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第二天就出院了,毕竟不是什么大病。
惦记着邹廷昨天晚上说的合作内容,秦鸢几乎是立刻就找助理联系了宣乐那边的负责人。
果然打听到那边有一位总负责人早就回了国。
而这位总负责人的名字叫做,言幸。
秦鸢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总裁,我们的约见被宣乐那边给拒绝了。”当助理第三次通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鸢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得罪了这位未曾谋面的宣乐负责人。
她放下手中的笔,“你那边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亲自打电话过去。”
“只有他助理的号码。”助理不好意思的说道。
秦鸢理解,这位宣乐负责人如此难搞,恐怕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手机号外泄。
她拿着助理给的号码立刻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喂,你好,这里是宣乐……”
“您好,我是路氏总裁秦鸢,请问一下你们的负责人现在有空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谈一谈。”
宣乐。
助理拿着手机,看着对面的言幸,捂着话筒做出口型,“路氏。”
只见对面的男人眉头一皱。
助理几乎是立刻就想把电话给挂了。
却听他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客气点。”
咦?
让他拒绝路氏所有邀约的不就是这位主吗?
为什么忽然又要他对路氏的人客气一点?这是什么道理?
这些主子真的是好难伺候!
助理欲哭无泪,声音却十分镇定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秦鸢说道,“总裁,您好,是这样的,我们负责人现在正在开会,恐怕没有时间接您的电话,我将您的来电记录下来,稍后回复给他,您看可以吗?”
秦鸢能说什么,当然是笑着答应了。
挂了电话。
助理就听到对面的男人说道,“以后但凡是路氏的邀约全部都给推了,但是对他们的人一定要客气。”
“为什么?”助理实在是不解,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只见对面的男人冷冷的抬眼瞄了他一眼,那一眼气势竟然比海外的赵总更加可怕。
助理立刻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
等他出去,路言行将手中的笔扔了出去,疲惫的按住眼睛,还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不敢面对秦鸢罢了。
*
秦鸢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神色难看。
助理问道,“总裁,应该怎么办?”
秦鸢冷冷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凉拌!”
等助理出去之后,她立刻拨通了邹廷的电话,“邹先生,你说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啊!宣乐那边的人压根就不爱搭理我!”
邹廷一愣,低声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三天之后,有一场晚宴,如果我所料不错,宣乐那边肯定会有人去参加,巧的是,我手里头正好有张请帖。”
秦鸢呼吸立刻激动起来,“邹先生果然厉害!”
三天后。
秦鸢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挽着邹廷的胳膊,站在晚宴门口,压低了声音问道,“邹先生,宣乐的负责人真的一定会来吗?”
“来都来了,你还怕进去看看吗?”邹廷道。
秦鸢一想也是,大不了就当做是出来看看热闹算了。
她和邹廷走进去,很快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毕竟这两位都是很出众的人物。
尤其是秦鸢。这半年可是绯闻缠身。
“那位宣乐的负责人到底在哪里。”打发掉第三位前来套近乎的对象,秦鸢不得已,压低了声音问向身边的邹廷。
邹廷以同样的小声回答道,“大人物总是最后才出场的。”
“好好等着就是了。”
两个人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不仅仅是秦鸢,就连邹廷都有些疑惑起来。
殊不知,在休息室里,一双眼睛正复杂的盯着他们。
助理站在门口,弯着腰恭敬的望着他。
“言先生,今天在场很多人都是来等你的,你真的不出去吗?”
路言行摇头。
秦鸢在这,他怎么能够出去?
而且在场很多都是老熟人,只怕他一出现,大家立刻就会认出他来。
到时候路家又会被推到风尖浪口上。
路言行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不然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打了水漂?
助理见他神色认真,只能失望的退了下去。
路言行依旧站在窗边,望着站在一起的男女。
他的手指摸在玻璃上,好像在描绘着秦鸢的身形。
“算了,竟然等不到这位负责人,那我就去找点自己的事情做了。”邹廷率先放弃,冲秦鸢举杯,“我有几位朋友在那边我过去聊聊,你一个人可以吧?“
秦鸢当然是可以的。
这半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端着酒杯径直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过一会,一个服务生忽然走过来,低着头声音轻轻的说道,“秦小姐,有位先生让您在后面的花坛旁边等他。”
秦鸢一愣。
“哪位先生?”
服务生不肯说。
秦鸢心里头快速的闪过几个人影,忽然定格在那位未曾谋面的宣乐的负责人身上。
难道说,这一位言幸先生其实一直在暗处悄悄的盯着自己?
她心脏砰砰跳动起来,毫不犹豫的起身,对着服务生说道,“带路。”
服务生低着头,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异色,弯着腰,将她带到了晚宴后面的后花园中。
夜色寒凉,秦鸢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胳膊,问道,“那位先生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身后的服务生却在此刻快速的直起身子,咬牙冷笑道,“当然没有什么先生!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鸢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双手一推,倒进了身后的水池里。
水池并不深,秦鸢立刻大喊了一声救命,然后扑腾着准备站起来。
却见水池旁边的服务生咬着牙走过来,犹如恶魔一般,伸手将她狠狠的按进了水里。
她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按着秦鸢的脑袋,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声音冰冷而快意,“邹廷是我的!是我的!你敢跟我抢他!我要你死!”
秦鸢的嘴里头被灌满了冰冷的水,说不出一句话来。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