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珠一脸闲适地将墨玉麒麟玉佩在曹州同面前晃了晃,然后笑道:;大人跪的这么爽快就不怕我手中的玉佩并不是你想得那一块?而且隔得这么远,你怕是也看不那么清楚吧!
曹州同闻言不禁脸色一黑,刚想质问齐明珠竟敢耍他,不过随即又想到能知道这玉佩由来以及其特殊性的,要么是有资格参加宫宴的,要么是家中有人有资格参加宫宴的,如此一来,这些人有怎会不晓得其中的厉害?
怕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吧!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倘若面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当真是在诓骗他,那到时候受牵连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
所以他再三思索才又沉声道:;墨玉麒麟在身,想来定是郡主无疑了。下官不知郡主降临,失了礼数,还请郡主莫怪!
曹州同说完自然不能任由自己一人在这里跪着,便故作很懂地对其他人道:;如今能拿到这玉佩的也就只有成王府的世子和小郡主了,圣上曾金口玉言,佩戴这玉佩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如同圣上亲临,你们还不快些见过郡主?
曹州同不过是靠着个本家的二品官叔叔便能走到今日,其中的厉害他自然很快便想清楚了。
此时与其说是给自己争回些面子来,不如说他更想讨好齐明珠,若是能将这小郡主哄得开开心心的,难保日后自己不能更进一步呢!
这么想着,曹州同又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娘和女儿,至于其它的,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只是有一点他不解的是,那位小郡主怎么会叫这苏家老夫人外祖母呢?
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渊源,所以认了干亲?
曹州同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他就知道,苏家能发展到如今模样,背后定然是有倚仗的。
难怪这苏老夫人可以如此嚣张,原来人家背后依靠的竟是成王府啊!
成王可是圣上的亲兄弟,有这么一尊大佛在,人苏家自然不惧他们曹家。
短短时间内,曹州同便已心思百转,甚至他还在想一旦自己能好好把握住眼前的这个机会,说不定便是想要超过他本家那位族叔也不成问题呢!
而其他人原本可都等着看齐明珠得罪了曹家会有个什么下场的,谁知到头来人家竟是一位郡主。
郡主这个身份代表了什么?
那可是皇亲贵胄啊!任凭曹家再怎么厉害,也是不敢得罪的。
由是,听了曹州同的话,一瞬间,所有望着齐明珠的眼神都变了。
齐明珠也难得的没有再给曹州同难堪,毕竟对方虽然无礼,也不全是没有缘由。若真要追究起来,还是自家这三哥太会招蜂引蝶了,若不是他说话引人误会,这曹家祖孙也未必会找她的麻烦。
所以曹州同拜她,她也没有否认郡主身份。
不说别的,便是看着外祖母的面,她也是要给这一家人多留几分颜面的。
至于其它的,他们目前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齐明珠本就不是喜欢惹事之人,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一马好了。
;不知者无罪,今日是我外祖母寿辰,别被不相干的事扰了。齐明珠说完,看向其他行礼的夫人小姐们又道:;你们也都无需多礼,今日我的身份只是我外祖母的外孙女而已,这里没有什么郡主。
齐明珠本就不是什么爱排场的人,再加上她这郡主说来也没当几天,着实还不怎么适应呢!
但她这样却让原本笃定她郡主身份的曹州同不解了。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郡主和苏老夫人竟会是这等亲近的关系?曹州同一脸疑惑地看向齐明珠。
那墨玉麒麟他虽只是远远的瞧了,但想来也不该有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弄虚作假,只是这苏家到底是何等好命,能通成王府郡主搭上关系的,他却非常不解。
而且若这能知晓这其中的门道的话,说不定苏家能做的,他们曹家也能做呢!
只可惜齐明珠同苏家的血缘关系那可是生来就有的,这一点无论如何曹家是没法做到了。
;这本来就是我嫡亲的外祖母啊!说到这里,齐明珠才突然明白过来曹州同的意思,当即又笑着解释道:;想来州同是误会了,你是把我当成月儿了吧?月儿与苏家确实没什么关系,我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位月郡主。
齐明珠这么一说,曹州同就越加迷惑了。
;那您是……?他记得族叔跟他说过,那墨玉麒麟玉佩只有两块,分别给了成王府的世子和郡主,让他务必记在心里,万一有幸遇到莫要冲撞了贵人。别看皇上自己有自己的子女,但他自来最宠爱的却偏偏是这对兄妹。
所以这位既然不是月郡主,那她还能是谁?
不过挺她对月郡主的称呼,郡主的身份倒是不像作假的。
;我乃皇上亲封的成安郡主,此番前来看望外祖母,也是皇上授意。齐明珠并没有义务要与曹州同解释的多么清楚,只是简单说道。
但这话落到曹州同和众人耳中那还得了?
真没想到,这苏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家,竟然还能被皇上放在心上,可见这皇上对苏家很是重视啊!
如此一来,别说是一个州同了,便是知州以后见了苏家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吧!
那些夫人小姐们如此想着,曹州同更是快速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齐明珠所说的成安郡主的消息,这还真让他想起了这么回事来。
因为他们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消息传到这里也需要一些时间,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隐约记得在府衙的时候有人提起过这位。
好像说什么对方虽是一介商贾之女,但却极有手段,不止傍上了成王府,更还得皇上赏识,而且竟然连那位新上任的中书令大人也都跟她关系匪浅。
这样的人,别说是他了,便是他那族叔怕也不敢轻易得罪啊!
更何况她这郡主也与别个郡主不同,这可是皇上亲封的,能在陛下面前露脸的。
想通了这一点,曹州同不禁有些庆幸他之前虽然莽撞,但并未把人得罪死,同时他心里也是后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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