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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做错了么

    是夜,院里的人已经都用过晚膳,该休息的休息,不想休息的则三三俩俩聚在一起闲唠嗑,只有卫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房顶上,时不时往某处看上一眼。

    而他现在守着的院子已不再是齐明珠的院子,而是齐三老爷齐安的院子。

    哟!怎么没精打采的?心情不好啊?突然卫鸣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卫剑闻言都懒得搭理,就更别提还要转过头去看他了。

    卫鸣见状也不恼,甚至还十分高兴地挨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要不要来一口?他从腰间宝贝似的取出一个酒壶来,冲卫剑扬了扬。

    感受到他的好意,卫剑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却摇了摇头:不喝。

    卫鸣听了却不气馁,直接将那酒塞拔掉,然后将酒递到他脸前晃了晃,以便里面的味道能够更好的散发出来。

    闻到了没?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不会醉的。他说着又将酒放到自己脸前一脸陶醉地嗅了嗅,才又开口炫耀道:紫兰特意为我酿的果酒,很是好喝呢!

    紫兰?卫剑抬眸,不过随即明白过来,便又笑了:也是,你们这些日子相处的很愉快啊!

    卫鸣一听,正想多说几句,谁知他却又突然岔开话题: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哼!他不想聊那个问题,他还非得聊回去。

    可不能辜负了大小姐和紫兰的嘱托呢!

    其实啊他凑到卫剑耳朵旁,贱兮兮地道:咱们是什么人,还会在意那点小伤?早好喽!不过这有个女人在身边伺候的感觉还真是不错。所以啊,我跟紫兰约好了,只要大小姐不特地交代她,我们一直如此也是极好的。

    他说着又张开大口喝了满满一口酒,紧跟着又砸吧着嘴巴继续道:这身边有个女人的感觉呀,就是不一样。啧!到底是女孩子心细,若不是紫兰啊,我怕是还不知道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好喝又不醉的酒呢!

    卫鸣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卫剑的神色。

    果见他听着听着就有些出神了。

    卫鸣趁势赶忙用手肘碰了碰卫剑的胳膊:其实你也想的是不是?

    卫剑一脸嫌弃地将他凑过来的胳膊打开: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不正经怎么了?不正经也有人喜欢。卫鸣说到这里嘿嘿笑了笑,又凑到卫剑耳旁:哪像你,都没人要。

    卫剑终于对他忍无可忍,当即抬手便毫不留情地拽起他的领子便直接向下方丢去。

    唉!唉!我的酒,洒了洒了,要洒了。卫鸣一边哀嚎着,不过动作却不慢,只见他左晃右晃的竟是将卫剑的力道给化掉了,虽说那模样自是很是不雅,但到底没有掉下去。

    我说卫剑,你可别太过分啊!我可是好心才愿意分点好东西给你的,若真洒了岂不是伤了我家紫兰的心?

    卫鸣喋喋不休,听得卫剑心里一阵烦乱。

    我看你之前真是挨得轻了!他咬牙切齿道。

    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聒噪?

    真想打他一顿,又怕会惊动三爷。

    还有

    怎么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她跟大小姐一起回来?

    记得她当时哭得很凶,应是伤心了吧!

    也不知以后再见到自己,可还愿搭理一声。

    聊什么呢?感觉不是很愉快啊!这时,齐三老爷不知怎的也出来了,见他们二人在房顶聊天,便冲他们二人招了招手,然后才又纵身一跃,跳到他们旁边去。

    卫鸣原本说得欢快呢!这齐三老爷突然出现,他倒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只冲卫剑努了努嘴道:三爷问卫剑。

    卫剑一听立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我做什么?你刚不还炫耀的欢嘛!

    卫鸣撇了撇嘴:我还不是担心你。

    然后才又一脸委屈地转向齐三老爷:三爷,卫剑心里有人了,还不让我说。

    哟!齐三老爷一听,这下可来兴趣了。

    可以啊!你这万年不开花的性子,去了明珠那边几日竟然就对女人感兴趣了?齐三老爷问完忽觉得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对。

    当即立马沉了脸色:卫剑,你是不是看上我家明珠了?不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啊,她好歹叫你一声叔叔,你还能要点脸不?

    卫剑:三爷您想哪去了?我一直拿大小姐当自己孩子看呢!

    他急急辩解道。

    谁知齐三老爷一听便立马乐开了: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卫鸣说得是真的喽!说罢,你看上谁了?三爷给你做主。

    卫剑没好气地瞪了卫鸣一眼,然后才又脸色臭臭地道:没谁,三爷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若不是齐三老爷在场,卫剑真想一脚将卫鸣从房顶踢下去,让他多嘴!

    齐三老爷倒也没有再继续问,不过还是道:你若真有喜欢的女子,就不要藏着掖着的,男人嘛,要学会正视自己的内心,省得到头来既委屈了自己,又坑苦了别人。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在卫剑身上重重拍了几下,然后便又跳了下去。

    明天还有生意要谈,先睡了。

    齐三老爷一走,卫剑才又恨恨地瞪了卫鸣一眼:就你嘴多!

    卫鸣也有些心虚,当即抬手在自己嘴巴上轻拍了几下,不过还是没忍住凑到卫剑跟前道:听紫兰说木叶很伤心,暂时不想回来了。唉!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说完也没再多留,身形一闪,也紧跟着消失了。

    如此房顶便只剩下卫剑一人。

    他抬眸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竟是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来,然后一灌到底。

    当然,他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果酒,而是烈酒。

    即便明知道不妥,即便明知道眼下是最好的选择,可这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烦闷。

    尤其是一想到木叶那张受伤的脸,他便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揪扯,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他摇了摇头,这难道不是自己很多年前就已经有的觉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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