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礼竟在半空中,被李玄烈戳穿!
没有人看清,李玄烈是什么时候出手。
他出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看清的地步。
唯有新文礼,勉强看明白了李玄烈的动作。
可惜,那一戟刺来的速度,已快到超出了他的反应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口被洞穿。
“靠山王,没想到你的武艺竟也——”
新文礼声音嘶哑,痛苦的脸上,扭曲出了无尽的震撼。
然后,他便头颅垂下,就此毙命。
刷!
画戟一收,新文礼的尸体,跌落在了地上。
大堂一片死寂。
包括李玄烈的亲卫,任谁都没想到,他能在一招之间,击杀了新文礼。
那可是天下十八好汉之一,曾经威霸关中的“槊王”新文礼!
“三郎,你竟有如此武艺!!”
李秀宁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喜的轻唤。
她与李玄烈青梅竹马,又曾并肩沙场,南征北战多年,自以为对李玄烈再了解不过。
她记忆中,只记得李玄烈练习过弓马箭术,却从未见过他修练武艺。
眼前,她的三郎一招间竟取新文礼性命,武艺分明已练到了震古铄金的地步。
如此武艺,当今唯有她李家赵王元霸,方才能匹敌。
“难道,三郎是在西征罗马时,练就了这一身的武艺?
可仅仅三年时间,就能练就如此武艺,得是何等的天赋?”
李秀宁心思澎湃,深深望向眼前的心上人。
忽然间,那个她曾经熟练的少年,此时却变的深不可测起来。
轰!
李玄烈手拖染血画戟,踏上前一步。
这一脚下去,看似轻描淡写,脚下青砖打造的地面,竟被踏裂。
一百齐王府兵,猛然被震醒,顷刻间被惧意包裹,吓的纷纷后退。
李元吉更是连连后退,脚下被绊,跌坐在了案几上。
“你竟然有这样的武艺,你藏的好深!”
“快,即刻调集更多的人马来!”
李元吉清醒过来,嘶哑的大喝。
李玄烈的武艺,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打乱了他的布局。
但他武艺再强,也终究只有一人,难敌千军万马。
李元吉相信,只要调来更多的兵马,最后的赢家依旧是自己。
话音方落。
大堂外陡然间响起了杀声,乱成了一团。
咔嚓嚓!
正门侧门被轰然撞开,数百名唐军士兵,蜂拥闯入了大堂。
黑旗黑甲!
来的不是齐王府兵,而是李玄烈的黑旗军。
数百黑旗军,顷刻间将李元吉,和他的一百亲卫,反包围在了堂中。
形势逆转!
看着眼前异变,李元吉懵了,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他的黑旗军为何会杀进来?”
“难道是他城外的兵马,收到了消息,自行攻打阳关?”
“不可能!就算走漏了风声,这才一盏茶的功夫,他的黑旗军怎可能这么快有所行动?”
李元吉神色惊愕,满脑子都是困惑不解。
这时,岳飞上前参见,拱手道:“启禀殿下,末将按殿下吩咐,对阳关发动突袭,现已逼降了城中守军,阳关已为我军控制。”
李元吉心头一震,手中长剑跌落在地。
如岳飞所说,李玄烈在入关前,早已推算到他要伏杀,竟已交待岳飞突袭阳关。
也就是说,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如意算盘,皆在李玄烈的掌控之中。
“三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喜之下的李秀宁,却与李元吉一样,满心的困惑不解。
“秀宁,你不是说过么,天下之事,皆逃不过我的眼睛。”
李玄烈给出了答案。
李秀宁蓦然省悟。
是锦衣卫!
必是阳关中的锦衣卫密探,刺探出了异常,提前密报给了李玄烈。
而李玄烈佯装中计入关,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引得李元吉动手,然后再来个反杀。
想明白了其中原由,李秀宁不由一声轻叹。
“我早该想到,三郎你能数年内,横扫波斯罗马,何等的智计,又怎会被他算计。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藏着一身不世的武艺。”
李玄烈却目光向四周一扫,厉声道:“李元吉意图谋反,乃大唐逆贼,谁敢从贼,杀无赦!”
惊雷般的威喝,震到堂上瓦片嗡嗡作响。
一百齐王府王的肝胆,顷刻被震碎。
他们丢下了兵器,默默的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听从李玄烈的发作。
李元吉看着背弃他的亲卫,神色惨然悲愤。
他是作梦也没想到,形势会在转眼间,急转直下到如此地步。
“李元吉,我说过,你的雕虫小技杀不了我,现在,你信了吗。”
李玄烈拖着血戟,缓缓的走向了李元吉。
李元吉浑身一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