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毁灭？”了凡迷茫了：“你指的是什么？是单单一个人间，还是整个三界，或者整个宇宙？”
“所有。”
了凡忽然懂了，这不是系统突然有了人情味，想要告诉他“世界的真相”，而是在引诱他，走向深渊。
“我想，你指的所谓的‘所有’，应该还包括了我，对吧？”
“是的。”
了凡心里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一点没有撒谎的必要。
“系统，你来自哪里？”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当前权限，无权得知。”
“那我要怎么才能拥有所谓的权限？”
“宿主已开启香火功能，可通过香火收集，获得相应果位，解锁权限。”
“果位……”了凡皱了下眉，他没记错的话，那玩意可是只有第三境以上的佛门弟子，在发下宏愿之后，历经磨难，才能拥有。
上古时期，佛门主导的西行，那位阿弥陀佛祖的弟子，便是历经十世轮回，西行十万八千里，为佛门收服了无数妖魔，才最终得了一枚正果，被封‘旃檀功德佛’。
“宿主对于佛法领悟，已达小乘之境，可跳过第三境的‘问佛’直接发下‘宏愿’，获得果位。”
“请注意，宏愿发下之后，将再无更改的可能！”
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僵硬，但了凡仍然听出了一丝极为认真的警示。
显然，在‘无所不能’的系统眼中，佛门弟子发下的宏愿，是真的无法改变。
这让了凡想起阴间地府，位于十八层地狱最底层的那位地藏王菩萨。
没有记错，那位发下的大宏愿，可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
了凡微微皱了下眉。
他想要知道，系统的存在真相，以及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盲目去前行。
“前辈，您知道佛门之中的‘宏愿’与‘果位’是怎么一回事吗？”了凡忽然开口道。
此时，李伯阳正一口饮酒，一边与隐宗四人说着三界的秘闻趣事，突然听到了凡开口，稍稍一愣，有些惊讶：“小和尚，看样子你的感悟不浅啊！”
隐宗四人一脸迷茫，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禅机。
他们的境界太低，即便是四人中最强的林惊崖，或许真实战力并不弱了凡，但‘境界’却是不及有着系统加点的了凡。
正如系统所说，了凡的佛法，已达小乘境界。
三界之中，论境界，也唯有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圣人能够压他一头。
但是，境界太高深，了凡却没有相应的力量去填充。
就像是一座金身，外表看上去金光璀璨，但是内里，却是黯淡一片。
了凡如今要做的，便是给这尊金身的内里，填满佛光。
“阿弥陀佛！”
了凡双手合十，低垂眉眼：“还请指教。”
李伯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许久，才道：“对于佛门的果位与宏愿，老头子了解不深，也只是昔年曾与药师琉璃佛坐在一起谈起过。”
“你可知道，为何几千年前，佛门要主导那一次西行？”
李伯阳目光盯着了凡，神色凝重。
了凡回顾自己所知，发觉那场西行有些复杂，纵使是前世所知，也是众说纷纭，无一证实。
“难道是佛门想要压道门一头？”了凡想了想。
李伯阳看了他一眼，摇头：“虽然当时的道门历经封神一战，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大，但别忘记了，当时封神一战，佛门的前身西方教也有参与，甚至收获不小。
相较之下，道门可是失去了整个截教。
要说真正的赢家，只有天庭。”
了凡做出一副弟子做派，神色郑重，双手合十：“请前辈解惑。”
其实这些知识，若是了凡如今还在金山寺，他的师尊法海应当是可以为他解惑。
只可惜，佛门之中有死规定，但凡入世修行的弟子，不足百年，不得回返。
或许法海也没有想到，下山不足一年，了凡已经提前触及了这一境界。
“好吧，小和尚，首先你要知道，佛门在上古时期主导的那一场西行，不是为了与道门争什么，而是佛门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李伯阳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其余人也均是面露倾听之姿。
“佛门昔年在上古年间，只有一尊佛，便是阿弥陀佛，其余人，哪怕是阿弥陀佛座下的弟子迦叶尊者，也无法成佛。
佛门当时便意识到了，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
于是，便有了十万八千里的西行。”
李伯阳沉声道：“在所有人眼中，这只是佛门与道门的一次争锋，但却无人知道，在这一场西行之后，佛门除了阿弥陀佛，多了五尊佛！”
林惊崖等人不是佛门弟子，听到这里，还没有太多感觉。
但是，了凡身为佛门弟子，如今更是因着先前意外，开启了香火之道，提前触及佛门弟子修行第三境才会接触的‘宏愿’与‘果位’。
所以，他最是清楚，李伯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代表了一件多么逆天的事情。
佛门的佛，与道门天尊，乃是同一品级。
也即是说一场西行，令佛门多出了五位相当于道门天尊的佛！
这着实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别看上古封神一战，道门实力大增，但实际上，却是损失更多。
通天教主被打残，一整个截教四分五裂，大部分归入了天庭。
而真正位于云端之上的大能，却是一个没有增加。
道门依然只有三大天尊。
可反观佛门，一场西行之后，不仅收服了无数妖魔，更是多出了五位佛陀！
若是没有对比也就罢了，可有了对比之下，了凡才体会到，佛门真正的可怕。
“这件事难道与‘宏愿’和‘果位’有关？”了凡隐隐捕捉到了一点灵光。
“小和尚，你确实很有慧光，不枉老头子陪你走这一遭。”李伯阳笑了笑：“佛门弟子发下宏愿，实现之后，便获得了果位。
那一场西行，佛门之中，有五人发出了西行成功，佛法东传的宏愿。
而最后，西行成功，天道赐福，众生香火愿力齐聚，助那五人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