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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将军府的打算

    于此同时。

    陵天国,晋阳城,韩将军府邸。

    “什么!你说什么?派去的人都死了?”

    “是。二十名杀手,无一生还。”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这些人可都是顶尖杀手!别说区区一太初境的小子,就算是葵英境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高手的围攻。”突然,韩延林“哎呦”一声,捂着隐隐作痛的手指,龇牙咧嘴的问:“这个、这个小子叫什么来着?”

    “回少爷,叫殇子枫。”

    “就就就就那个殇子枫。难道这二十名杀手都是被殇子枫杀死的?”

    “小的查看了尸身,的确是被剑气所至。除了那个叫殇子枫的,不会再有别人。况且……”

    “况且什么?”见这人说话遮遮掩掩,韩延林不由怒道:“有屁快放!若再半吐半露,信不信我宰了你!”

    就见那人很是麻利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抹布,将其展开后,小心翼翼地呈到韩延林面前,“这是从其中一名杀手尸身上找到的,还请少爷过目。”

    “这是什么玩意?”韩延林接过抹布,往上一瞧,瞬间被气得吞云吐雾。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清晨鸡鸣,夜半狗吠。尔等如狗,昼夜齐吠。今还尔尸,劝尔做人。如有下次,何止断指?”

    看到这四字连句,韩延林的脸色黑如锅底,将抹布撕得粉碎。由于动作过大,再次牵动手上的伤,疼得他撕牙咧嘴。

    近日真是诸事不顺。原以为有软玉温香在怀,却不想被人弄断了手指不说,还被三哥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这对于一个从小过惯锦衣玉食、没受过气的韩延林来说,叫他情何以堪?

    心里窝着火,便想去报复。认为派去的二十名高手会将殇子枫的脑袋砍下来,不想却是又一次的全军覆没。派去的人皆命丧当场。

    韩延林愤恨咬牙,喃喃道:“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竟有这般实力!”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韩延昭大步走了进来。

    “三哥。”

    韩延林连忙朝那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韩延昭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更没有拦那人的意思。待那人离开,他便关上房门,而后径直坐到了主位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韩延林。

    韩延林被盯得心惊胆战,脚底发凉,颤声道:“三哥,你别总这么看着我啊。怪瘆人的!”

    啪!

    韩延昭猛地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害怕?”

    韩延林身子一颤,“我……我也是人啊。既然是人,又怎能不怕?”

    “我韩家将门虎子,满门忠烈。父亲官拜大司马,母亲一等静安护国夫人。大哥、二哥也都是人中之龙,随父征战数年,创下赫赫功勋。唯有你,整日花天酒地,游街逗鸟,不务正业。昨日更是成了满城的笑话。竟会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痛哭流涕,毫无廉耻之心,简直丢尽了我韩家的脸!你说你,你看看你这德行,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我说三哥,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骂过我一次了。今日又来骂我一次。你也不嫌累。”

    想来韩延林已经习惯这样被韩延昭骂了。竟然面色平静,似还带着些许顽味地拿了个苹果,咔叱一口咬了上去,狠狠地咀嚼着。似在挑衅三哥的尊尊教诲。

    韩延昭简直要被这个纨绔四弟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瞧瞧你!你瞧瞧!成什么样子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父亲从来没有将你接到帝都的意思?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这还用说?自然是怕我闯祸呗,亦或是怕我给韩家惹麻烦,所以才独留我在这晋阳城,住一个徒有其表的将军府内。”韩延林吃着苹果,平淡道。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这样荒诞下去!”韩延昭恨铁不成钢的道。

    “这个家有你、有大哥和二哥就足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反正父亲看见我就烦,与其去帝都碍了父亲的眼、天天被骂,倒不如在这晋阳城做我的逍遥公子来得好。”

    “混账!你不求上进,不知进取,不务正业!呵呵,逍遥公子是吧?你看看你的手指!若非你作风存缺,你的手指又怎会断!又怎会被晋阳城的百姓笑话让我下不来台!”韩延昭越说越气。再看韩延林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想一巴掌抽死他了。

    “我就说三哥为何天天朝我发火,原来是在怪我害你丢了面子啊。”韩延林讥诮的嘲讽道。

    “你!”韩延昭举起手就要给韩延林一个巴掌,却见韩延林主动将脸凑上来,“打吧。反正小的时候就总挨父亲的巴掌。如今长大了,长兄如父,挨三哥的几个巴掌也不算什么。”

    “不可救药!你简直无药可救!”韩延昭冷斥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舍得抽上去。狠狠地吐了口浊气,待心情平复后,才道:“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韩延林苦笑。三哥说是有事要和自己说,而不是商量。看来,即将要说的很大可能是自己不喜之事。

    就听韩延昭道:“两日后,十大书院开始招生。晋阳地便有一堂。”

    说到这,杨延昭便不往下说了,直勾勾地盯着杨延林,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杨延林闻言很是诧异地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三哥。你该不是要我去报名吧?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不是我要你去报名。而是父亲要你去报名!”说罢,杨延昭拿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这是父亲的亲笔书信,你打开看看吧。父亲让我带话给你,务必按照他说的去做。否则,你将不再是我韩家人。”

    见韩延林脸色不好,韩延昭苦口婆心的劝道:“四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为父亲分忧了。你考虑考虑吧。”

    随即起身,推门而去,只留下韩延林独自一人默默地读着那封家书。久久才道:“父亲,您可是真真的给孩儿出了一道难解之题。”

    韩延昭出来后,找到方才向韩延林汇报的手下,冷声问道:“四弟背着本将又做了什么事?还不如实招来。”

    面对韩延昭的威压,那人不敢说谎,只得将实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韩延昭听罢,只是道:“好了。本将知道了。你下去吧。哦对了,近期我都会呆在晋阳城。记住,下次四弟若再吩咐你们做什么事,要先让我知道!明白吗?”

    “是!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