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墨笑呵呵的将身后的言婉推到了他身前,一脸奸笑着用手摸了摸言婉那细嫩的面颊:“唉哟!这夫人还真是细白软嫩,赫连夙,你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何可说的吗?”
“薛子墨,你找死!”
赫连夙眼中寒光乍现,他一把抽出马背上的弓箭,搭弓射箭尽在一夕之间。
“赫连夙,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到时候刀剑无眼,伤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夫人,我可不负责!”
言婉被人捆住手脚,白色锦缎狠狠塞入他口中,任由她如何叫喊都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她听着那守城将领说的话,顿时愣住了,什么赫连夫人,什么深情厚爱,是指的赫连夙对她吗?
可是,她根本不认识赫连夙啊!
“唔唔唔!”言婉一阵情绪翻涌,她虽然被人捆住了手,却狠狠抬脚踢向了薛子墨的要害,谁让他手脚不干净还敢轻薄她,她才不管死不死的,先还回去再说。
这一脚委实让薛子墨疼得在城墙上来回转悠,城墙上的守军不敢笑,只好侧过脸当做看不见,可是城墙下的李显众人看得一清二楚,那粗野的叫喊声委实难听:
“好!将军夫人威武!让那孙子断子绝孙,夫人好手段!”
“好,将军夫人一脚踢爆他,别留情面!”
赫连夙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他一脸担忧的看着言婉,他知道言婉的个性,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如此鲁莽的行为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啪啪
言婉脸上被人煽了两巴掌,那火辣辣的疼痛,让言婉眼冒金星,那清澈如溪的眼上尽是光火。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踢我,等着,待我们收拾了赫连夙,就将你丢在军妓营中让兄弟们好好爽一爽!”
薛子墨咬牙切齿的开了口,他扫过身旁的众人,话语丝毫不留情面:“各位,一会儿迎敌只管狠狠打,谁若是杀得敌人多,本将便让他尝尝这女人的滋味!”
“杀,杀,杀!”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红了眼,他们知道不战而亡的道理,左右一个死,不若豪迈冲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听令,李显率领小队从右翼突围,我率领中路,将侧翼流出来一个缺口!”赫连夙小声对着李显吩咐着,攻城的士兵开始冲向都城,长长的阶梯前仆后继的士兵爬上去,迎着守城士兵的剑雨往上冲,而赫连夙命一队精锐射手埋伏在不远处,开始对守城的人进行射击。
都城内外一阵厮杀声,前仆后继的士兵冲上去,有的被城墙上的官兵射杀滚落护城河,有的则是顺利爬上城墙拼力厮杀。
守城官薛子墨一脸紧张,扯着言婉站在城墙正中,那匕首始终抵着言婉的脖颈:
“赫连夙,你还真是狠心啊!自己的夫人在我手上,还敢攻城,信不信我现在就将她推下去!”
赫连夙奋力的厮杀着,他想要突破敌军的包围,纵身跃上城墙去救言婉,可薛子墨根本不给他任何靠近城墙的机会。
“薛子墨,你敢动她,我便将你挫骨扬灰!”他的话几乎是从牙根处挤出来的一般,他与李显分道攻城,眼看着李显在右翼很是吃力,却并没有将敌军的火力吸引开几分。
赫连夙一时走神便被身后的士兵用长矛刺了手臂一下,他一回身便那小兵斩杀,血迹喷在赫连夙的脸上,森冷且邪魅。
“赫连夙,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现在就将她的衣服扒光,让大家好好欣赏欣赏!”
薛子墨几近癫狂的笑着,他一把扯开言婉的衣襟,露出了那雪白笔直的脖颈,言婉满眼含着恨意,懊悔自己刚刚怎么不下手再狠一些,以至于现在受到如此灭顶的侮辱。
奈何她如今被提防着,根本无法动弹,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薛子墨,你该死!”
赫连夙黑眸之间尽是怒色,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不能让言婉受辱,他必须杀了薛子墨,可越是心系言婉越是乱了阵脚,一个慌神的机会被敌人的刀剑一下划破了背脊。
言婉站在城墙之中,早已泪流满面,她被那追踪的士兵扣押了回来,当初抓她的人口口声声说她是赫连将军夫人,甚至还杀了陈氏夫妇,言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被抓到了楚宫。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宫中那身着华贵的女人见了她满眼怨毒,为何他们都说她是赫连将军的夫人?
可若是她真的是赫连夫人,那为何赫连夙见了她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更像是初次认识一样?
她看着赫连夙为了她流血,为了救她赫连夙已经杀红了眼,可是她根本不记得他,脑海中空白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赫连夙的身影,薛子墨淫笑着将手探进了言婉的衣襟,她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他的力道。
“赫连夙,你女人的滋味还真是不错,难怪让你如此爱不释手呢!哈哈哈哈!”
薛子墨刻意意图十分明显,是想要利用言婉去牵制赫连夙的注意力,他没想到赫连夙如此精明的人竟然会这么轻易的上了当,看着城池下,浴血奋战伤痕累累的赫连夙,不禁泪眼婆娑。
“赫连将军,你不要管我,杀了守城官,为我报仇!”言婉嘴上的那块锦帕已然被薛子墨取了下来,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想要让言婉求饶,让赫连夙分心。
可他没有想到受到如此凌辱的言婉竟然倔强的不求饶,不求救,只是一味的劝说赫连夙不要分心,薛子墨一下子气怒攻心,他狠狠的扯下她的裙摆,将言婉压在冰冷的城墙上,一片厮杀声之中,言婉奋力挣脱,奋不顾身的朝着城墙跳了下去。
赫连夙眼中尽是嗜血的光芒,他发疯般的对着周遭士兵,言婉飞身掉落护城河之中,那黑发随风飘散,随着一阵声响,在河水中慢慢的下沉。
“言婉!”赫连夙怒吼着,他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身后越来越多的敌军围了过来,他的心随着言婉的掉落,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