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谁跟谁?”左亿一边翻着医书一边问。
“一男一女。”林臻拿起一颗花生米丢在左亿的脑袋上,嗔怒到,“读书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
“嘿……”左亿把书放下,笑着说,“这屋里就你跟我,我不接你一句,你多无聊。”
“你查到原因了吗?”林臻高高的抛起一颗花生米,准确的落在嘴里,“我为什么会出血不止,为啥又好的这么快?”
左亿摇头,“师傅传给我的书上没有写,回头我再找找其他书。也可以问问我师兄。”
林臻眯着眼睛,勾起了一抹坏笑,“凡茂勋?”
砰砰,房门被敲响,左亿嗖一下站起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林臻延迟了三秒,回头看向已经推开门,站在门口的男人。
凡茂勋用手指关节撑了一下眼镜框,刚要说话就看到了林臻,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变的警惕。
“你有朋友在?”凡茂勋是问左亿,但是目光落在林臻身上。
“嗯……”左亿看了林臻一眼,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林臻拿起那包花生米,笑笑,“我这就走了,你们聊。”
走到门口,林臻看向左亿,“给你介绍家教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左亿从她的快速倾斜了一下的目光中秒懂,不要跟凡茂勋提她的事情。
“只要钱合适,我没问题。”左亿笑着点头。
“林小姐。”凡茂勋在林臻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不是敌人。”
“是吗?”林臻依旧是灿烂的笑,但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她的目光裹挟着削铁如泥的锋利,“但愿。”
凡茂勋一直看着林臻进入楼梯,又站在走廊上看着她走上了操场,才进入左亿的房间。
“你跟林臻怎么认识的。”
“同学。”左亿很尊重凡茂勋,给他倒了一杯水。
凡茂勋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左亿尴尬一笑,“我跟单雪分手的时候认识她的。”
“空窗期?”
“……”左亿笑笑没否认,“师兄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凡茂勋扫了一眼桌上的书籍,淡淡道,“顾霆枭的眼睛,是你治好的?”
“他的主治医生是宋琨明。”左亿把桌上的医书收起来,手刚放在师傅传承的医书上时,被凡茂勋按住,“这本书借我看看。”
“师兄不是也有一本?”
“没带在身边。”凡茂勋拿起医书,随手翻了几页。
这本书是弟子入门的时候师傅送的,纯手抄本。纸张特别的柔软,却也很坚韧,只要不蓄意破坏,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凡茂勋侧头的时候,眼镜片反光出一道白色的寒光。
左亿站在桌边,看不到师兄的眼神,却可以感受到他正在不断释放的怒意。
“师兄?”
凡茂勋侧头,镜片上的反光消失,露出了他柔和的目光,“遇到瓶颈了?”
“师兄为什么这么问。”左亿的心突突跳了两下。
凡茂勋淡然一笑,“你只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翻师父赠的书。”他把书放在桌上,抬头看向左亿,“看师兄能不能帮你。”
“……”左亿沉默。
林臻的情况很特殊,左亿一时找不到原因,原本也是打算要请教凡茂勋的。可林臻特意叮嘱他不要跟凡茂勋提及她的事情。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左亿摇头,“没什么,就是随手翻翻。”
凡茂勋拍了拍医书,笑着起身,“你不想说,师兄就不问。书我拿回去,改天给你送过来。”
“师兄住在哪,我也可以去取。”左亿话落,看到凡茂勋的目光沉了一下,随即就笑着说,“不过我马上就要去做家教,可能没什么时间,还要麻烦师兄给我送回来了。”
“勤工俭学是对的,但要量力而行。”凡茂勋提醒到,“救死扶伤也是对的,但不要忘记师门的宗旨。”
“从不敢忘。”左亿恭敬的把凡茂勋送到楼下,看着他穿过操场的背影,突然敲了一下脑袋。
他根本就没有介绍,林臻就知道来做客是凡茂勋,而凡茂勋也对林臻说了句奇怪的话,“我们不是敌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接触过的?师兄来的目的,仅仅是借那本书吗?
左亿想问个究竟,可凡茂勋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凡茂勋经过教学楼,在花坛边看到叠着腿丢花生吃的林臻。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清冷的鄙夷,慢步走了过去,“林小姐真让凡某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林臻斜睨他一眼,“你是来找左亿还是找我的?”
“既然你跟大小姐的想法一致,那我们就是朋友。”凡茂勋对林臻伸出手,微微一笑,“有些事,需要告知。”
林臻捏着一颗花生米,丢在他的掌心,“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凡茂勋的手停在半空,良久,他收手,把花生米攥在掌心,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难道林小姐对顾霆枭有了真感情?奉劝一句,不要异想天开。顾霆枭那样的男人,不是你可以驾驭的。”
“劳您费心。”林臻起身。
她明明比凡茂勋低,但是气场丝毫不弱。
女孩的目光平视,唇角讥讽的弧度越发的明显,“不管是真还是假,至少我是顾霆枭的未婚妻。你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请问你是顾霆俪的什么人?”
“……”凡茂勋的目光冷了几分,眉宇间拧着一股寒意。
林臻轻嗤了一声,搓着一颗花生米的外衣,“我不管你跟顾家有什么恩怨,动顾霆枭一根头发都不行!”
嘎巴,花生米被女孩捏成粉末,随风散在空中。
“既然你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凡茂勋故作镇定的跟她博弈。
林臻盯着凡茂勋的目光坚定且霸气,很快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纯真的笑。
“没揭穿,只是我捞的钱还不够,谁挡我的发财路,我就断谁的退路。”
林臻转身走开几步,又回头看凡茂勋一眼,“不想被逐出师门,还是收敛一点,我林臻的脾气,可是阴晴不定的。”
凡茂勋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成拳头,讥笑道:“林臻,你觉得左亿能调理好你的身体吗?”
林臻的心紧了一下,仍旧不动声色的一挑眉,“流产不孕的是单雪,又不是我?何来调理一说?”
“……”凡茂勋的试探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面色更加阴沉。
他的手加重力度,却没有办法想林臻一样,轻松的把花生米捏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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