个门可罗雀的下场,杜师兄自己斟酌咯。”
“臭丫头,你少要糊弄我!”杜聿显得有些气愤。
谢霜撇撇嘴,抬腿离开,留下一句,“那师兄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先去其他地方问问,看看谁家能开出令我满意的合作条件。”
“等一下!”
谢霜刚走出几步,杜聿再次叫住了她。
“行吧,你想要怎么合作?”
谢霜露出胜利的微笑,这才转身望向杜聿,“我为你提供符篆,利润二八分,我八,你二。”
“二八!你这臭丫头胃口不小啊?老子没日没夜的卖符篆,联系顾客,人前赔笑,你就给我二?不行,至少四六。”杜聿严辞拒绝,提出自己的条件。
谢霜想了一下,“四六是不可能的,如果三七,我倒是可以考虑。”
其实杜聿的心里价位也是三七,他之所以说四六,就是怕谢霜再砍价。
“三七就三七。”杜聿答应下来。
谢霜看破了杜聿的小心思,也没再纠结二八还是四六的问题,她道,“三七也可以,不过,还需要师兄答应我另一个条件,我们的合作才能成。”
杜聿听谢霜又提出其他要求,直觉这小丫头没安好心,警觉起来,“什么条件?”
“为我提供学习符篆的环境。”
“什么?”杜聿一时没明白谢霜的意思。
谢霜道,“杜师兄作为我们门派符篆界的元老级人物,我仰慕已久。我自己也想成为一名符篆师,但是现在在门派中没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所以……我便想跟随杜师兄,一直学习探讨。”
杜聿嘴角抽了抽,“怎么算好的学习环境?”
谢霜思索了一翻,“一个独立的房间,并提供不限量的灵符纸,还有灵笔!”
谢霜之所以提出要一个独立的房间,是因为她不想回宿舍跟竺纯卓她们住一起,一方面是她不想再看到楚依依,听她的闲言碎语;另一方面是因为跟她们住一起,她不方便修行,更不方便研习黑巫咒和绘制符篆。
杜聿听了谢霜的条件,顿时大怒,“你做梦呢!你能弄到那些失传符篆,说明你背景不凡,你连灵笔都没有吗?灵符纸都要从我这里抠!还有,外门弟子宿舍你不可以住?我们是合作,三七分我已经亏大了,我凭啥还要给你提供住宿?”
谢霜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瞟向远处其他的符篆师,“杜师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杜聿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他还是分得清利弊,半晌后,气呼呼地道,“灵符纸不是问题;房间嘛,我院里有个小间,你如果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愿意住进来我当然也没问题;至于灵笔……那玩意儿价值不菲,恕难提供。”
“灵笔很贵吗?”
杜聿看傻子一样看着谢霜,“那好歹算是半法器,能不贵吗?门派里,五百贡献点或一万银钱换一支,还算是便宜的。”
谢霜盘算着自己从魏无崖那里得来的金条,只刚好够买一支灵笔。拿那么多钱去换一只灵笔,想想就觉得心在滴血。
见谢霜似乎是决定自己买,杜聿立即给她指了一个方向,“那条街进去,左转第三家店铺,是门派开设的法器店铺,快点去看看吧。”
看他这么急切地想要赶走自己,谢霜也没再争辩,朝法器店铺走去。
西山交易区里有一些门派自营的店铺,为弟子们提供生活、修行用品,价格倒是比较实惠。
谢霜在法器店铺里转了一圈儿,在店员的推荐下,花一万两银钱买下了一只灵笔,灵笔上有“画骨”二字,谢霜很是喜欢,这是她第一只灵笔。
日落西山。
谢霜随杜聿来到他的住所。
他的住所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儿,离西山交易区并不远。在云栖仙派中,只要有贡献点和银两,通过门派审批,就可以自己建造住舍。
踏进院子,杜聿指着院墙边上的一个小房间,“喏,那间暂时给你住。”
谢霜走过去推开小房间的门,里面非常凌乱,生活杂物与符篆用品混杂在一起,连床榻都没有,就是一个杂物间。
谢霜正要说什么,杜聿率先开口道,“臭丫头,你最好尽快把神踪符的符形图弄来我瞧瞧,你要是胆敢骗我,就算你是个小屁孩儿,老子也照揍不误!”他挥了挥拳头,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任谢霜自生自灭。
谢霜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将一些杂物搬至小院另一侧的伙房中,因为杜聿已经是初境修士,几乎不吃东西,这伙房便早已经空置出来。
收拾完毕以后,她将房门和窗户紧闭,拿出灵笔和灵符纸,心无杂念,将灵力灌注到灵笔之中,开始绘制符篆。
如太素老人所说,谢霜对灵纹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和优势,学习灵纹相关的东西,她总是异常的得心应手。
仅仅一夜,谢霜就掌握了如何用灵笔在灵符纸上绘制出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