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沈乔心情舒服了许多,她又试着弹奏了一番,这次确实舒畅了不少。
可因为她心里还记挂着去看爷爷的事,总是平复不下来。
之所以说去看爷爷,而不是说参加沈家宴会,不过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参加,想着到时候直接从后门过去,跟爷爷见了面就离开。
她知道,蒋昊不允许的事,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做成的。
可是他有什么好不允许的?
就因为担心她?
开什么玩笑。
即使是这样想的,沈乔并没有就这么放任不管,因为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如果不赶紧下决定的话,到时出了什么问题就糟了。
沈乔就走了出去,她看到书房的门依旧关着,蒋昊好像这么长时间从始至终都没出来过,安安静静的。
按理说之前的事,她也该不放在心里了,但总有那么些过不去。
想了想,她还是端了一杯果汁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响起蒋昊的声音,沈乔推门进去的时候,蒋昊面前是一台亮着的电脑。
对方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她准备把果汁就这么放下的时候,男人瞧瞧他手旁的桌面,这是要她放到那边去。
沈乔想到上次在书房里发生的事,仍有些心有余悸,但还是鼓起勇气过去了,把果汁放到他右手边,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就看到他电脑上的文件。
是那么的清晰。
沈乔虽然没有深入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但也算是有那么些了解,一看便知道这是机密文件,用三种语言翻译而成,中文她自然是看得懂的。
她愣了愣,赶忙收回了目光。
她放下果汁后就离开了,但她总觉得这样还不够,可不过是回个家而已,当初签协议又没有签这一点,他凭什么说不让她去就让她去?
沈乔也是有火的人,她不想再这么讨好蒋昊,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
可到了晚上,她又要跟对方睡在一起。
沈乔感觉有些委屈,每天她生气还没一会儿,就要按照条约上去他的房间。
可他却能随便违反条约,还不受任何惩罚。
那她现在再给他加一点条约,或者说增添一些惩罚,可以吗?
沈乔想着就收拾好了去蒋昊房间,她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床上了,面前放着一台电脑,姿势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任何改变。
沈乔自顾地坐了进去,她也不敢往对方电脑上看,又觉得谈条件的话就不应该躺下,然后她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提醒他。
可还不等她说话,男人就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啊?”
“今天不用你陪了,回去。”
“……”
沈乔心里本来就有很多委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跟他谈条件,他居然要她回去?
他凭什么想让她睡就睡,想让她走,她就得走。
沈乔更委屈了,她现在觉得自己有好多条件要谈。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说点什么,可男人已经冷冷地看了过来,“我说不需要你陪了,没听到?”
沈乔抿紧了唇,她看着对方,到底还是说出了口,“我有条件要跟你谈。”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出去。”
“蒋昊。”
男人闻言眯起了眼,沈乔看着对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不过她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不然回去得委屈一晚上,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神情,到底愿不愿意听,直接开口道。
“咱们协议上说的清清楚楚,我只是陪你睡觉,就单纯的抱着睡,可你却对我做那种事,还有,协议上并没有说我回家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我是个人,我有我的自由,你没有任何资格管我。
还有,协议要是可以这样随便违背,那我们也就不要订协议了,所以我决定在协议上添一些惩罚,你要是再做那种事情,就……”
“你现在是认为自己可以离开鹰皇了是吧?”
男人动作缓慢而平和地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沈乔面不改色,“我没有想离开,我只是……”
“既然没有,你所有一切就由我来决定。”
“蒋昊!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蒋昊看着她,将她浑身上下全部打量了一遍,沈乔被他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现在可是在蒋昊房间,而且他之前刚做过那种事情。
沈乔不敢再在房间里久待,她想离开,可已经晚了,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捞到怀里,直接将她摁在了身下。
男人像个凶恶的雄狮一般,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些嗜血,略显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娇嫩的唇瓣,引得她身子一阵颤栗。
沈乔有些喘不上气来,她道:“咱……咱们睡觉吧。”
沈乔所有勇气在看到男人漆黑而狭长的双眸后尽数湮灭,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蒋昊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手指在女孩唇瓣上擦动着,一下一下地摩挲,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精美的瓷器一般,极其珍重,极其爱惜,又疯了一般的想要将她占有。
想要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乔乔……”
男人忽然开口,滚烫的气息擦着她的耳畔而过,沈乔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着,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男人像个巨型犬一样抱着她。
其实之前睡觉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但感觉总有那么点不同,现在她再度感受到了那热腾腾的气息,还有对方那不加控制的热烈,将她整个人包裹着,像要将她吞噬一般。
“乔乔……”
男人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喊着,像魔怔了一样,沈乔绷紧了身子,生怕对方会做什么。
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现在为了自己能够接下去好好比赛,她就要忍受这样的对待。
她现在的感觉很是复杂,好像喜欢,可更多的是讨厌。
她感觉蒋昊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对待,他把他当成了一件物品,一件所有物,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