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顾霆枭丢下两个字,迈步进入了检查室。
雨甜就挡在电梯口,看着傅子恒走了,才看向白东驰。
“哥,他看林臻的眼神不对。”
“你都能看出不对了,有进步!”白东驰揉了揉她的头顶,“奖励coolgirl的一裙子。”
“三条!”
“得寸进尺?”
“还有林臻跟小好。”雨甜拉着白东驰的手臂撒娇。
“小好是谁?”
“哦,那天我喝醉了,没跟你介绍。”雨甜踮着脚凑到白东驰耳边说,“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给自己找的嫂子。”
白东驰冷笑,“我用你找?”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就试一下嘛……试一下……”雨甜哼哼唧唧的不依不饶,白东驰就是再宠着她,这件事也不会答应。
检查室里。
宋坤明看到顾霆枭,嗖一下站起来,刚要开口说话被顾霆枭一个眼神给制止。
宋坤明无声的鞠躬,然后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顾霆枭走到床边,看到林臻的膝盖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微冷的目光又看向林臻的脸。
女孩的脸色不好,漂亮的两条眉毛微微蹙着,怀里搂着一只枕头。
察觉到被注视,林臻懒得睁开眼睛,呢喃道,“死不了。”
身子一轻,她便落入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低沉轻缓的嗓音在林臻的耳边响起。
“观察一晚。”
林臻知道拒绝无效,索性由着他把自己放在柔软的病床上,翻个身就打算睡觉了,突然小腿一凉。
“你干嘛?”林臻不得不睁开眼睛。
顾霆枭端了一盆温水,正在一点一点的清理她腿上的血迹。
“别动。”他态度很强势。
林臻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洗脚。”
“……”顾霆枭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擦拭,“等下洗。”
“……”林臻很惊讶,想要把腿收回去,被男人大掌抓着脚腕固定在床上,“别乱动。”
“顾霆枭,你突然这样,我不适应。”林臻把没受伤的那条腿蜷曲,自己抓着脚腕搓着缓解尴尬,“你还是像之前那样,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们互补打扰。”
顾霆枭把她腿上血迹擦干净,又换了一盆热水,真的给林臻洗起来脚。
“那就慢慢适应。”
“呵……呵呵……”林臻怕痒,他一动自己的脚心,她就想笑,“要是让秦小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杀了我的!”
顾霆枭的神色本就冷峻,听她这样一说,目光更冷了。
男人两根手指捏住了林臻大拇脚趾下面的穴位,轻轻一捏。
“嗯……”林臻疼的一抖,差点踢翻了脸盆,顾霆枭竟然知道脚底的穴位!
顾霆枭淡淡扫她一眼,刚刚那一下就是警告,警告她在胡言乱语就会受到惩罚。
林臻不服气的撇了一下嘴。
顾霆枭擦干林臻的脚,又换了另外一只清洗,“孙怡美的弟弟?”
“我真不知道。”林臻想说另外一只脚没有血迹不用洗,可见顾霆枭洗的挺认真的,就由他去,“雨甜先发现有人偷窥,我让她先把张好送回去,就想过去看看,然后就遇到乐君。”
顾霆枭冷她一眼,摆明了撒谎。如果不确定那人的目标是自己,林臻不会让雨甜跟张好先走。
“然后……”
“然后乐君说……哎呀!”林臻一拍病床,“乐君送给我一幅画,说里面有小秘密。”
顾霆枭跟林臻对视了几秒钟,同时说,“画在傅子恒手里。”
……
傅子恒并没有走,他就在车里关注着林臻的一举一动。
出现场的同事把捡到的画送到他手里。
可是画面漆黑一片,傅子恒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我记得乐君办过画展,最有名的一幅画叫心机,就是这样黑乎乎的一片。”
同事说,“那副画我见过,从另外一个角度可以看到画里有个人影。但是这幅画……不管什么角度看,都是一团黑。”
傅子恒打开手机电筒,逐一扫过画面,仍然没有收获。
同事突发奇想道,“会不会还是半成品?”
傅子恒哼了一声,“一个艺术家会把没画完的作品随身携带?”
他把画交给同事卷起来,拿出手机翻看。
经常会接到同事汇报的重要信息,傅子恒养成了接通电话就录音的习惯,找到乐君打给她的报警电话,点开播放。
“傅警官,我是乐君,我在H大学对面的上岛咖啡厅,有个可疑男人在跟踪林臻!”
傅子恒反复听了三遍,听到电话挂断前有砰的一下,像是关车门的声音。
乐君说她在上岛咖啡厅,可是她打电话的地方却是在车边。如果她当时就拿着这幅没有画完的画,应该随手放在车上才对。
“咖啡厅的监控拿来了吗?”傅子恒严肃道。
“拿了。”同事把手机上的监控画面给傅子恒看。
乐君跟林臻在咖啡厅相遇的时候,她的手里根本就没有拿东西,傅子恒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幅画,就是乐君专程拿给林臻的。
傅子恒看第二遍监控的时候,发现林臻在角落的位置停留了片刻,乐君出现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墙上。
“你留下监视林臻。”傅子恒驾车直奔上岛咖啡厅。
得知傅子恒的身份,店员把他带到了角落的照片墙,“这是我们店的特色,来喝咖啡的情侣都会把照片贴在上面。”
傅子恒扫视了一遍,“现在的照片跟下午的时候一样吗?”
“一样吧……”店员也不确定,“您看还是满的,没有空缺的位置。”
“监控给我看一下。”傅子恒想要确定有没有以贴照片的名义,趁机摘走了一张。
店员很抱歉的说,“下午警察取走了内存卡,监控现在只是摆设,没有记录功能。”
傅子恒狠狠一迷眼,有人早他一步,拿走了重要的东西。
“这个男人来过吗?”他拿出顾霆枭的照片给店员辨认,店员先是惊呼一声好帅啊,然后摇头说没有见过。
错过了重要的线索让一向淡定的傅子恒很烦躁,他给店员留了名片,让她回忆起什么都可以给自己打电话。
距离咖啡厅最近的停车场在路对面两百米的地方,傅子恒返回车上,突然发现那副画不见了!
“草!”傅子恒忍不住爆了粗口,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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