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650/509172650/509172677/20200706180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姜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拉着沈迟的手,“你母亲的嫁妆已经清点好了,这是林若兰带回来嫁妆单子,你对照一下可还缺什么?有些东西,因为保管不善损坏了,不过祖母叫人寻了价值相当的补上了。这些在单子上都有标注,你看可还合你心意?若是不合,祖母再叫人换了。”
态度很好,也十分有耐心。
沈迟猜想,姜老夫人肯定已经核对过了,这嫁妆应该是**不离十。
“祖母素来治家严谨,您吩咐下去的事儿,又有您盯着,自然不会有问题。哪儿用孙女儿再看一回?”沈迟一脸儒慕的望着姜老夫人,温声细语地说,“孙女还得麻烦祖母一件事儿,把这些东西分成两份,给婉宜一份做添妆。”
姜老夫人脸上带了笑意,似是对沈迟的反应很满意。
“陆家是清贵人家,诗书传家。你母亲的嫁妆里头有不少前朝大师留下的字画,分给婉宜比较合适,铺子给她两间,城外的庄子分她两个,珠宝玉器你们姐俩一人一半。至于银票,一万两千两,你们一人六千两。这般分配可行?”
沈迟点点头,分的很公平公正。
“孙女都听祖母的。”沈迟乖巧道。
金氏紧咬着牙,好悬才压下心里的愤怒,接受这个结果。等姜婉宁被沈家休弃,分给她的那份嫁妆自然又回到府里了。姜婉宁被浸猪笼之后,这些嫁妆还不是任由她享用?至于姜婉宜,只要她攀不上陆家这门亲,她有的是法子让这嫁妆转一圈儿再回到她手里。
这么看,她也没什么损失。
——
“大姐姐,你说,我现在拒绝陆家的亲事还来得及不?”下人们忙着归置嫁妆,姜婉宜则是拉了沈迟进屋说话。
沈迟茫然的看着姜婉宜,他没听错吧,姜婉宜不想要陆家这门亲事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想?”沈迟耐着性子问。
姜婉宜手里绞着帕子,“也不是突然。之前不知道金氏能老实把母亲的嫁妆吐出来,咱们两个是穷光蛋。我想着,万一你在沈家过不下去,我就带你离开,到别处生活。咱们两个弱女子,总得有足够的银钱傍身。陆昀可是答应我了,他的那些私产等他没了之后,都给我。”
沈迟:莫名有点儿同情陆昀怎们办?
之前陆昀在他们面前表露过这个意思,原以为他只是在他跟姜婉宁跟前这么说,不曾想,人在姜婉宜跟前也交了底。所以,姜婉宜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陆昀这个人,而是冲着陆昀开的条件?
沈迟莫名有些高兴,原来陆昀在姜婉宜这里也就值那么点儿私产。
“两家庚帖换了,八字也合了,你说呢?”沈迟板着脸。
姜婉宜撅嘴,“那就嫁吧!陆昀那么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没几天活头了,我陪着他就当做善事了。”
沈迟默默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还是先别跟姜婉宜说陆昀病会被治好,还能活挺长时间的事儿了。
“陆昀这个人还可以,陆家家风清正,也不算一门太差的亲事。”沈迟想了想说道。
虽然他跟陆昀不合,可也不能违心说陆昀不好。长得好,学识好,翩翩君子。他就听过不少人家教育自家子弟的时候如此说过:你便是只有陆昀一半本事,老子做梦都能笑醒了。
可见,陆昀在长辈们的眼里的形象如何了。
之前,陆昀的身体不好,还能当成他的确定。若是陆昀的身体好起来,他是不是没什么缺点了?
姜婉宜叹气,“我知道陆昀人不错,我也知道我人不怎么样。我配陆昀,陆昀有点儿委屈。”
沈迟有些震惊,这姑娘怎么这么实诚?这叫他怎么接话啊?
长得干瘦干瘦的,从姜婉宁的讲述中也不难判断,这姑娘跟温婉贤淑不沾边儿。琴棋书画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逞勇斗狠倒是挺厉害的,一个人对上三五个丫鬟都不落下风。
沈迟好不容易想出个优点来,“你挺能吃的。”
姜婉宜诧异的看着沈迟,大姐姐没头没脑冒出这么句话来是什么意思?
“旁人都说,跟能吃的人一块儿吃饭,看她吃的那么香甜,原本没什么胃口的人也能胃口大开。陆昀身子不太好,听说吃东西极少。若是跟你一起吃东西,想必看你这么能吃,也会不自觉多吃一些。”沈迟淡定道。
下饭也是优点。
自家大姐姐说的话,姜婉宜向来深信不疑,“等到了陆家,我一定会好好吃饭的。”
沈迟还能说什么?只能给了姜婉宜一个赞许的眼神。
沈迟跟姜婉宁吐槽姜婉宜能吃饭的时候,姜婉宁点了点头,“确实,每每看着婉宜吃饭,我都忍不住能多吃半碗。那会儿我们俩的饭菜着实不怎么样,可婉宜吃起来总是那么香甜,仿佛吃的珍馐美味一般。陆昀因为这些年一直吃药,胃口确实不佳。若是跟婉宜在一块儿胃口能变好,对他的恢复很有帮助。”
沈迟回想了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钱元宝就挺能吃的,每次跟他一块儿吃饭,他好像吃的都比平日要多一些。
回府之后,沈迟安排青花等人清点带回来的嫁妆,登记造册,一一收入库房。
青花很激动,她家小姐总算会为自己谋算了。而且,有了这些嫁妆,小姐在世子爷跟前就更能挺直腰板了。
“你们小心点儿,这些东西金贵的很,莫要损了。”青花叮嘱另外三青。
三青脸上俱是喜气洋洋,“青花姐姐放心,我们的手稳当着呢。”
“瞧你那几个丫鬟,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沈迟靠在榻上,透过撑开的窗子,看着库房门口进进出出的青花她们说道。
姜婉宁也眯着眼睛笑,“她们总担心没有嫁妆我在府里站不住脚。毕竟,许多人家还是很看重新妇的嫁妆的。嫁妆多,代表新妇在娘家有地位,有地位,娘家才算是新妇的靠山。这样,婆家才不能随意拿捏。”
沈迟哼道,“你们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歪理?谁家娶媳妇会为了那些死物为难个大活人?”
姜婉宁笑笑,“是,我挺幸运的。母亲没有因为我嫁妆少就磋磨我,世子爷也从未在意过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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