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现在手上的资料,方浅放下了一本本厚重的卷宗。
身旁,韩信出声问道:“主公,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不单单是韩信关心的,也是在场一众人所在意的。
是打是守,要不要出击这一战,全在方浅的一念之间。
在众人的目光中,方浅点了点头,得出答案:“一定要打。”
无论是鲜卑还是匈奴,一直都是汉庭的心腹大患,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关边的驻守上,可自前几年来,效果越来越弱。
也正是这样的放松给了鲜卑和匈奴一种汉庭已然没有余力的感觉,所以近些年他们才能越发猖狂。
这也是为什么方浅在草原外斩杀十余万鲜卑兵马后被封为征虏将军的原因。
这些鲜卑人的存在早就让汉庭烦不胜烦,方浅大破十万,给的朝堂之上许多人信心。
定下基调,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直接明了了,鲜卑和匈奴加在一起有军一百二十五万,而雁门守军加方浅的兵马只有五十三万。
人数占下风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雁门的守军不可能出关作战。
其一是作战经验不足,其二则是方浅不可能赌鲜卑和匈奴接下来的动作。
他不是超强大脑或者神仙,没本事次次算到这些草原异族的攻击方向。
一旦守军出击,雁门本土城池失去保护,就算他们在草原上杀再多人也没用,鲜卑人和匈奴人一样会入关杀戮。
方浅现在要做的不单单是杀敌,还要守城。
“这里有几个地方的防御太薄弱了,雁门地区的兵力毕竟不足,”指了指几个地方,方浅说道:“派两万人驻守这些地方,其他人随我出关。”
“是!”
…………
从雁门关出发,并州狼骑的马蹄又一次降临草原。
这已经不是方浅第一次出关,上一次他不过带领一万人马,就打败了鲜卑人十余万的部族,更杀光了乌丸氏整个部落,名扬草原,也让无数人记恨在心。
无数草原人扬言要杀了方浅,在雪耻的同时扬名立万,功成名就。
当然,方浅本人只当这种言论是放屁。
与之前不同的是,鲜卑和匈奴人虽然叫的凶,但是他们也清楚方浅的恐怖,知道方浅的山河军不好惹。
所以这一次他们压根就没想跟方浅硬碰硬。
出关一路横穿,方浅的大军压根就没碰到过多少草原部落,多数是些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东西。
这些小角色就算杀完了都没什么作用,这样的现象自然让方浅十分奇怪,随即派人出去一探究竟。
直到探兵归来,方浅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中央大营中,方浅的语气略微有些沉重:“鲜卑和匈奴人学聪明了,他们不打算和我们玩正面战场。”
打的以马战为傲的鲜卑和匈奴人不敢跟他们打集团冲锋,这自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不硬碰硬的草原人必然会更麻烦,这是方浅不想看到的。
听到这个消息,一众将领也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不跟我们硬碰硬?那他们想干嘛。”
对于这个问题,方浅给出答案。
他把手指向一个熟悉的地上,鲜卑王城的名字在地图上标注的十分显眼。
这个地图曾经被方浅的狼骑踏平且洗劫一空,直到草原人卷土重来,他们又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城池。
而且和以前的破木头烂瓦片不一样,这次的草原联军相当认真,弄的有模有样。
不难看出,他们是想玩守城这一套。
草原人居然被他们逼得学会守城了,一众将领也不知道他们是该骄傲还是无奈。
“那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他们的背后有城池,物资有保障,我们的军需却需要从关内一点点运出来,消耗比他们多数倍。”
“可一旦我们放弃围城,他们就可以派出小股骑兵袭扰我们的边关,到时候烦不胜烦。”
说白了,这是一个主动权的问题,也是一个大家一起消耗的问题。
他们有城池里积攒起来的粮食和广袤的草原作为后盾,方浅等人远道而来,和人家东道主完消耗肯定不是对手。
围城的策略不是不能用,但是后勤问题让方浅不能长时间坚持。
撤退又不可能,否则他们这次出关就成了一次笑话,一点战果都没有就灰溜溜的逃回去,没有哪个军人受得了这样的耻辱。
摆在方浅等人面前的只有攻城一条路可以走。
可他们的部队都是骑兵,下了马战斗力立马减半,充作步卒是一种很吃亏的行为。
问题来了,应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