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甜妞浑然忘我的看了眼四周,一只葱白温润的胳膊钩住了她的脖子,后背的柔软熟悉而陌生,
缓缓转动脖颈,一张魅惑、精致的俏脸与她面面相对,糖糖羞涩的轻吐芳唇;
“狐狸精,不要脸!”
小狐忽然睁开双眼,戏谑的看着她“我是狐狸精?别忘了,昨晚可是你先调戏我的。”
身后轻微的震动让俩人瞬间知道某位渣男醒了,赶紧拉过身边的薄毯掩盖了让人垂涎欲滴的娇躯;
“蜜蜜,几点了,别延误了航班。”
孟轻舟揉揉有些酸胀的大腿,惬意的坐了起来,发现俩人头挨着头,盖了一条被子,不由的有些奇怪,记忆中她们应该是不着寸缕的,这都能抱一起?
甜妞瞪了他一眼,“你快去冲凉啊,待会我们要用浴室的。”
“大姐,这是总统套房,浴室都有个,你是不是秀逗了!”
蜜蜜笑的身子直颤,被糖糖在毛毯下狠狠的拧了一下,这公母俩就没一个是好人!
隔壁房间里,酒足饭饱的几人,无聊的打开电视,丫丫依然研读《请你原谅我》,小骨斜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茜茜和热芭刷着新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看得出来,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菲,孟轻舟不是谈事嘛,怎么这么久还不过来?”
一菲抬头望着小骨“狐狸精过去了,你觉得他们能谈什么事?”
“我知道什么事!”热芭举起右手,得意的说道;
“我也知道,你不许说出来!”天仙担心丫头说出来,大家不好意思,赶紧阻止她;
梳洗过后,糖糖和小狐在宽敞的落地窗前坐下,相视会心一笑,所有的尴尬都在笑容里消失不见;
“轻舟,你过来,陪我们坐会,别看新闻了。”
“我在看老谋子《山楂树之恋》的选角呢,全是新人,诶,蜜蜜,当时怎么没让热芭去试试?”
“得了吧,就她那异域风情,你觉得张一谋能看上?我请章子亦帮她问了问,没戏!”
“轻舟,昨天公布了卢川《鸿门宴》的男主,你知道是谁?”
“知道,发哥嘛,其他都还没定,你不会是有兴趣吧?”
糖糖摇摇头“我在想,我们花自香有机会投资吗?”
“别别别,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拍点电视剧,小成本的爱情、喜剧电影之类的,这些屁股后面一串投资方的电影,还是别去掺和了,赚不到什么钱,破事还一大堆,没必要!”
“万一片子差了,好不容易攒下的口碑就毁了,划不来!”
娱乐圈是一群什么人?说实话就是一小批有头脑玩投机的人、一小批有艺术追求,满脑子信仰和仪式感的人和一大批跟着混饭吃的人。
好多观众总是自以为聪明过投资人和专业编剧,认为他们既愚蠢又没有艺术审美,所以才会拍那种狗屎一样的影视作品。其实他们比大部分人都精明得多。
那一小批有艺术追求,满脑子信仰和仪式感的人多半混的很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熬的出来,可也多半会向现实妥协。
至于投资人,人家在意的是这部剧能否卖给平台,换成数以亿计的人民币,至于你们骂,人家会多缴一毛钱税么?
后来吹的天花乱坠的《大明王朝》,豆瓣评分很高,可电视剧本身没挣什么钱。包括炒周星星,说他了不起了,想想他当年演的《大话西游》,当时真的亏成了狗,说这些的影迷在干嘛?
无论是不是业内外公认的现象级作品,如果票房不理想。对于投资人来说,这些都是狗屎,现在圈内圈外都关注影视剧的口碑,不是人家真的想做好东西,而是人家希望做点能卖钱又有人吹的,好卖下一部。
娱乐圈真正的核心人物,都实际的不能再实际,他们日思夜想,就是怎么能拍出来,各种卫视、网络平台愿意多加一个零来购买的项目,真正的影迷算什么?如果少一个影迷的电影票,多出来个土鳖观众的电影票,他们会更开心!。
“蜜蜜,你要学会合作,不要什么都想着独占,你的项目不多,但圈子里有项目的不少啊,要主动去联系,你们现在的分量也不算低了,很多公司应该愿意合作的。”
杨蜜少有的沉思片刻,方才说道“电影都被你们几家大公司垄断了,我们的机会不大,综艺有海上花,电视剧又有聚美,你让我们怎么办嘛。”
“妹子,知道每年有多少电视剧吗?我给你讲,电视剧的效益一点不比电影差,而且市场也大得多,聚美一家能拍多少,哪家电视台一年不买几十部电视剧的,你还担心没项目?”
“电影不是档次高嘛,我还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再说了,卢川也挺厉害的,《南京南京》还拿了奖呢,万一这次人家又成了呢!”
“拿奖就是好电影?就是好导演?我没拿过奖,但谁敢说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导演!”
孟轻舟一直认为,卢川的作品都是“伪艺术片”,而陆川就是一个很善于营造艺术幻象的导演。
他的电影里,有多少是艺术,有多少是艺术幻象?
比如卢川爱用的纪录片手法,就让孟轻舟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为追求艺术感而刻意为之的意思。
在《南京!南京!》结尾,卢川给一帮虚构的人物设置了生卒年月。如果片子里的人物都是按真实人物拍的,那这么做当然无可厚非也十分必要,但片中人物明明是虚构的,那这就有点刻意了,这又不是《魔戒》,难道还得有个纪年表不成?
卢川在摄影上也很善用“艺术片元素”。《南京!南京!》里,摄影师要么拿着手摇摄像机使劲晃晕你,要么来个几分钟不停机的长镜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观众,这是多么艺术的摄影语言啊。
至于它们是否符合那段剧情的需要,反正我看不出来。卢川的厉害不在于让镜头晃得有意义,而在于他有本事让观众被镜头晃吐之后一边抹着嘴角残留的呕吐物一边赞“这摄影真特么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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