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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明信守诺言,去找段天明喝了一杯。

    嗯,段天明也想见他。

    虽然两人之前打过架,但情况并不像薛紫晴担心的那么糟糕。

    他们两人都不挑剔,段天明很了解田明,给了他时间冷静下来。

    再说他放不下南希,但他肯定不会把全部感情都倾注到他的好兄弟身上。

    事实上,田明一直在为段天明寻找解药。

    “我已经组织了一个医疗专家团队,从你的身体上提取血液样本并进行研究。我们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田明对段天明说。

    闻言,后者却钩唇而笑:“别安慰我了。”

    他的血样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送去了,但由于田明的返回没有给他任何确切的信息,他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田明知道他无法瞒过他,于是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雷诺的老狐狸杀死了所有的参与者。获取他们的数据很容易。”

    “……”

    “你可以放心,我基本上控制了国外方面,而y州方面是你的。我们可以组织一流的医学研究,想出一种解药不成问题,只是早晚问题。”

    段天明一边听着田明的话,一边用手指在面前的玻璃裂缝上摸了摸,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期待:“我没多少时间了。”

    “事实上,雷诺病毒可能没那么糟糕,我回来看你,这不是很正常吗?薛紫晴的情况很好。你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段天明沉默不语,但递给他一张照片。

    田明拍了照,皱起了眉头。

    照片中,一名受虐妇女被锁在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脸色苍白,面部扭曲,绝望地看着摄像机的方向……

    “这是……薛紫晴?”

    段天明又递了一张照片给田明,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张混乱的“薛紫晴”。

    因为这一次,主角实际上是“段天明自己”。同样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一脸惊恐……

    “这是章海和黄珊。”段天明向他解释。

    段天明在抓住章海的第二天就抓住了黄珊。

    “黄珊从火灾中逃生后,他和章海做了整容手术,让自己看起来像薛紫晴和我,他们到处都跑。他们也曾去过国外,听雷诺解释过这种病毒的真正危险。会使我失去控制暴力,伤害周围的人…我把他们的说法和我自己的进行了比较,基本上我是对的。”

    段天明知道他在第二阶段,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至于田明只是说他只是对薛紫晴的冷落,并没有真正伤害她。

    事实上,除了薛紫晴,段天明一直和黄珊在一起。

    那个女人不喜欢假装薛紫晴吗?

    段天明也答应了她,让她替薛紫晴承担这些罪孽。

    听了这话,田明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薛紫晴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吗?”

    段天明摇摇头。“不能让她知道。”

    的确,就连久经风霜的田明也不愿再看一眼这些照片。

    段天明正在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黄珊和章海。

    但是这个女人多年来一直欺骗段天明,把他送进了监狱。

    是靠清醒的段天明受了文化的影响,才不会怎么对她,才不会欺负女人。

    不受控制的段天明可顾不了那么多。

    有趣的是,章海和黄珊仍然梦想着段天明死后能找人代替他。

    “今天你吃了多少药才来找我?”田明问他。

    他问,因为当他看到段天明和他说话时,他手里的杯子已经碎了。

    玻璃碎落在段天明的手掌上,鲜红的酒洒在地板上,但那人似乎不省人事,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所有!”

    “我再给你拿一些来。”

    “不,那药帮不了我。我能感觉到我对自己身体和思想的控制被一点点地抽离,留下一个空间,让我去聚集和形成另一个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魔鬼,总是在我耳边低语。他想杀死紫晴,他想杀死你……”

    听到段天明在这里说话,田明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可能就不是我,而是他。”

    段天明把他给田明看的两张照片放回他的文件夹,把它们还给田明。

    这一次田明犹豫了,没有回答。

    “把它。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段天明用他那沾满血的手直接把文件塞给他,承认道:“我没办法。我先杀了章海和黄珊。你要做的就是在我伤害薛紫晴之前,把证据拿来,把事情报告有关部门。”

    “……”

    “只要我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我就能保证她的安全。我要尽快为她准备好一切,这样,紫晴就可以继承我所有的财产。”

    “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会为你找到治愈方法的。”

    田明拒绝了那份工作,但段天明抓住他的衣领打了他一拳。

    这名男子的手还拿着碎玻璃,在另一边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从没拜托过你,但我今天跟你说话是让你一定。稍有差池你知道会让她陷入危险吗?”

    田明擦去脸上的血,回击了他一拳。“我看你是为一个女人疯狂!”

    段天明又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也是!要是南希你不一样?”

    …

    看来段天明是对的,他告诉薛紫晴,打架才是他们彼此沟通的方式。

    女性也有自己的冲突,她们用更疯狂的方式解决冲突。

    如果你说服不了对方,那就打一架吧。

    结果,第二天田明带着一个额外的信封回家了。

    凌雪一直在等他,这时她听见那人打开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田明眼睛带着一夜无眠的红血,还有一些因为它似乎被冤枉而试图控制的水汽,它特别可怜。

    这就是她昨晚想象田明去见南希的情景,试图向那个人展示。

    然而,在她回头的瞬间,她被田明脸上的伤口吓了一跳。

    “田先生,你怎么了?是被偷袭了吗?”

    “没有。”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昨天要去看段天明吗?这和他有冲突吗?”

    田明没有回答,但他避开凌雪的询问和目光,走进书房,把手里的重要证据放好。

    然后那人突然躺在椅子上,有点累了,闭上了眼睛。

    凌雪手里拿着药箱敲门,试图给他包扎伤口,但田明没有心情开门。

    他觉得昨天和段天明的会面就像一颗定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