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是皇上让人召见微臣的?”
在许久都没有等到楚崇天的回答之后,赫连夙就像是没有看到楚崇天难看的脸色一样,直接就出声说道。
在知道赫连夙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感的时候,楚崇天就知道若是让赫连夙进来定然是会遇到这样的场景的。
本来还以为皇后可以帮助自己稍稍挡一下,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在皇后不在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面对赫连夙究竟是有多困难。
楚崇天的目光变了变,再一次看向赫连夙,眼中出现了几分愧疚,却是在瞬间又变得强势了起来。
“怎么,赫连将军是想让朕对昭月国发兵吗?”
楚崇天的语气带着些许阴云,他也算是看清楚了,现在的赫连夙当真是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好感触。
既然之前想着不要和赫连夙正面对上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要是想到自己一国之主的威严,楚崇天定然是不能在赫连夙的面前露怯。
最近因为昭月国的事情,已经被楚崇天威胁了许久了。
如果说不是因为有之前言婉的事情,赫连夙也许是会真的对这件事情心中还有忌讳。
毕竟皇后的切入点很对,对于赫连夙来说,只要是和他的母亲有关的东西,他都会守护。
既然昭月国是他的母亲的故国,只要是能对楚崇天稍稍低头,就能让整个昭月国的日子好过,就是看在母亲的份上,赫连夙也定然是会答应楚崇天的。
可是之前就已经让赫连夙发现自己遭受的一切,竟然有可能都是因为楚崇天的算计,他的心中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恻隐之心。
就算是对母亲再怎么孝顺,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有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度的。
赫连夙就这样冷冷看着楚崇天,冷笑了一声,而后出声说道:“陛下既然和昭月国的太子的关系那么好,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因该去问昭月国的太子,而不是问臣,陛下觉得呢?”
他是故意提起了昭通的存在的,在扫到楚崇天脸上忽然变得很难看的神色的时候,赫连夙不由冷笑一声。
在之前他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多想了,可是在这一瞬间敏锐捕捉到了楚崇天的变化,之前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了。
“看来皇上要做的事情,果然不是臣能理解的,既然这样,希望皇上以后不要再来找臣,臣自然是不会再浪费皇上的时间的!”
赫连夙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原地,眼看就要从这里离开了。
楚崇天没有想到对方在来了之后,竟然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而后就离开了。
他就这样看着赫连夙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直接往门口走去。
楚崇天的眼中出现了怒火,在赫连夙的步子快要从御书房中出去的时候,他忽然间出声喊道:“站住!”
他的语气中含着威严,可惜对赫连夙来说,却已经没有任何的用。
只要是楚崇天之前曾经和昭通两个人遇到过,在赫连夙的心中,这件事情就过不去。
之前楚崇天既然是能和昭月国的人一起给自己下套,并且自己还钻进了楚崇天的套子里,他怎么可能对楚崇天还有什么好感。
可即便是如此,只要楚崇天还是皇上,对方在此时出声说出了这样的话,赫连夙就不可能当作没有听到。
本来要跨出去的步子就这样停了下来,可是赫连夙却并没有回头。
“今日朕召见赫连将军,没有想到竟然给赫连将军带来了这么大的苦恼,朕在这里给赫连将军赔个不是。”
楚崇天的语气忽然间就变软了,没有了之前的那些锋芒。
虽然这样,可是赫连夙听到他的话,却是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表情。
他依旧是和之前一样,就这样冷冷看着楚崇天,眼中的神情十分冷凝。
“赫连将军这样,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楚崇天说话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屑。
就算是赫连夙当真知道自己和昭通的一切协议又能怎么样,楚国的江山还是姓楚,不姓赫连。
只要他坐在皇上的位子上一天,任凭赫连夙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敬。
想清楚了这些,楚崇天的心是彻底放了下去。
赫连夙却是愣住了,对楚崇天不满吗?
那是肯定的,别说是现在,就是在这么多年来,他在很多时候都是对楚崇天十分不满的。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是心中清楚,他并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
不管楚崇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这个人还坐在皇位上,他赫连夙再怎么狂傲,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对楚崇天不满。
自己的狂傲可是被别人解读为有个性,可是若是真的要对楚崇天说出来不满这种话,那就相当于谋反了。
赫连夙刚才生出来的那口气,瞬间就这么收了回去。
看着眼前的楚崇天,他缓缓摇了摇头:“微臣不敢。”
楚崇天就知道会听到赫连夙这样的回答,眼中的神色丝毫没有意外。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再一次看向赫连夙,他也收起了自己之前的儒雅,话中也带上了几分强硬。
“之前朕给赫连将军说的话,不知道赫连将军想的怎么样了?”
听到了楚崇天的话,赫连夙的眼中瞬间就出现了一丝怒气。
刚才自己已经是提出来昭通了,相当于是已经告诉了楚崇天,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却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听到眼前的人说出来这样的话。
赫连夙就这样冷冷看着楚崇天,在看到对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任何闪躲的时候,他的心猛然间就沉了下来。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现在的楚崇天,很明显就是要用皇上的身份来压制他。
可是任凭他有都少的想法,在楚崇天真的要用身份来压制自己的时候,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