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主、凌大少也被惊到,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似犹自不信,凌家招惹到的竟然就是最近风头极盛,传闻斩杀归一大能、大破源道极流、让祁灵皇室策封为镇国战神的那人。
本来他们以为凌家借着结盟之机,能跟镇国战神及其背后的截天教攀上关系,找到靠山,从此笑傲整个祁灵修仙界。
没想靠山没靠成,还得罪了对方。
凌氏大难临头矣!
“这就是江北何上仙,传说中斩杀炫日神无的镇国战神么?”
“不会错,连仙师都向他下跪了,绝对假不了。”
“这个何上仙也太年轻了吧。”
“是啊,我儿子都比他长几岁呢。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年轻人,竟是以一己之力,力压整个源道极流,扭转祁灵帝国对照日国劣势的人啊。”
一位宗师慨然长叹,他的儿子在当地也被称为最顶尖的天才,二十余岁就已经触到宗师之境,相信再过三两年必能突破。
之前他还为儿子无比自豪,但跟镇国战神一比,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简直连屁都不是。
前来天风山庄的,除江北的那些人外,江南、京都等地的人,虽也有少部分曾在双境湖远远观战,见过何牧。
但当时他们隔着湖,距离太远,连何牧的相貌都看不真切,自然认不出来。
今天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见到如此年轻的镇国战神,都大跌眼镜。
放眼整个祁灵修仙界,能够在三十岁突破宗师境的天才,也不足两手之数。这类人,已经能够称之为天才了。
至于元神上仙、道印强者,除却傲人的修练天赋、功法与资源等乖因素,往往需要数十载,甚至过百年的苦修积累,方有可能突破。
而归一大能,在他们这些修仙者的眼里,也和天真的神龙没有分别。除开双境湖那一次,只听说过,几乎没人见过。
恐怕再厉害的天才,少最也需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才有望摸到门槛。
尽管现实告诉他们,如此年轻的人,绝不可能拥有斩杀归一大能的实力。
不过看到名震祁灵的仙师,已经跪下,又不得不相信事实。
一位二十出头的归一大能啊!
足以震惊整个仙恒大陆了。
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或心中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质疑,也只能压在肚中。
在凌老怪的率领下,所有人,江南的、江北的、京都、洛水、孪河等各地赶来的修仙大老,宗师、元神上仙,甚至道印强者,纷纷跪了一地,向何牧行礼,山呼参见。
云馨、虎五少等人呆若木鸡,连秦书飞夫妇也只觉置身梦中,呆呆的看着四周跪了满地的人。
虽然大多数他们都不认得,却也清楚,一个个都是家财万贯、势力通天的大佬。
就拿江南的来说吧,凌家、柴家那可是江南的土皇帝,说出的话简直比皇帝更管用。在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的眼中,便是仙、是神,是不可仰视的天上神龙。
可眼下,这些呵口气,就能将他们吹得粉身碎骨的霸主、大佬,全部跪在了自己恩公、妹妹洛尔嫣朋友的脚下啊。
云芊芊远远的看着何牧,全身都在发抖,嘴唇也跟着哆嗦,想说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紧张不安的扯着云馨的衣角,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何牧?”
“废物秦书飞的朋友?”
“江北何上仙?”
“镇国战神!”
秦家即使在全盛之时,也只是燕城一个毫不起眼的三流家族,随便一个修仙家族都能够将之碾成灰。
败落之后的秦家,就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秦书飞更是云氏姐妹眼中的“废物”,被退婚的无能弃子。
何牧却是鼎鼎大名的江北上仙,那个斩杀归大能、大破源道极流,护祁灵一国的镇国战神。
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宛如天上的神龙与地上的蝼蚁,怎么牵扯到一起?
云馨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内心绝望而恐惧,只感觉老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但却致使!
一个搞不好,云家上下都要被灭门。
是的,云馨现在全身都在颤抖,想到之前跪在凌家主面前,控诉污蔑何牧的话,越想越怕,最后一张小脸都苍白了。
旁边的欧阳天明同样面如土色,两条腿在不停的颤抖。
最终,他们几个怀着极度的不甘、惊恐、害怕,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头垂得很低很低,生怕微一抬起,就会被那个人注意,万劫不覆!
以计尘在截天教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向一个圣子下跪行礼。
不过,为了给何牧竖立起绝对的威望,他还是选择了半跪。祁灵修仙界公认的第一人,威望之隆,六大仙宗、祁灵皇室等统统加起来,都远远不及。
他这一跪,瞬间让何牧的声威达到顶点。
何牧自然明白这一点,连忙将计尘扶起,然后缓缓走到过去将凌家老怪也扶起,“以后尔等也是截天教一员,无需多礼,起来吧。”
凌老怪颤巍巍的站起来,心情既激动又羞惭,同时对何牧是彻底的服了。
何牧不仅是截天教的圣子,祁灵皇室亲自策封的镇国战神,自身实力亦恐怖涛天,一招将自己打败。凌老怪内心充满了畏惧与崇敬。
想到自己曾向何牧出手,孙了更冲撞得罪对方,心中惶惶不安,又想跪下去。
“老头子有眼无珠,冲撞圣子,罪该万死。所有的罪过我一人承担,只求圣子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凌家其他人。”凌老怪颤巍巍的恳求道。
何牧将他扶住,微微一笑,安抚道:“凌老不必如此,若有心为难,也不会等到现在。之前的事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就让它随风而散吧。”
震慑地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自然是要安抚凌氏,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驭下之法。
凌老怪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一再拜谢,并急忙喝斥儿子、孙子上前,向何牧磕头请罪。
凌家主、凌大少不敢怠慢,在老父的喝斥下,跪在何牧脚下,一再请求宽恕。
“都起来吧,之前的都是误会,我说过不追究便不会追究。”
两父子这才如蒙大赦,战战兢兢的起身,在何牧身边垂首低眉,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