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目的?”君临渊无言以对,“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孙应因为顾以沫的转瞬就走发了疯,一双眼睛赤红,如果不是因为有铁链控制,他怕不是早就已经扑上来同君临渊搏斗了。
君临渊嘴角荡着嗜血的笑容,“拿你去交换啊。”
他准备放手一搏,要是猜对了,自己能换回顾念音;要是猜错了,把孙应解决了,给敌人一重击,也是不错的选择。
“交换?”孙应一愣,是方才信件上说的交易吗?
可姨母从未和自己说过有这环节,是来交换自己的吗?
孙应也是慌的,他被关在大牢里,完全和外界隔绝了联系,他对于计划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劫丞相的囚车。
“带走。”君临渊懒得跟他废话,朝身后的狱卒一招手,自己已经踏着潮气离开天牢了。
走之前对着都督吩咐了几声。
孙应一个大汉,被四个人两手两脚抬了起来架在空中,他忍不住扑腾,“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大男人被人扛着走,着实丢人!
都督似是在嫌弃他的吵闹,皱着眉转头道,“二皇子有令,将你绑到他家后院,他自有安排。”
“凭什么他让我去我就要去?!”孙应恼火,盛怒的气息燃烧了四个人的手,让他们颇有些抬不稳。
都督幽幽地回应道,“二皇子现在的地位,早就今时不同往日咯。”
深宫之中,每个人都会察言观色,更会选好自己的主子。
如今君临渊在朝堂上受到皇上的重用,保不齐到时候的皇位会落入他手。他们得从现在开始巴结讨好一番。
“你们!”孙应从未体会过官场的狡诈险恶,乍一听这话,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
人就被这么五花大绑送到了君临渊的院子。
而他本人已经上朝请示皇上,征得了同意。
这日晌午,艳阳高照,刺的人睁不开眼,孙应被套上黑色头套,送到了指定地点。
君临渊跟在他身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会不会有人来偷袭自己。
他身后的小丘处,一万禁卫军躲在暗处严阵以待,一旦发现敌方有任何动向,他们的箭便会即刻放出,猎杀对方。
君临渊拔出自己的御用宝剑,戳了戳孙应的脊背,“一直往前走。”
孙应视线被蒙住,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曾明了,一下被人戳了脊梁骨,惊得直接一个腿软,差点跌在地上。
他的声音由于隔着布料,听起来闷闷的,“凭什么要我走啊!”
“走不走。”君临渊如二月寒冰的声音冻结了周遭的一切温度,无情又冷漠。
孙应的命,在他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我走!”孙应放手一搏,大着胆子往前走。
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孙应一直在向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碰到了一双手,那人的声音熟悉得他差点尖叫起来,“别走了。”
头套被人摘下,随即一张鬼面具出现在他面前。
但他仍然可以透过面具,看清里面的人是丞相!
他赌对了!
而那边,君临渊也接到了人。
摘下头套的那一刻,君临渊难掩诧异,“青玉?!”
她不是今天早上还在吗?怎么就成为了被交换的对象了?!
“二皇子!有诈!”青玉被蒙面太久,一下子睁不开眼,生理性盐水冒出眼眶,却还是顶着烈阳道,“他们方才绑我,就是为了替代公主!”
“他们怎么绑的你?”君临渊无奈地闭上了眼,“说说。”
“本来我和韩大哥分头行动在街上张贴寻人启事。”青玉揉了揉眼,“我才贴到一半,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下,然后我就晕过了。”
“该死的!”君临渊唇咬的很紧,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下一刻手中的剑被狠狠砸在了地上,戳进去了两三分!
剑刃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晃得人眼睛疼。
“回去逼供。”君临渊气息很急促,“不论如何都要让孙茹玉开口,他们的据点到底在哪儿!”
一行人并未交换成功,还丢了一位人质,这是君临渊所经历过的最大失误。
如果可以,他绝不会如此鲁莽,落得人财两空。
“你们干嘛啊!”孙茹兰已经在监狱里受尽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折磨,正准备猫着吃点饭,牢门一下子被别人从外头打了开来……
君临渊奔波一天的脸上没有一丝疲惫,满是即将迎接爱人的欣喜和激动,他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沉声道,“就是这儿了。”
孙茹兰交代出的地址,就是这儿。
一处偏僻得不能再偏僻,荒凉得不能再荒凉的破旧村庄。
君临渊一声令下,“搜。”
所有人顷刻而动,朝着各个屋子进行搜索。
君临渊也没袖手旁观,跟着一起在搜。
“我找到了!”
就在大家已经快要将整个村子搜个底朝天之时,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顾念音的踪影,甚至连人烟都未曾发现。
猛地,一位将士的声音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之光。
大家一窝蜂地冲向了那房子,只见破败的茅草屋里头坐着一个人。
她不是别人,正是当时从冷宫逃跑的端贵妃!
她怎么会在这儿?
君临渊皱起英眉思考,却怎么也捉摸不透这点联系。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端贵妃缓缓睁开眼,对着一屋子的人冷声道。
君临渊率先行礼,“冒犯端贵妃了,只是您现如今为朝廷要犯,我们只是奉命捉拿而已。”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没有暴露任何顾念音的事。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任何行迹都得小心翼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缉拿要犯。”孙雨洁痴痴地笑了起来:“原来我现在是这么个身份。”
君临渊不想同她多啰嗦,简单回应了一句,“您当初从宫内出逃,就是极不正确的选择。”
孙雨洁的情绪很是激动,敲打着自己坐着的塌,“我不从宫里逃出来,难道要在那里荒度一辈子吗!”
“如果您……是可以出来的。”君临渊不知如何那些词汇,只好选择性跳过。
“出来?”孙雨洁痴笑,不自觉又红了眼眶:“有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