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秦冕的电话,王长征先找到洗手间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接着指使李家的女人用冷水轻轻拍打李牧月的脸颊,先把人拍醒了再说,至于胸口的刀伤,王长征也交给几个女人简单的包扎方式暂时止血。
匕首没有伤到要害,所以李牧月很快就清醒过来,但是皮肉的疼痛还是让她粉面含痛。
“你……你是?”李牧月忍着痛看向王长征,印象中她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嫂子,我是秦哥的手下,秦哥去省城前给我打电话让我保护你,我来晚了,让嫂子受了委屈,不过嫂子放心,秦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说话就能到,等秦哥回来肯定给嫂子出气。”王长征满脸微笑,和先前收拾廖东的煞神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刚才还没觉得,这样一看,觉得你好像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李牧月疑惑的看着王长征。
王长征一笑说道:“嫂子贵人多忘事,我是颐和公府的保安队长,不过现在我跟着秦哥做事,现在是安华实业公司的副总。”
“什么?安华实业?”
“就是那个新成立的安华公司?原来邺市建筑圈里所用的水泥和石子都是从石子丘进的,石子丘几乎垄断了整个邺市建筑业的这两项,昨天收到消息说石子和水泥原来的提供商已经不干了,现在都由安华实业接手,昨天一天时间,邺市找安华实业合作的公司不下十个,你就是那个安华实业的副总?”
“安华实业前途不可限量啊,石子丘产的水泥和石子占据了整个省建筑行业的百分之五十,如果再发展两年,这安华实业绝对可以赶超邺市大部分集团和公司。”
王长征的话让李家人震惊不已,安华实业前途坦荡,王长征身为安华实业的副总,未来身价绝对不可估量。
“没错,就是你们说的这个安华,不过我一个小保安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当上副总,全仰仗秦哥的照拂,如果不是秦哥提拔我现在还是个小保安。不过这些对于秦哥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王长征对李家人没什么好感,不过看在李牧月的份儿上还是耐心解释道。
安华实业对秦冕来说不算什么?
这句话听在李家这些人耳朵里,如同平地一声炸雷,让他们各个神色惊诧,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吧?
安华实业的副总居然对秦冕一个秦家弃子评价这么高?
他们所知道的秦冕最牛逼的身份也就是秦家弃子而已,豪门弃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的还不如普通人,因为血脉特殊经常会被有心人利用,即便不被利用,豪门里的众多子弟也会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但有机会就踩一脚,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让弃子以各种“意外”离开这个美丽的人世间。
这么一个身份,怎么能让安华实业的副总给与这么高的评价?
又有什么资本能让一个保安坐上安华实业的副总之位呢?
接二连三的疑问让李家人不得不开始重新看待秦冕,难道秦冕的身份远远不止秦家弃子这么简单?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要知道这些年李家一直试图切入石子丘这块建筑蛋糕,但是无奈当地民风彪悍乡亲团结,他们根本没有见缝插针的余地,倘若李家拿到石子丘的两大项,集团完全不再需要外资融入,光是这两样每年就能为集团带来何止上亿的利润。
得知王长征的身份后李牧月也惊讶,不过皮肉的疼痛已经让她分不出来多余的精力了。
而此时的李氏集团门口。
一辆宾利车急速在大厦门口刹车,车子刚停稳,秦冕便急冲冲的从车上跳下来火速上电梯赶往会议室。
“牧月!”大老远就看到会议室门口聚集的李家人,不过秦冕没有任何停留直奔会议室里边,迅速跑到趴在桌上的李牧月跟前关心道:“牧月你怎么样?”
“冕哥……”
纵然李牧月万般坚强,此时看到秦冕也不免眼眶发红,一来是因为看到秦冕安心,而来是今天的事的确让她受了委屈,心里五味杂陈的她本能的扑到秦冕怀里死死的抱着秦冕久久都没松手,直到胸口疼痛加剧,她才不得不松开双手。
“我没事,幸好你这位朋友及时赶到,是他救了我。”李牧月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
秦冕二话不说,先查看李牧月的伤口,发现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紧接着他的眼神便投向被王长征扔在角落里的廖东身上,整个人的气势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森寒!
如果说先前王长征身上的杀气让众人感觉到害怕的话,那此时秦冕身上散发出来的凶悍气息已经足以让人窒息,仿佛就连整个会议室的气温都随着秦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在秦冕回来前就已经让王长征用冷水泼醒的廖东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随着秦冕一步一步的走近,廖东眼里的惊恐也越来越甚。
“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干妈了,她,她会来解决今天的事,秦冕你不能杀我,我是安姨的人,我爸是廖天鹰,我干妈是段红棉,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廖东已经蜷到了墙角,身后再无退路,他惊悚的看着满身杀气的秦冕,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嘭!
秦冕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踹在廖东的胯骨,只是这一脚,就让廖东觉得自己被踢重的部位骨头系数碎裂一般,还不等他惨叫,秦冕又是一脚踹过来,这一脚直踢廖东的裆部,刹那间,在场所有男性同胞情不自禁都觉得双腿间一紧,一股酸疼的感觉从小腹升起。
这一次廖东惨叫出声,秦冕顺势揪住廖东的头发扬起大巴掌,朝他脸上连连扇了几下。
啪啪啪啪!
本来就已经被王长征打到近乎毁容的廖东此时整张脸已经完全没法儿看了,满脸全是鲜血不说,鼻梁骨塌陷,牙齿都飞出来好几个,直到秦冕扇完大嘴巴子,本来就跪在地上的廖东已经完全支撑不住,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倒向一边。
但秦冕仍不肯放手,不解恨,这种奸诈的畜生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别……别打了,我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别打了。”廖东眯着青肿如核桃一般的双眼,虚弱的向秦冕求饶。
“死?你想多了。”秦冕停下手蹲在地上,拽住廖东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上次在红旗路我有没有警告你,离我的女人远点?”
秦冕面无表情,声音冷冽,整个人身上的气势犹如天山万年雪一般森寒。
“我,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廖东苦苦哀求,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他说话都说不太清。
秦冕不是圣人,如果不是他提前把王长征从石子丘叫回来保护李牧月,那今天发生的一切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恶之人,不配苟活!
所以下一秒,就见秦冕黑着脸如同拎小鸡一般把廖东拎起来,然后揪住他的头发朝会议室的大玻璃撞去。
嘭,哐啷!
玻璃窗瞬间碎裂开来,廖东的上半身全部被秦冕退出窗外。
李氏的会议室在大厦十八楼,只要秦冕松手,廖东就会从这里摔下去,等待他的是脑浆迸裂内脏粉碎,浑身上下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不会有。
“废物住手!”
“秦冕你想干什么!”
“姓秦的你冷静,快放开廖公子!”
原本会议室外的李家人在秦冕赶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跟着一起进了会议室,刚才秦冕暴打廖东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此时见秦冕大有要把廖东推下楼的架势,这些人全部都吓傻了。
廖东企图对李牧月不轨,秦冕作为李牧月的未婚夫打他一顿很正常,就算这事传出去或者被廖东背后的那位大财阀知道,他们这边也有说辞,但是如果秦冕把廖东从这里推下去, 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杀人!
先不说廖东的干妈段红棉和他老子廖天鹰会怎么办,单说这件事一旦登新闻,李家将要面临的舆论压力都足以摧毁整个集团。
这就是李家所有人的想法,甚至连刚才一直守在李家老爷子身边的老太太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跑过来阻止秦冕。
李家子孙的确不争气,但他们今天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老的人早晚要死,但年轻的还要活下去。
就算李家面临被收购的风险,那也绝不容秦冕一个还不完全算女婿的人来毁坏李家声誉!
至于虚弱的李牧月,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冲到秦冕跟前,抱着他的胳膊乞求道:“冕哥,不要,不要推他下去。”
李氏集团和李家的声誉对李牧月来说都无所谓,她之所以拦住秦冕,是因为不想他背上命案。
自古多少英雄冲冠一怒,可最后都落得什么下场?
如果廖东今天死在这里,秦冕下半辈子怎么办,李牧月想都不敢想。
秦冕暂时没理李牧月,而是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这些李家人,上扬的嘴角满是鄙夷,“怎么?你们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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