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府里来了个壮汉。
老爷对其恭敬有加,到了客厅,直接请上主座,自己敬陪末座,还亲自奉茶。自称在下。
随即命道:“还不赶紧把我那不孝子喊来见贵客。”
这里的不孝子自然是指三爷,三爷自小便得老爷宠爱。从未听过老爷在谁面前呼三爷为不孝子。足见此人身份定然非常尊贵。
“父亲要我去见贵客?你可知是什么来头”
“是的,三爷,属下却是不知此人什么来头,但此人眉目威猛,顾盼生威,来头定人不小,老爷在此人面前更是如同小辈见着晚辈一般,是以三爷呆定然要恭敬一些.”
三爷沉思一会:“走,这就去见见所谓的贵客”
刚到客厅门口,大爷和二爷也一并来了,对望一眼,却也不敢搭话,便一同进入客厅。
老爷便待要开口,那主座的壮汉便抬手制止了老爷,眼神直往下面望来,大爷和二爷虽也是有傲气之人,但经过当年那事,棱角亦是被磨了许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一眼便低下头去。三爷却是出生牛犊不怕虎,虽说这壮汉眼神的确慑人,让三爷几欲低下头去,但却挺着脖子直直对望。
待得一会,那上头壮汉却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道:“这就是你家三子吧,不错,不错,可传吾之所学。只是这傲气此时却只是惹事之物。留之不得”
老爷站在边上不住点头,大爷和二爷亦是不住点头。一群随从见主人点头,自然也跟着点头,虽不知所云,但跟着主人总错不了的。
待得上头那壮汉点了头,老爷才叫三爷他们几个上前见礼:“这是咱们同宗同族的长辈,这次来是因为你们老三闹出的那点事……”
接下来的谈话就不是谁都能听的了,一群下人全都被喝出门外,只余俩随从守着大门。
其实府里听得风声的都知道三爷这次事情闹大了。府里每个人都字隔壁那是上头派来的,主要就是来监视这里。自从那件事之后,上头虽然还需要老爷几兄弟充当门面,让那件事的余波不至于太大。但是监视是少不了的,不然以隔壁那俩兄弟的资质,想得到名师指点,那是痴心妄想。
倒是隔壁的老三,听说资质挺好,但是年纪尚小,而且他那师傅与老爷有点私交,想来是不会在此事上做什么文章。
这刚一想起他,他就来了,隔壁老三这师傅基本府里随从都认识,此人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样子。所以上头对府里的监视他基本都没放在心上,每次有时间就来找老爷打屁聊天。
看到他来了,老爷那侍从急忙敲门进去禀告。就见得老爷出的门来,连连作揖。待得俩人进去之后,我们几个便听得扑通一声响。尔后沉寂良久。却只听得“此事大矣”便再也没得声响。
之后便是一段难熬的日子。老爷的屋子腾出来给那壮汉居住,而三爷便得住在以前老爷侍从住的厢房。内侍只得在走廊打地铺了
三爷欲称那壮汉为师尊,那壮汉却说不可,那便乱了辈分,但三爷还是坚持称之为师尊。
说是三爷的师傅,实则大爷二爷也是一起来这学习的。这壮汉会的的确多,而且精。只见得他出过一次手,三个少爷一起出手,也在他手下走不到几个回合。便皆被打趴下
但之后便没了那眼福,那壮汉每次传授之时,武场便会封闭起来,他曾言道:他的武艺,只有他他的同族能习得,其他人看了修习,有害而无利。
三爷的眼中越来越自信,但是也经常会眉头深锁。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从小到大,即便是再大的事,少爷也未曾锁着眉头。估摸着当年那件事,或许三爷已经知道了。
如是过得几天,隔壁家老三的师傅又来了。还带着个小孩,这小孩一见三爷的师傅,纳头就拜:“晚辈见过前辈。”三爷的师傅瞧了他许久,突然笑道:“此事可成。”
当晚,老爷设宴,在府里宴请三爷的师傅,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多久没见过老爷的笑容了。待得酒喝多了,老爷的话也多了起来:“这些年,苦了这三个孩子啊,要不是您过来,这次的事晚辈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爷的师傅也笑了起来:“都是同宗同族,客气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这么些年过去,同族里面抓的被抓,压的被压,你们几兄弟也在这里过的不甚如意,但成王败寇,你能忍气吞声,也算难得可贵。你这三个孩子也算不没了你的名头,只是你这三儿,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此乃大势所趋,如能完美解决,也算不错。”
转头看了看隔壁的老三,说道:“其实此事,不止是你的三儿,便是这小子也得受顿皮肉之苦,与当时有所牵连之物之人,都难免的。”
隔壁的老三说道:“这却不碍事,今时不同往日,受的些苦,就当是还于他们的,这却无妨。只是这师出无名,计划可就不好使了。”
他那师傅也是频频点头,言道须得从长计议。
三爷的师傅却笑道:“会让你师出有名的,已经安排下去了,过的几天,就当见分晓了。”说完,和老爷对视而笑。
这俩人便在这住了下来,也时常去武场演练一二
过了不久,那边传出很多传说,几个随从便经常听说三爷经常去哪里糟蹋良家女子,又去哪里发酒疯耍酒碘,又是如何如何的喝酒不付帐。
三爷那时一直都在跟他师尊学习,日出便去拿武场,日落便回屋歇息。从未出门。
有那侍从去与那嚼舌根之人分辨,那边却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三爷的服饰以及相貌描绘的有声有色,随从却无处辩解,只是更加迷惑
这事情越来越离谱,有随从向老爷禀告,老爷只是笑道:“无中生有之事无需理会。”
向三个少爷禀告,也是言道无需多加理会,便不了了之。
又过得一段时间,三爷的师傅道是要离开办点事,便招了老爷和三位少爷过来,说道:“这是你家这三儿的一劫,是没法躲得过的,好在此事已有安排,上头所要的只是那东西,这小子不过适逢其会,合该遭殃,只得这劫过了,必会有一番新天地。”
老主人本欲请他多住段日子。但他言道:“该教的,他都教了,该学的也都学了,这次也是为了这劫做准备,待得此事过后,再来计较。此事期间,他须得回去安排一二,否则事情就没法顺利度过了。
老爷对此人那是言听计从,听他这样一说,便也不敢强求。
三爷却一直跪拜着不肯起来。
他笑道:“把你那武器拿出来吧。”
三爷依言招来了那武器。他把手一招,那武器便到了他手里:“这武器是好武器,可惜了。也罢,这次回去,我再给你寻个武器,只是这武器,你却是再也不能用了。“说完,他把那武器放在老主人手里,说道:“你且收好,此物后有大用。待得此事过后,再来安排,在此期间,此物却是再也不能用了。”
老爷闻言,便把那兵器收了,留待后用。
欲摆宴席与之辞行。
他笑道:“莫非还怕人不知。”遂作罢。
离去之时,老爷与三个少爷跪地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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