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贵公子眉梢眼底皆是轻佻,一双丹凤眸子也压不住他周身的邪气与风搔。
若不是这一身锦衣华服,与周身还有几分贵气,怕是给他换一套艳色衣衫,他便是去相公馆里当头牌都没问题。
而且青年衣衫也不甚齐整,想来怕是来的匆匆。
青年脸上明明是一派从容邪气的淡定笑容,然而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却是死死的扣在少年人那双急欲挥刀的腕子之上。
那少年人被他这样握着,竟也同样动不得分毫,甚至因为青年的阻挠,少年身上那种压制着人动弹不得的圣光都被消散了去。
虽然完全不知面前这青年是敌是友,又为何要救自己,不过这不影响絮絮在能动弹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从少年的刀下逃开了去。
毕竟少年的刀其实都已经贴着絮絮的头皮了。
那青年若是一个没握稳,或者救她只是心血来潮,那自己岂不是真要去见阎王一命呜呼了不成。
青年对手底下那泥团的反应显然还算满意。
少年心头却是升起了十万分的不满,显然这对兄弟根本就不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少年脸上露出一种掩盖都掩盖不掉的厌恶“大哥,怎么过来了?”
少年问这话时,只暗含警告的扫过他身边穿着皂红官袍的县尉。
这县尉正是初时跟那巫师一起站在堤岸边的官员。
此刻被那少年瞪着,他不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青年见絮絮已经从少年手底下逃生,如此便也松开了对少年的控制。
“大哥,本就是为治水而来,如此怎么能不在此处呢?”青年似笑非笑道。
但任谁都知道这位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如此,大哥干涉我杀一名邪兽师却是为何?难道这邪兽师也是治水的一环?”少年的话意已经十分讽刺。
被讽刺的青年却像是浑然不觉,他摩挲着自己光洁如玉的下颌,随后带着几分邪气笑容道“是啊,我刚才听笠大人说了,此女正是治水的关键,五弟弟不如将此女交给我处置如何?”
他生得就是邪气十足,说这话更像是别有用心。
而且少年显然对这位兄长不好的印象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如今听他说这话,少年脸色更是铁青。只是大庭广众他也不能拆穿这位兄长的真面目给皇室丢脸。
什么能治水?一个邪兽师除了做出坏事还能做出什么好事?
而他这兄长又向来对风月之事十分感兴趣。从救下女子后,他兄长显然又在用那种打量昨夜夜宴女子的眼神打量面前的女子。
眼前这女子虽然一身污泥,但擦去脸上泥沙后,露出来的那张脸倒也算是清水出芙蓉的清丽佳人。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这位兄长根本就是看上这女子了。
他莫名觉得这视线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往前方微微一挡,随后面上绷得紧紧的“大哥,说笑了,她一个邪兽师如何能当得起治水之能。”
“五弟弟,她既然是邪兽师,那我就更不能放任她不管了,你初次出来办事,父皇不是也说了,让五弟弟出来长长见识透透风吗?”那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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