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实听到这话,哈哈一笑,道:“老王啊,我知道你是想要谦虚,做好事不留名。可咱们医院弄中医的,现在不就你一个人吗?你想不留名,也是不可能的吧?好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老王你可得继续加油啊,作为奖励,下次人事那边升职考察的时候,我会帮你一把的。”
王松一听到这话,顿时嘴巴张大,“呃……好,谢谢赵主任!”
这完全是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啊有木有!
赵主任笑眯眯地就走了。
王松回身,关上门,转头对坐在角落里、没被赵主任看到的杨天道:“杨天,天上真得能掉馅饼吗?”
杨天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道:“嗯,会掉,不过估计会砸在你脸上。”
“砸脸上也没关系啊!”王松乐呵呵道,“你可不能知道,刚这位可是赵主任!他的级别和宋云涛是差不多的,下次考察,他要是真帮我一把,我说不定还真就上去了!”
“是吗?那恭喜恭喜,”杨天耸了耸肩,道,“诶不对,你走了,中医分部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怎么?你小子还舍不得我?”王松笑着道。
“呃……这倒不是。你可以走,把手机给我留下。”杨天道。
“卧槽,你这小子,真特么薄情寡义啊!”王松一脸不忿道。
“去你的薄情寡义,我又不搞基,跟你哪来什么情义。”杨天嫌弃道。
“……”
下午。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杨天和王松在中医分部里百无聊赖地打着扑克。
工作时间打牌,在医院里当然是明令禁止的。
可……
这名存实亡的中医分部,一直都是无人问津的状态,经常一整天都不来一个人。就算打打牌,谁又能发现呢?
“对三。”杨天道。
“要不起。”王松道。
“哈?对三都要不起,老王你这手气也是够差啊。那就拜拜了您啦!”杨天笑着将最后一张手牌打出。
王松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脸黑有什么办法呢。”
“咚咚咚——”有人敲门。
“你输了你去开。”杨天道。
王松笑了笑,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陌生的面孔。
挺年轻的,大概二十多岁,三角眼,鹰钩鼻,穿着一身黑色卫衣,身上透着点痞气。
“那啥,你们这儿就是中医分部?”来人扫了两眼,道。
王松点了点头,道:“是啊,你……是病人家属?”
平日里,除了医生,也就一些病人家属会过来这里,给身体虚弱的病人开一些滋补的重要。
“不,我是来看病的!”黑衣男道。
“看病?”王松有些讶异——这可真是稀罕事。
来仁乐医院的人,还真没几个会来中医部看病。
“不行吗?你们这中医部,难道看个病都看不了吗?”黑衣男挑了挑眉,有些不悦道。
“呃……当然能看。你进来吧。”王松道。
王松让黑衣男进了屋,坐在一个椅子上。
黑衣男的视线仿佛很随意地扫了杨天一眼,但又很快避开。
“你,哪不舒服啊?”王松道。
“浑身都不舒服,”黑衣男道,“这几天一直头昏脑胀,脑袋发热,冒虚寒。身体酸疼,有时候会抽筋,有的时候会一阵恶寒。早上起来有点恶心,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晚上失眠,经常大半夜都睡不着,还有肠胃这也经常不舒服,还有……”
黑衣男一说就说了一大串。
听得王松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