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打过！”王丹秋得意的看着林臻，“你那点破事，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全说了！我看顾霆枭被赶出顾家不过是障眼法，主要的目的把你赶出去！”
“……”林臻斜斜的勾了一下唇角。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必须明白的事实是，林家有今天的下场都是顾霆枭一手策划的。
她帮他在顾家树立威信，夯实根基，助他一臂之力登上商业的顶峰。
他悄无声息的惩罚对她无情无义诋毁污蔑的人，哪怕是她的亲人。
林臻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一丢丢的窃喜又有一丢丢的骄傲。
算顾霆枭有良心。
“既然你揭穿了我的真面目，我在顾霆枭身边也待不下去了，往后余生，各自安好吧。”林臻挥手告别，在走廊里遇到了一身疲惫的林建业。
林建业招呼林臻坐下，无力的捏着眉心，“这几天还要麻烦你……”
“没机会了。”林臻打断他的话，“你非法融资的事情惊动了顾家，为了跟你撇清关系，我跟顾霆枭都被驱逐出家门。”
“……”林建业瞬间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你是说……”
林臻点点头，“如果你是融资发起人，因为不正当交易可能要承当刑事责任。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林建业本就疲惫无力的身子彻底瘫软在了椅子里，那双曾经精明睿智的眼睛，瞬间变得黯然无光。
“坐牢……”林建业喃喃自语，盯着天花板苦笑，“林家的基业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如果你只是参与者且不知情，或许还有转机。”林臻沉声。
上一世，她被林悠关在地下室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林建业的消息，她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什么地方，毕竟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现在看来，当时的林建业，可能已经被官司缠身分身乏力了。
林建业捂着脸，缓慢地摇头。
两人都沉默的坐着，隐约还可以听到王丹秋得意张扬的声音传来。
良久，王丹秋的声音消失了，林建业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林臻，“臻臻，爸对不起你。”
这是林建业第一次跟林臻道歉。
林臻鼻子泛酸，仰头看着房顶的白炽灯，不让眼泪溢出来。
“爸这次连累你了……酒店的房间你退了，悠悠的手术费也不要管了。你手里要是有点积蓄，别乱花，先跟顾霆枭找个地方住，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
“爸……”林臻抿了抿唇，嗓音哽咽。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林家的每一个人都在把她推进深渊这件事上不遗余力，可林建业能在一无所有之后还有满腔的愧疚，让林臻冷硬的内心轰然崩塌。
她不想眼睁睁看着林建业去坐牢，如果能帮他减刑，如果能让他免除这次的牢狱之灾……她愿意做出努力。
林建业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努力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顾霆枭之前对你不错，应该不会因为爸爸的事太难为你，你也不要过分固执，该让步的时候要让步……”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臻，毕竟他自己的夫妻关系都没有搞好，又有什么经验传授林臻。
林建业又在膝盖上拍了几下，然后起身，“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别让顾霆枭担心，这几天你不要过来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爸……”
“回去吧……回去吧！”林建业走开，背对着林臻的时候，才摸去控制不住留下的两行老泪。
王丹秋已经躺在病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林悠聊天，想着去哪能借到投资电影的钱。
见林建业进门，王丹秋急忙坐起来，“你怎么才回来，哎，我跟你说，工地上的那些建材能不能偷着弄出来换成钱？”
“你想什么呢？”林建业白楞她一眼，“那叫偷，罪加一等！”
“什么罪不罪的，反正都这样了，虱子多了不咬！”王丹秋往床尾挪了挪，笑着对林建业说，“反正你的事业已经毁了，不如成就悠悠……给她一笔钱让她去投资，等她赚到钱就可以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林建业心里烦躁的很，拿出一支香烟，想到病房里不可以抽烟，他只能放在鼻子前面闻着，“不行。”
“我说你怎么死脑筋呢，给悠悠点钱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指望悠悠给你养老送终，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个林臻不成？”
“什么叫‘那个’林臻，林臻是不是你生的？”林建业立刻不悦。
王丹秋不屑的哼声，“我已经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了，我没她这个女儿，你也不准认，听到没有！她跟顾霆枭都被赶出顾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意味着她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才不想被她连累！”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林建业手指用力，香烟被撅成两截甩在地上，“她被赶出顾家那是因为……”
林建业想说都是因为自己才被牵连，可王丹秋做贼心虚，立刻提高声音反驳。
“怎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就是跟别的男人睡还有过孩子，这种人顾家能容的下才见鬼！我告诉顾家都是给她面子，否则我直接登报把她的丑事宣扬出去！”
“你……”林建业狠狠咬着后槽牙，原来今天的局面都是因为王丹秋胡言乱语惹恼了顾家。
他用力瞪着眼睛，眼白逐渐爬上血丝，身子也因为愤怒开始发抖。
“妈……爸……有话好好说……”林悠见情况不妙，急忙下床劝阻。
还不等她把鞋穿上，就听到‘啪’的一声。
王丹秋从床上翻下去，脸着地后慌忙爬起，不可思议的瞪着林建业，“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让你胡说八道！”林建业揪住王丹秋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扬手又是两个巴掌后被林悠给死命的拉住，“别打了，别打了……”
王丹秋鼻涕一把泪一把，脸肿的像是刚出锅的馒头，眼睛都挤变形了，这是林建业下手最重的一次，后槽牙都活了。
她哭豪着，“我没胡说，悠悠调查过，不信你问她！”
林悠急忙松开林建业的手，退后两步才说，“我也是听说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