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有什么好主意?”张如风殷切地看着如岚。
“主意有很多,但是妹妹我也只有主意而已,具体怎么实施,能不能成功,只能靠哥哥自己了。”如岚并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她能做的只有把前世见过的一些东西细细讲给张如风听。
“妹妹说来听听。”张如风眼神放光,一脸期待。
“要赚钱,肯定得卖人家没有的,或者稀少的物品。”如岚眨了眨眼睛,“哥哥觉得京城缺什么?或者我这样问,京城和江南,有什么不同之处?”
“嗯......不同之处吗?江南虽说四季分明,但京城除了冬天冷一些,其他也并无不同之处。”张如风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我们就按天气来说,每一季都有季节性的果蔬,但到了冬天,京城的当地的果蔬就基本没有了。能吃到的果蔬要么就是花大价钱买的,要么就是从南方运过来的,而且还不新鲜。”如岚注视着张如风,“哥哥觉得这里面有没有商机呢?”
“妹妹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冬天也种蔬菜和水果吗?”张如风不笨,立即明白了如岚话里的意思。
“这是其中一点,哥哥知不知道这个词?”如岚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了这“反季”两个字。
“反季节吗?”张如风思考了片刻,“妹妹的意思是不是冬天种夏天的,夏天种冬天的果蔬?”
“不全是!正确的说,我们是在冬天种各个季节的果蔬。”如岚建议道。
“可以吗?”张如风一时间兴奋极了。
“当然可以,哥哥可能不知道吧,种果蔬最主要的是温度,只要温度掌握好了,其他的事就方便了。”如岚想了一想,又补充道:“但是哥哥,这个温度一定要保持恒温,恒温就是一直要把温度控制在同一个度上面。哥哥,妹妹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如岚说的这些都是用前世的语言组织起来的,她不确定张如风能不能理解。
“虽然有些词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大概的意思能明白。”张如风喝了一口茶,“总而言之,就是把控好温度。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个具体妹妹就不知道了,大概的话,需要搭建一个大棚,要采光好一点的......”如岚忽然一惊,“哥哥,大秦国没有玻璃吧?”
“玻璃?那是什么?”张如风纳闷。
“啊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如岚扶额,说了半天,不能搭建暖棚,什么都白搭!
“妹妹说的玻璃没有,但有琉璃。”张如风忽然出声,“京城制造琉璃的作坊有很多,都是做摆件的。”
“琉璃......”其实琉璃和玻璃差不多,只要去掉那些颜色......“哥哥,你看看能不能去买下一家琉璃作坊下来,小一点的就行。”如岚貌似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玻璃的制法,但是前世的记忆太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如果能看到琉璃的烧制方法,多少应该能想起些什么。
“要去买下一家琉璃作坊?”张如风有些跟不上妹妹的说话节奏。
“是的!妹妹所说的玻璃,其实和琉璃有着相似之处,如果我们能把玻璃研制出来,我们种植反季蔬果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就算她把玻璃研制出来了,也不可能像前世那样既平滑又透亮,她要的只要能让阳光照进来就可以了。她也不打算卖,因为她根本不懂这些工艺,不能精益求精,这种生意也长久不了。她的最终目的只是想搭建暖棚而已。
“那我现在就去打听?”张如风站了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话还没说完,急什么?”如岚一把拉住他,“还有些准备,也需要一起做起来。”
“母亲的陪嫁里有没有农庄?”如岚问道。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谁家儿子去关心娘亲的嫁妆?
“也是,那这样吧!去问母亲要的话,有些不合适。反正我也快要出嫁了,到时看看陪嫁里有没有。”如岚丝毫不介意地算计着自己的陪嫁。
“就不能去买个农庄吗?”张如风对于妹妹的想法,不太理解。
“买的农庄你确定那些农民不会把我们做的事泄露出去吗?”如岚白了他一眼,“既然要一家独大,当然得做好保密工作,要不然赚什么钱!”
张如风嘿嘿一笑,“那我现在去打听琉璃作坊?”
“哥哥!”如岚端正了坐姿,“妹妹怎么觉得,你在给我跑腿,而不是自己在做生意。”
“这不是一样吗?”张如风站了起来,“那我去啦!”
张如风出了屋,让紫鹃进去伺候如岚。
“小姐,听说皓王府出事了。”紫鹃小声说道。
“嗯?怎么了?”如岚换了一盏茶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听说皓王病了。”紫鹃接过如岚手里的茶壶,接着说道:“还听说病得很奇怪。”
皓王府内,仆人们跪了一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醒?”诚王坐在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那些下人,“太医呢?去请太医了吗?”
“回诚王,已经派人去太医院了。”皓王府的管家万伯战战兢兢地回话。
“万伯,万伯,李太医来了。”一个小厮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见到云诚,连忙跪了下来,“奴才叩见诚王。”
“起来吧!”云诚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李太医深深一揖,“皇兄睡过去后就不曾醒来,烦请李太医去看看。”
李太医连忙回揖,“诚王折煞老朽了,为皓王诊治乃是老朽的职责所在,还请诚王带老朽去皓王处。”
“李太医,这边请。”诚王带着李太医往皓王的寝室走去,万伯见状,对着跪着的下人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然后便跟了上去。
寝室内,皓王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宛如真的睡着了一般。
李太医放下药箱,坐到了床边开始把脉。
“怎么样?”诚王在一旁紧张地问道。
“奇怪,皓王的脉象并无不妥啊......”他又翻了翻皓王的眼皮,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