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离开阶梯,踏上这平台的最高层,他耳朵突然“轰”一声响,眼前一阵眩晕,自己前面的景色便突然发生了变幻。
这哪里是什么平台,这就是一座山,自己就在这山顶,前面一群人围着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个人正在说话。
“......此事愿诸位同道一起努力,之后便登仙有望了。”
台下一群人齐声呼和,只见那些人齐齐发力,霎时间,无数人的手掌掌心齐齐对准往最高处,那些人的手中仿似有无数的彩色光线往最高处而去,那便是真元的颜色吗?
片刻之后,便只见的最高处台上那人脚下升起烟尘,脚下升起一个葫芦图案的的台子。
诸葛非心下疑惑,这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有修为的人了,便往前走想要看个清楚。
那台上的人正在操控着那葫芦图案的台子,眼角余光似乎见到了诸葛非,便喝到:“道友速速一起努力。”
诸葛非闻言,慌忙也运起真力,掌心对准上方那升起的台子。
“哗”一声响,手掌似乎穿透了什么,一丝冰冷从手掌处穿到身子里面,眼前的一切又变得黑白分明,霎时间,之前的一切全都如断电的电影,那满天的真元之色便再度变为黑白。
但他的手此时正搭在一个人的肩上。
不,这不是个人,这东西全身一体黑青的颜色,入手处非常的冰凉,直透心扉。他打了个哆嗦,慌忙放开手后退。
此时一看,自己的前面全都是这种颜色的雕像,在这一方大平台上。也不知有多少这种雕像
他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心中一跳,猛然一个回头,后面是没什么,只有自己方才走的台阶,但是脖子却扭到了。
此时后背的汗水方才往下流。
手电筒顺着台阶往台阶两边照,这台阶两边的雕像极多,姿态各异,身形各异,就连衣装,也是各异。
此时每阶台阶的高度都是极低的了。他继续迈步往上走,边走边观察两边的雕像。脖子稍稍扭动,便有剧痛传来。
“人生,最怕的是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哦不,没有陌生人,是突如其来的扭头。”诸葛非暗自嘀咕道。
这地方天地之间的色调阴沉沉的,诸葛非觉得这地方非常的不对劲。
所以他的脚步也快了许多,但对于这些雕像也再没有仔细查看,毕竟这里的雕像怕不有个几百上千,若是一个个看,天亮了也看不完吧,好吧,这里天不会亮。
想到这里,诸葛非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天,仍是黑沉沉的天,似乎,似乎真的非常不对劲。
后背的凉意又来了,诸葛非猛然又是一个回头,身后静悄悄的,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后背的冷汗又往下滑落了好几滴。
脖子的扭伤更严重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
一路走来,消耗极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休息一下,但相对于休息而言,目前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所以
他又运转真力,祭出“真迹之眼”。
印堂一亮,又进入纯黑白的世界,不,应是灰白的世界。
只见的身后那些黑青色的雕像,有些身上居然还有光芒。只是那光芒已是极为淡薄了。
那暗淡的光芒,似乎在告诉诸葛非,那些灵魂即将消散了。
诸葛非一惊,已从真迹之眼中退出。
那些雕像竟是有灵魂,这绝对不科学。
好吧,自己从来就不信科学,所谓的科学根本解释不了这许许多多的传承。
最高处的台子已是距离不远,诸葛非打起精神,打定主意,为了脖子着想,不再往回看,一心只想到高台上。
他看的仔细,那台子似乎是已经升的很高了。他走到台前,见得那台子刻画的葫芦仿似便要从那雕花上出来。
那台子与雕画,与自己方才恍惚间所见竟是完全一样。自己方才恍惚间,所见的台子不就是这个模样么,只是那台子上的那个人呢?
诸葛非正想爬的更高,仔细观察那那台子后面的情形。
“咔”。那刻有葫芦的台子传来轻微的声响。诸葛非神情一凝,手电筒便往那台子照去。
那葫芦似乎更加清晰了,诸葛非仔细观察,此时那葫芦仿似要从那雕花上出来一般。
这,他飞快抬起头四下观察,这便是他这些年来的习惯了,所谓的宝物,如果是在之前毫无异状,你见了之后便出现异状,那一般来说,定然不是因为你天赋异禀,霸气侧漏导致宝物也倾心于你。
定然是那地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四下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方才的寂静并没有在此时变得喧闹,也并没有哪座雕像突然冒头要教训诸葛非一顿,抑或葫芦雕花冒出大火大水要灭了诸葛非,宝物出山的异状一概没有。
诸葛非兀自不放心,眼瞅着那葫芦愈发明显,再不动手兴许就掉下来,化作滚地葫芦滚到下面去了,此时的四周还是没有动静。
又是“咔”一声响,那葫芦终是掉了下来,突然间,天地一片寂静。
我嚓,这地儿本来就寂静的不能再寂静了,诸葛非脑里还没转过弯,但身体已经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那葫芦。
“呼”的一阵风吹过,诸葛非胖脸冷汗“唰”的便流了下来。这难道便是异常状态的先兆么。
他身体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双耳抖动着倾听四下的声音。
他手中拿着葫芦,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蓦然间,耳中传来“呼”的一声,又是一阵风吹过。但四下却再无声音了。
汗水渗进眼角,诸葛非觉得眼角一涩,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这其实是化被动为主动,想要以此试探是否有隐藏在阴暗处的危险。
然鹅,并没有,四下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只有那风又“呼”的刮了一阵过去。
这么简单便得到的宝物,不会是什么没用的东西吧,姑且算这葫芦是宝物吧。
诸葛非把葫芦揣在怀里寻思着,眼瞅着四下没有动静,他复又迈步往上走去。
这一直往上,也不知道上头是什么,兴许到了最后,是个绝路也说不定。
诸葛非把这想法甩出脑袋,其实所谓的上头并不远,这只有几阶的台阶,只比他高了些许,只是这刻着葫芦的地方,高出一大截。
脚步走动之下,怀里的葫芦发出“哗哗哗”的响声,似乎葫芦里面还装着液体。这趟的宝物来得也太容易了些,容易的诸葛非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但宝物既已到手,什么时候查看的是可以的,如今主要还是找到出去的路,无尘已经折在这里面了,若是自己再折在这里,怕是再也无人会对于这些事如此的上心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脚步已经走到了最高处,最高处果真是一座台子,一座平坦的台子,一座平坦的空无一物的台子。如果存放葫芦的这个祭台不算的话。
诸葛非脑袋一阵发昏,差点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有点神经质的在台子上左右跑动,四面八方,他发疯似的四面八方跑动。
然而,事实和他想的一摸一样,这台子就是这里的最高点,从这台子往四面看去,都是向下的阶梯,多年的锻炼让他的目力极好,这台子向下看完全不似下面向上看时那般迷迷蒙蒙,而是清晰无比。
这是个孤岛般的台子,孤岛般的《登仙台》。四周全都是和他上来的方向无二,最底端都连接着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后便是无尽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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