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个人化为滚地葫芦,跟随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响声,那仿似是在近距离观察冰冻着的瀑布,突然之间那本来结冰的瀑布居然瞬间解冻,从天而降所爆发出来的声音。
两人方才从祭台上跌落,尚未落地,一股极大的风压,便从两人头顶刮过,虽然并未正面对冲,但头顶也感受到一阵凉意。
不到两公分的整齐平头,居然有随风而动的迹象。
那仿似是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异动,诸葛非心中激荡不已,这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求的破局良机么。
倘若他所料不差,那边所传来的声音,应当便是水流激荡而下的声音。
诸位可曾记得,几人当时可是经历过一座玻璃山,那座山把众人必经之路分为两边,却又异常光滑,无法攀爬,那照妖镜也在那时被青鸟取走了。虽然现在已经回到诸葛非手中了。
当时便是那玻璃山把洪水阻挡在另外一边,而那玻璃山,此时已经往天上的红日之处而来。
没错的,诸葛非断定自己肯定不会看错,方才自己在祭台上所见,现在正往这祭台上方而来的东西,便是一个玻璃盆,倘若他所料不差,这玻璃盆定然是之前的那座玻璃山。
那玻璃山,也就是此时的玻璃盆,方才应该是挡住了大部分的洪水,此时那玻璃盆往上奔着红日而去,那么之前被它挡住的洪水,没了阻挡之物,肯定会倾泻而下。
诸葛非心中虽然早有预感,但亦是没想到会引发如此大的变化。
按理说,这登仙台下方便是无尽的深渊,那洪水倾泻的话,应当会如同之前一般,直奔深渊而去,理应不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为何此时居然引发了如此大的异动。
他有心窥探个一二,但那边的独角蛟与勾蛇实在太过吓人,让他实在不敢露头。
“哗哗哗”的响声极大,虽不曾探出头,但仍是听得到那流水声,仿佛是那些洪水,不知何时,抵达了这登仙台了。
两人在祭台后边,简直可以用瑟瑟发抖来形容,所谓的天灾**齐至也不过如此。
现如今身后有独角蛟与勾蛇,上方又有那条带着翅膀的“鱼”。
他至今还不晓得那条“鱼”对于他们的态度。
且不说祭台后方的路已经消失了,就算没有消失,以独角蛟和勾蛇的体型与视力,分分钟便能看得清他们在做什么。
哗哗哗的水声已经愈来愈近,天空的玻璃盆已经抵达了那轮红日,也就是那条“鱼”所在的地方,祭台的正上方。
诸葛非和张泉海此时的位置,正好可以把上方看的清清楚楚。
幸好那红日是“鱼”所化的,并非是真正的太阳,否则两人这般直视太阳,双眼怕是会极快的失去光明。
那玻璃盆在红日的照耀下,异常的耀眼,实在是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耳中的“哗哗哗”声虽然临近,但仍比不上那玻璃盆的速度。
看着那玻璃盆靠近那轮红日,诸葛非已经预感到有大事即将发生,如同之前那个登仙台一般的大事。
他不晓得祭台前的独角蛟与勾蛇此刻的心情,但定然没有好心情的。
他心中突有所感,之前那独角蛟为何可以升空,对抗那条带着翅膀的“鱼”,但此时却只在祭台前仰天长嘶。
随着盆子接近红日,诸葛非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边上的张泉海见诸葛非变得严肃起来,他脑海里刚起来一个念头,想要与诸葛非细说一二,到了此时,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刚整理出个头绪,嘴巴方才张开,诸葛非便扭过头来,说道:“小心点,不要离开这祭台太远,天上那条鱼既然控制着那个玻璃盆上去,肯定有所图谋,这登仙台哪里都不安全,只有这祭台才是生机所在之地。”
张泉海听着诸葛非说了一通,脑海里的念头方才转了一转,又不知转到哪里去了:“哎,这个,那个,我想说什么来着.......”
诸葛非看着张泉海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个所以然,便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别动你那些歪脑子,这不是电视剧。好好看好好学,以后遇到事才不会手忙脚乱。”
张泉海脑海中的想法,此时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得跟着诸葛非的话语,不住的点头。
“你看,那红日把那玻璃盆从那地方给弄了过来,肯定是这盆子有什么重要的作用,要把这盆子当做法器。”诸葛非指着上方的盆子说道。
然后诸葛非手指往后一指:“后边的独角蛟与勾蛇此时肯定很急,所以才会仰天长嘶,想要用音波功把那盆子震下来。”
“老板,那“哗哗哗”的水声.......”
“那个没关系,这边没有葫芦喷水,所以那些水声,就是方才咱们过来的那边,那些大洪水宣泄而来的。”诸葛非很是肯定的说道。
“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现在就看两边的反应了。”诸葛非抬起头,看着天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嘴上说道:“那边的独角蛟应该没法升空了,之前升空肯定是因为有着祭台的加成,此时那红日盘踞在祭台正上方,还有玻璃盆当法器........哎哟,我去。”
诸葛非正看着天空说话,说着说着,却突然停顿了下来,天空中发生的事,让他太难以置信了。
那盆子果真是被天上的那红日当成了法器,之前他心里所想的,应该是那玻璃盆被那红日掌控,然后就如同勾蛇掌控葫芦把那轮红日吸进去一般的,那红日也掌控玻璃盆,把独角蛟与勾蛇翻手之间尽数吸入盆中镇压。
但现实却与他的想法相去甚远,上方化为红日的那条鱼,控制着那玻璃盆,滴溜溜的在身边转了个圈,那璀璨的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然后那红日便控制着玻璃盆,侧了个身,就那样对着悬梯所在的方向。
只见得那玻璃盆上的红光愈发的浓烈,一股如同细丝一般的东西,不住的被吸往玻璃盆得盆口之处。
张泉海见得诸葛非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不动弹,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拉了拉诸葛非,开口说道:“老板,那玻璃盆吸收的丝线是不是独角蛟与勾蛇呀。我看不清楚。”
上方的光线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直视的了,所以张泉海此时只觉得满眼都是血红色,能看得到有细线被玻璃盆吸入已经是难得可贵的好视力,要让他分辨那丝线是什么,可就是难为他了。
诸葛非沉重的点点头:“恩,被玻璃盆吸入的......”说着,他往登仙台中间位置稍微移了移脚步,再度说道:“应该是悬梯另一一边的洪水。”
悬梯那一边无边的洪水,竞也被带到了天空中,聚集到了玻璃盆处,到了玻璃盆盆口处后,便似乎是浓缩了一般,化为丝线,然后被吸入盆中。
似乎那盆子也是一件内有世界的宝物一般。
但诸葛非明白,这只是因为那盆子升的太高了,所以如今看起来便如同是个玻璃盆,之前的玻璃山那般的巨大,如今仍历历在目。
所以诸葛非对于天空那轮红日接下来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头绪,难道它想要把那洪水尽数吸收,倾泻下来,把这方登仙台冲刷个一干二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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