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海抬起脚往右边的小桥走去。
而那张添丰此时也只是个跟屁虫,跟着往右边小桥走去。
张泉海又体验了一把穿过塑料膜的感觉,走了两步,忍不住便回过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张添丰此时却在全身哆嗦,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
张泉海以为张添丰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一路上,张添丰不断的捣乱,他心中亦是厌烦不已,只是之前危险当前,不得不患难以共,此时两个人眼见得逃脱了危险了,这张添丰还在那装腔作势,自是恼怒不已。便要开口呵斥。
突见那张添丰开口求救道:“救救我啊。”
便见得张添丰又一只脚还处于透明状态,似乎是断了,但却不见鲜血,而那边的景色早已变了。那头的小桥瀑布早已消失无踪。
他还未来得及细看,那张添丰便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前扑,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扯着他。
他双手兀自抓着地上。但仍是往后滑去,地上被他抓出十道抓痕。
眼看张添丰的双脚都消失不见,张泉海不及细思,双手向下一探,已经抓起张添丰的双臂,猛然的向后扯动。
那张添丰脸上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脸上表情狰狞扭曲,嚎叫出声。
张泉海手上一使劲,只听得“咔咔”两声脆响,张添丰顿时便他用力扯了出来。
此时的张添丰情形极为惨烈,方才在那边已经弄得脸上满是血污,此时双臂也聋拉着,方才那两声响,应是手臂脱臼了。而两只脚上更是血流如注,一边五个抓痕,抓的极深,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见此情形,张泉海心中猛然一痛,这伤势好是严重,自己真的是感同身受,不由得感叹道:“这小子又要浪费我药了。”
此时诸葛非不在,而张添丰又是全身都是伤,估计再这样下去,这张添丰就得失血过多,挂在这里面的东南枝了,一直听人这么说,但是这个地方东南是哪个方向呢,自己为什么没带个指南针过来,张泉海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哎呦”张添丰的惨呼声很适时的打断了张泉海向沉思者的进化,他只得忍住心痛又从包里掏出药来,碾碎,撒在张泉海那双血还流的欢畅的脚上,然后拿起纱布又是一通缠绕。
唔,这很像抗战时红军战士的绑腿嘛,张泉海对于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但对于张添丰的表情却不甚满意,抓起张添丰的一只手臂,左手手掌在下,大拇指在上,右手握着手臂往后轻轻一拉一送,配合左手大拇指一按,只听得一声脆响,那脱臼的手便完好如初。另一只手臂如法炮制,很快,张添丰的两只手臂便完好如初。
反正身上的药还很多,张泉海也不吝啬,又往他脸上的伤扑了一层药,又给他把脸包了起来。若是再把张添丰的身子也包起来,那边是活脱脱的木乃伊了。
这一时半会张添丰是动不了了,让张泉海背着张添丰前进,他显然是不愿意的,而那药效虽然神奇,也有发挥效用的时间,一路行来,处处紧张,处处危险,根本没得机会休息,也正好趁此机会歇息一下,顺便打量一下周遭的情况。
这边应该就是祠堂的后半部分,但是从这里往回路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到方才的那两座小桥,连那瀑布声也不见了,张泉海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强光手电筒照射之下,方才自己两人进来的地方就是一片空旷,什么小桥瀑布皆成空。
方才那些遭遇,他知道自己应该进的应该又是个小千世界了。只是这出口在哪,却只能慢慢寻找了。
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了那些迷雾与细雨,强光手电筒的光线可以照的很远,远到看不到边际,没错,这地方似乎没有边际,至少强光手电筒是照不到边际的。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身,这地方看起来也安全,他便也席地而坐,从背包拿出干粮,也就是黄庆祥家里帮忙备的大饼和豆苏。
那豆苏不过碗底大,一个还不够他两口的,就着凉开水,三下五除二便一包下肚。他可没什么环保意识,随手就把包装扔地上。去看那受伤匪浅的张添丰。
“啧啧啧,这命真硬。”张泉海感叹道。
要说这张添丰这一路流的血可是不少了,换了旁人,早就晕阙了,可这小子,不知是从小摔打惯了,还是意志力坚强,此时居然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张泉海。
张泉海盯着他谨慎道:“你莫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却见张添丰突地晃了晃脑袋,用力的举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感觉一直迷迷糊糊的。”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把张泉海都吓了一大跳。
张泉海慌忙从背包拿出水壶,托起他的身子,往他口里灌水。
猝不及防的关心,真是让人难以承受,这不,张添丰马上就被呛到了。
“别...咳...咕噜,咕噜...咳...太.咳..太多了。”边咳边拼命的推开嘴边的水壶。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想.....咳咳咳,你想灌死我啊......咳咳。”
听的张添丰的声音似乎恢复了正常,张泉海方才舒了口气,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说道:“还以为你撑不住了呢,电视剧里要挂掉的人都你那样。眼瞅着就不行了。”
张添丰的脸看起来更难看了,他说道:‘好像,我们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啊。’
“这用得着好像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怂样,一路上抱大腿。”张泉海骄傲的很。
“我是说,你看看那上面。”张添丰伸手指向头顶处。
张泉海的直觉敏感的很,他很明显的确定,眼前这个张添丰肯定不是张添丰,不不不,这个张添丰换个了张添丰,呸呸,这张添丰换了个人。
这张添丰仿似换了个灵魂一般,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这个张添丰的语气,仿似换了个人。仿似是一个人历经沧桑的模样一般。
张泉海突然间又想要一把把这张添丰掐死了,这人说话的口气怎么就和那无尘那么像呢。
“你看上面,那是金子么。”张添丰的眼睛闪闪发亮。
“那是你眼睛反光了。”张泉海抬头看了看顶上,把照在张添丰脸上的手电筒光线移开,往上照去
张添丰使劲眨了眨眼睛,果然,满眼的金光不见了。
顶上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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