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寰此时心里多少有些对齐禹的愧疚,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真被人当枪使了。
故而此时絮絮问什么,他也便回答什么。态度竟是十分配合。
“我那日摸去巫医局时,正是看到他在跟几个同事闲聊,他们说这次的药药性可毒了,若是给人用了怕是没一点指望了。我当时听说了这个,只以为这是剧毒的毒药。我见他把那药放在了柜台上,我便趁机摸了其中一包毒药离开了。”
絮絮闻言唇角扬起一丝莫测的笑意。
那辛巫医佯装恼怒道“我说毒药怎么少了一包,原来是你这兔崽子偷了去。”
对于辛巫医的指控,祁寰并没有露出一丝畏惧之色,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辛巫医,仿佛是要把自己被人欺骗的怒火都洒在辛巫医的身上。
辛巫医被祁寰如此盯着,不免露出几分怯意。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兔崽子!你偷了东西还有理了”辛巫医明显底气不足的斥骂道。
祁寰却是语出惊人道“你不就是等着我偷那包毒药吗!”
辛巫医闻言嗤笑一声“真不知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偷东西你还有理了?还说我让你偷那包毒药,我都不知你是个东西,今日才得了见!可算是开眼了。”
“若不是你们误导我,我怎会做出这种事,而且现在想想你明显就是故意的!”祁寰争辩道。
辛巫医也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毕竟他们可从没有与这孩子有过什么直接接触,那孩子做什么,可都是他的自主意识,他忽而轻笑了一声“你说我是故意的我便是故意的?污蔑人也得拿个证据出来啊。”
随后那辛巫医很是得意的看向絮絮道“姑娘,我实在冤枉啊,这孩子偷了我的药,就因为没达到想要的效果,现在反而要来倒打我一耙!天地良心,我连这孩子认都不认识,连接触都没接触过,可不能做这种事啊!”
絮絮亦笑着道“自然不能平白污蔑人,毕竟这孩子没有证据,辛巫医要说自己与这孩子不认识那便不认识,要说他是偷便是偷吧。”
絮絮这和悦的模样,只让辛巫医一阵欣喜,还以为絮絮当真不能奈何他。
他开口笑着拍马屁道“还是姑娘英明。”
絮絮的笑意却忽然转冷“只是有一桩事,我却要同辛巫医讨教。”
“姑娘您说。”
“这鸩言毒你们拿来做什么?”絮絮出言问道。
辛巫医听到这个问题,只不慌不忙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巫医局其实也不仅仅只是治病救人,有时候也会进一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哦,不时之需,不知是什么样的不时之需,竟然要存上这样的货。”
那辛巫医还没来得及回答,营帐的毡毯忽然被人掀开了。
龚安怀领着几名内侍走了进来道“奴才还以为姑娘今日是贪睡忘了时辰,倒教我们在主帅营帐里一阵好等。不想姑娘也不同我们说一声便自己查起案子来了。”
絮絮亦赔笑道“主帅帐里是布置今日的巡防任务,我去凑什么热闹,更况且今日可是发生了一桩不得了的事,事出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告诉大人。这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同龚大人告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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