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岑夜颔首说“好”，迈步走向齐竹，“齐先生你好，我是祁岑夜。”
“祁总，久仰。”齐竹跟他握手，“听阿冉说，她在京市这些天，多亏祁总帮忙和照顾，老祁总的身体祁总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治好他，权当替我这个闹心的妹妹偿还人情。”
沈慕冉推了他一下，“哥，怎么说话的？我哪儿闹心了？”
“你本来就闹心。”齐竹轻哼，没好气道，“爸为了防止你早恋，从小就把你打扮得很像男孩子，从幼儿园、小学到初中，都没有人喜欢，谁知道你高中之后来了个女大十八变，越来越帅，被情窦初开的女孩疯狂追求……”
祁岑夜挑眉，似笑非笑看沈慕冉。
沈慕冉摸着鼻子低头，只觉在他灼热的目光中，脸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为了这事，爸都快愁炸了，最终允许你留长头发、穿裙子了，乖乖不得了，惊艳了全校不说，还直接变成了校花，追求你的人更多了。”齐竹啧啧称奇，“你在十五岁之前，一朵桃花都没有，十五岁之后，时来运转似得，桃花怎么旺得一塌糊涂，挡都挡不住。”
祁岑夜眸中兴味更浓，沈慕冉脸上跟火烧一样，害羞喊，“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齐竹笑着拍她头，“想吃什么？”
“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沈慕冉眨巴着漂亮的猫眼，媚笑看秦唐，“秦教授推荐一个怎么样？”
“我？”
“秦教授是这家医院的特聘教授，附近有什么餐厅，应该比我清楚。”
“那是当然。”秦唐推荐了几家餐厅，目光扫过齐竹，“我等会还有个手术，就不打扰你们……”
“秦教授。”齐竹笑着说，“之前都是你给老祁总做身体检查，我想要他两个月内的检查报告，可以吗？”
“可以，我回去就让助理整理出来，下午两点之前交到你手上。”
“好。”齐竹竖起大拇指，“行动派就是不一样，这效率，快赶上祁总处理文件的速度了吧？”
沈慕冉扶额，“哥，跑题了。”
“那我再拉回来。”拳头抵唇轻咳，齐竹淡定转移话题，“秦教授，我时间不多，想尽快给老祁总做手术，你看……”
“手术时间我来安排，不知道齐先生……”
“这么大的手术，我没办法独立完成，不知道秦教授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
“当然可以。”秦唐面露喜色，“不过另外还需要助手。”
“秦教授安排就可以。”
说完正事，齐竹勾着沈慕冉脖子往电梯方向走，“走，请我吃饭。”
沈慕冉抗议，“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比我有钱。”齐竹眨眼，伸手捏她脸，“阿冉，女孩子不能贪财，容易嫁不出去的。”
“我对嫁人没兴趣。”沈慕冉撇嘴，“我只对赚钱有兴趣。”
走在她另一侧的祁岑夜嘴角一勾，若有所思。
齐竹勾着沈慕冉的脖子，兄妹俩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笑成一团。
祁岑夜打开副驾的门，回头看到她的笑脸，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沈慕冉，快点。”
齐竹、沈慕冉走过去，“开车去？”
“你穿的高跟鞋。”祁岑夜目光落在她脚上，“秦唐推荐的餐厅不近，走路需要半个多小时。”
“好吧。”沈慕冉耸肩，伸手拉后座车门，祁岑夜抓住她手腕，“坐前面。”
齐竹挑眉。
沈慕冉有些踟蹰，“副驾？不好吧，那是女……”
“坐前面！”
这次，声音重了很多。
“好吧。”
沈慕冉妥协，尴尬坐进去，伸手正要拉安全带，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伸过来，抢先一步拉过安全带，给她系好。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沈慕冉脸上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系好安全带，祁岑夜拍了拍她的头，绕过去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沈慕冉，“秦唐推荐的几家餐厅靠在一起，有日料、西餐，也有法国菜、意大利菜……想吃哪家？”
沈慕冉回头问齐竹，“哥，吃意大利菜怎么样？”
齐竹抱臂，坏笑揶揄，“怎么，想老大了？”
“才没有。”沈慕冉脸上一热，偷偷瞄祁岑夜，见他专注开车，才松了口气，“他都有女朋友了，我想他做什么？”
祁岑夜握方向盘的手指倏然收紧。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喜欢齐竹口中的老大？
齐竹鄙视她，“阿冉，女孩子太口是心非，容易单身。”
沈慕冉回给他一个中指，“单身二十七年的人，没资格说我这个单身二十二年的。”
齐竹不满，“阿冉，为什么我刚过二十六岁生日，就是二十七岁，你已经过了生日，却还是二十二岁？”
“跟女孩子比年龄，你怎么好意思？”怼了他几句，沈慕冉笑着歪头，“哥，在我心里，阿布哥哥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哥哥。”
“哎，白牵线了。”齐竹撇嘴，“我还以为老大能让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谁知道……”
“闭嘴。”祁岑夜往这边瞟了一眼，沈慕冉脸上爆红，“哥，你再把我跟别人强行凑一起，我就把你的黑料全爆出去。”
齐竹色变，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祁岑夜莞尔。
看她这义正词严的样子，应该对那个阿布哥哥没什么想法，最多是齐竹想要把两人凑一起。
很快，车子到了餐厅。
沈慕冉在法国菜和意大利菜中间徘徊不定，齐竹察言观色，推她进入法国餐厅。
沈慕冉抗议，“不是说好……”
“意大利菜明天再吃。”锁好车，祁岑夜跟两人一起进入餐厅。
将祁沧这些年的身体情况跟齐竹做了详细介绍，末了，祁岑夜问齐竹，“齐先生，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沉默了一瞬，齐竹说，“大约八成。”
医生从来不给病人准确的信息，都是大约、可能等模棱两可的猜测。
沈慕冉红唇轻勾，笑容妖媚，“祁总不用担心，手术绝对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