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47/507506747/507506752/202008041440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迟撇嘴,为了让姜婉容抱住郡王府的大腿,姜家两位当家的这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姜家跟郡王府之前没有任何交情,姜婉容在郡王府小住的事儿,只要叫人知道了,都不用费脑子,就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难道妹妹不知道吗?是王妃邀请我来王府小住的,我可是王妃的贵人。你瞧见了吗?这上等的茶水,精致的点心,还有这些不是随便能吃到的水果。我一到这凉亭,就有人送过来了。对了,妹妹可知道我下榻的院子是哪一处吗?”沈迟眼波潋滟,一副万种风情的模样,“想必妹妹是猜不出来的,那姐姐就告诉你好了。姐姐就住在隔着这花园最近的一处院子,想要赏花,走几步路就到了呢。”
姜婉容是知道这处院子的,她好歹在郡王府住了好几天了,郡王府的布局也摸了个差不多。
隔着花园最近的院子据说是除了郡王爷的正院跟王妃院子之外最好的院子,是她惦记着进了郡王府之后居住的院子。
现在居然被这贱人抢了先?
因为嫉妒,姜婉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她咬牙切齿,“姐姐,你已经为人妇,还留宿郡王府说不过去吧?”
“不是说了吗?我是王妃的贵客,王妃竭力邀请我,我怎么能拂了王妃的好意?”沈迟笑道,“再说了,留宿这事儿,世子爷又没什么意见,我的衣裳还有平常惯用的都是世子爷刚才给我送过来的呢。还给我带了婆婆的话,让我安心陪王妃,不用惦记家里。没办法,夫君宠爱,婆婆疼爱,我就是这么好命。”
姜婉容面色更扭曲了。
沈迟夸张的轻轻捂住嘴巴,“哎呀,我这张嘴啊,怎么一高兴,说话就不过脑子?是我的不对,没考虑到妹妹你的感受。毕竟,妹妹以后没什么机会体会到姐姐这种被婆家宠爱的心情。侧妃听着好,可终究是妾,妾就是个物件儿。”
“姜婉宁,你别太过分了!”姜婉容低吼。
“哪儿过分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妹妹你模样入了郡王爷的眼,就算他给你万千宠爱,可你依旧上不得台面。你是觉得你在这王府里能管家呢?还是认为迎送往来出门做客这些事儿能落到你头上?”沈迟语气轻飘飘的的,语速不急不缓,听的姜婉宁的火一阵阵儿的往上窜,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这贱人嘴皮子这么利索,一句一句的戳人心窝子。
沈迟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我知道妹妹打的什么主意。你无非是觉的王妃没几天好活头了,到时候你笼络了郡王爷,王妃的位置迟早是你的。男人嘛,浓情蜜意的时候,自然什么都能答应。可这浓情蜜意,妹妹觉得能持续多久呢?再一个,妹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越是病怏怏的人,越是活得长久。姐姐怎么就有种预感呢,妹妹不能得偿所愿。”
说完沈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妹妹好好想想,姐姐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你好。青花,走,咱们回院子。”
姜婉容气的胸口起伏,呼哧呼哧的,就仿佛水里的鱼被扔上岸一样。她来郡王府,惯用的伺候的人没能跟来,身边是王妃安排的伺候的人,刚才远远见着小贱人的时候,她就把小丫鬟支开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
李氏喝了熬好的药,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身边的大丫鬟轻轻的打着扇子,她眯着眼似睡非睡。
嬷嬷从外头进来,把刚才姜婉容身边的小丫鬟来传的话说给李氏听。
李氏眼皮子抬了抬,“嬷嬷,沈世子这夫人是不是很有趣儿?你看,旁人都在夸赞我大度,只有世子夫人看到了我大度背后的不甘心不愿意。旁人在外头,都装作姐妹情深,世子夫人毫不避讳自己跟姜婉容不合。”
“世子夫人这样……老奴也说不好。”嬷嬷皱眉,“总觉得太不安分了。”
“有恃无恐才有不安分的底气。”李氏声音越发轻起来,“这辈子,我大概是没有机会有恃无恐了。”
“我的好姑娘,你想这些做什么?好好养着身体,这府里还能有谁越的过你?再说了,你怎么就没底气了?陇西李氏都是你的底气。”嬷嬷心疼的安慰李氏。
“娘家诚然能给我底气,可夫家的底气才是女人能不能挺直腰板的关键。”李氏叹气。
嬷嬷很心酸,陇西李氏的精心教养的姑娘,若不是顽疾缠身,在哪儿不是众星捧月?老天爷不公啊!
“嬷嬷,晚膳的时候别怠慢了世子夫人。就按着咱们的人查来的世子夫人的口味儿安排。”李氏吩咐。
“老奴省得。”
沈迟看着桌上摆的一水儿全是姜婉宁的喜欢的口味儿,心里对李氏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这样一个心思缜密又谨慎的女人,就算姜婉宁没有帮她诊治,他也相信,她绝不会如外界传言那样没有几天活头了。
姜婉容的如意算盘,肯定是要落空了。
她真进了郡王府,在李氏手底下讨生活,李氏能有成千上万的法子能叫她不舒坦还说不出口。
刚才他在花园说的那些话,姜婉容要是想明白了,不攀郡王府的高枝儿,以后总归不会过得太差。
若不然,不用他出手,姜婉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毕竟,一心想作死的人,别人也拉不住。
——
关于菜色,这可是李氏特意安排的,当然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了姜婉容的耳朵里,姜婉容费了力气压下的怒火又复燃了。什么狗屁贵人,她使了银子打听来的,不过是那小贱人扶了一把病秧子而已,就这点事儿,犯的着这么大张旗鼓把人接到府里住?这是诚心给她添堵。那病秧子面上对她亲亲热热的,做得事儿却总叫她不舒服,要不是知道病秧子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她都以为她是故意的!
这账她先记着,等进门了,一笔笔算,王妃的位置她势在必得。若是有人挡路,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她总要叫那小贱人瞧瞧她的本事,嘲讽她是妾,是个玩意儿,到时候就叫小贱人跪在她脚下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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