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夏梦思真的很低调,趁着这次长假结婚的事,她瞒的很好,简孟梁一点都不知情。
毕清柔能得到消息,是因为那天她看到了他们两人挑选婚纱,所以特意托人去打听了一下。
她拉着简孟梁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笑吟吟道,“夏梦思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三天后。”
简孟梁浑身一凉,整个人都呆住了。
夏梦思和傅云峥走上红毯的各种画面在他脑海中来回切换着。
好半晌后他才堪堪拉回自己的神智,开口之后,嗓音已经变得很沙哑,带着艰涩,“你怎么知道的?”
毕清柔耸耸肩,“结婚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心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该不会还在自欺欺人吧?”
觉得夏梦思没有举办婚礼,便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谁知那人结婚的消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简孟梁深呼吸一口气,“没记错的话,和她结婚的是傅云峥吧,你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毕清柔挑挑眉,神秘兮兮道,“因为我有秘密武器。”
两人去了教室,此刻已是放学时间,里面就他们两个人。
毕清柔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点着键盘,一边说道,“夏梦思的前男友,那个前几年出国的男人,你还记得吧?”
怎么会不记得呢?
夏梦思是自己喜欢的人,简孟梁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多了解她一些。
当时他还想着,纪友出国了,夏梦思身边没人了,是不是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却不想,因为纪友一人,夏梦思独自伤心了三年,还拒绝了所有的追求。
他嫉妒又难过,却毫无办法。
夏梦思执拗起来,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
下一秒,毕清柔语出惊人,“但是纪友并没有出车祸而死,他现在就在国外。”
“什么?”简孟梁惊得直接站起了身,差点撞翻了木桌。
“别这么激动嘛,坐下!”毕清柔还是很得意,“我现在就在联系他。”
大抵那个人现在就在电脑旁边,所以邮件回复的很快,表示自己现在有空。
她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喂,纪友纪律师吗?我是和你同一届的清柔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话匣子一打开,两人就聊的很愉快。
一旁的简孟梁心事重重,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纪友要是回来了,那他岂不是就更没有机会了?
毕清柔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我爸的公司最近遇上了事,有点麻烦,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就想请你做代理律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愿不愿意赏这个脸?”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温润,“自然是有空的,刚好我最近也要回国。”
“那就太好了,你放心吧,事情要是解决了,我和我爸一定重金感谢你!”
“……”
等到她挂完电话,简孟梁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怎么了?”毕清柔皱眉,因为他力气很大,她手腕有些疼,“你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
“你别给我装糊涂!”
简孟梁怒火直冒,“他回来了,思思就更要往他那边跑了,到时候你是得到了傅云峥,那我呢?”
闻言,毕清柔一愣,随后笑了笑,“好歹你也是我的盟友,我会做那么不靠谱的事吗?他回国的时候,不止他一个人。”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凑到他耳边告诉了他更多的秘密。
简孟梁慢慢冷静下来,最后也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毕清柔哼了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
婚礼如期举行。
夏梦思坐在化妆室的镜子前,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化妆师拿着东西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见状,忍不住打趣道,“今天的新娘子怎么不开心了?紧张吗?”
夏梦思下意识握紧了手,心脏怦怦狂跳,不过面上还是很冷静,“可能吧。”
化妆师已经结婚了,所以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过来人的经验,安慰着她。
夏梦思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她的那种预感更强烈了,今天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没过多久,化妆师放下东西打了个响指,“搞定,新娘子快看看自己美不美。”
当然是美的,要是再笑一笑就更完美了。
夏梦思对着镜子半天也没有扯出一个笑容来,最后叹口气,“我还是太紧张了,走吧,出去了。”
婚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与此同时,机场。
纪友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毕清柔的电话,“纪律师,你到了吗?我爸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笑着回道,“多谢,我已经看到人了。”
“那就好,一路小心,我在公司等你。”
他原本就是温柔随和的男人,长的帅气,身形也坚挺,站在机场外的人群中,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女孩子的视线。
司机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跑过来,“是纪先生吗?”
纪友点点头,“有劳你带我去毕氏集团了。”
司机乐呵呵的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路上,看着他开过去的方向有些不对,纪友诧异了一下,“这好像不是去你们公司的路吧?”
在来之前,他就查了一下从机场去毕氏集团的最近路线,并不是这一条。
司机神色未变,依旧笑呵呵的,“那条近路正在维修,所以咱们就得绕路了。”
闻言,纪友没有过多怀疑什么。
见他不再多问,司机也悄悄松了口气。
在他开车来机场的时候,小姐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务必带着纪律师从这条路去公司。
他很纳闷,但是又不敢多问,便照做了。
而在前方不远处,就是夏梦思和傅云峥的婚礼现场,此刻新娘子也在赶去的路上。
助理递过来一瓶水和纸巾,有些担心,“夏小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都出汗了,擦一下吧。”
夏梦思勉强笑了一下,将东西接了过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并不是紧张,而是没来由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