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口中的几位,就是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
他们无一不是鲜卑或者匈奴中的上位者,这次前来鲜卑王城,一方面是代表各自的势力,另一方面就是镇压王城的情况,以防王城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这里是鲜卑和匈奴两大族的重中之重,无数人力和财力都堆积和投资在了这里,一旦出现意外和问题,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坚守待变,看看方浅有没有什么阴谋是他们的打算,询问其他人有没有意见是对其他人的尊重。
毕竟下头这帮家伙也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如果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既然上位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同意。”
“匈奴左庭王使者同意。”
“鲜卑拓拔氏没意见。”
“…………”
各方表态之后,事情就此定下。
一时间,方浅一头和草原联军一方都呈现出一种默认的共识。
草原人选择敌不动我不动,方浅则表示敌不动我得动,抢到手的都是挣,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对王城的警惕,所以方下十八万大军。
时间一点点流逝,双方都有一种独特的耐心,似乎方浅这次出关为的不是击溃草原人,而是和人家玩比耐心游戏。
不过方浅倒是无所谓,他确实还想加入与张角的决战,但是如今汉庭和黄巾才刚刚势均力敌,优势并没有这么快出现,还得再等。
在哪等不是等?躺在山河镇的床板上可没有这么多钱财和牛羊给他掠夺。
方浅这边抢的不亦说乎,可苦的王城中的一众草原贵族。
自从方浅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的财富就在不断的减少,每时每刻都会有草原人被方浅逮住,拿走财富。
要知道,他们这些在王城中的人才是草原真正的主人,这些鲜卑或者匈奴人每年都要给他们上供。
方浅抢走的不单单是这些人的财富,更是他们这些贵族的赋税,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疼。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事情,鲜卑王城的守军依旧没有放松戒备,每日一小检,三天一大查,就差没把鲜卑王城下头的土刨出来看看有没有埋伏了。
又是一次,风和日丽。
鲜卑王城之上,一众鲜卑和匈奴士兵正在闲聊。
“我听说跟咱们对手的这个大汉将军叫方浅,是个异人,手底下有几十万的大军,各个都是精锐,好不吓人。”
“哼,我是不信有什么人可以几十万的精锐大军,否则那汉朝皇帝还能让这样的人在眼皮子低下安心过日子?早就拉出去砍掉了脑袋。”
“不管他有没有几十万精锐大军,我们这边可是有一百二十万的联盟军队,咱们鲜卑的王庭和象奴的大帐中还有大批的勇士,就是来十个方浅都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没错!一定要报仇,乌丸氏的覆灭,和那十几万的鲜卑勇士,他们的死一定要用方浅的鲜血来偿还!”
在这些人中,自然属鲜卑最恨方浅。
先前那场大战,鲜卑一族损失十几万,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过去的事情。
方浅一度打碎了鲜卑人的胆子,这一次的出征就不知道有多少鲜卑首领或者可汗在后头拦着,那些从战场上和方浅打过仗的人更是坚决不出王庭。
鲜卑人的勇敢似乎都被方浅夺走了。
这才是为什么鲜卑这一次更要出征的原因,因为他们需要打败方浅,证明方浅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用实际行动来说明鲜卑的崛起。
就在一众草原人觉得今天还会和往常一样平静时,远处的马蹄声打乱了他们的思绪。
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无数骑兵在草原上崩腾,两种不一样的服装显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定眼一看,不难发现前头被追赶的是鲜卑的部队,而后头的一片黑甲则是方浅的并州狼骑。
看到这一幕,一众草原人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些天因为方浅在草原上大肆掠夺,无数的鲜卑和匈奴人被赶的满草原跑,其中也不乏有各种大小型部落。
显然,眼前这一批鲜卑人就是不小心给方浅盯上的倒霉部落了。
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鲜卑王城也已经收容了不少草原部族和流散的人马。
毕竟同样都是鲜卑人,城墙上的鲜卑士卒率先忍不住:“我去问问城官,能不能把他们放进来。”
方浅的大军虽然紧追着那些鲜卑人,但是依旧留有一些距离,是可以保下自己的这些同族的。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多一些人就是多一份力量,没有人会拒绝。
还没等这人下城墙,开关的声音就已然传了过来。
显然,这位城官并不打算放弃这些被方浅驱赶的鲜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