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浅的一声令下,三万鲜卑兵随即出发。
上党郡城上,守城的士兵百无聊赖、毫无精神,只是不停的谈论着怡红楼等地的姑娘是如何如何,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直到城外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他们当中的部队人来意识到不对劲。
“有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是鲜卑兵!鲜卑兵攻城了!”
“快叫兄弟们准备好,关城门,怎么可能突然会有鲜卑人出现。”
惊慌的守城士兵连忙开始准备。
也不怪他们的反应速度慢,毕竟这些年鲜卑人虽然不时犯境,却从来没有打到过上党郡城,自然让他们失去戒备。
更何况,平日里要是有战事,前方必然有消息传来,怎么可能像今天一样事发如此这么快,丝毫不给反应的时间。
虽说一众守城士兵连忙开始反应,但由岳飞驱使的三万鲜卑兵可一点都不含糊。
他们虽然不过是三级骑兵,虽然在并州狼骑的冲锋下不值一提,可毕竟人数众多,而且在岳飞的带领下军纪显著,极为整齐划一。
再又事发如来,哪里还会有这些守城士兵表现的机会。
“放箭!”
在岳飞的一声令下,无数箭雨飞过,射向城墙,瞬间就吓破了守城士兵的胆子。
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现在敌人突然冲到他们的面前,那还能不让他们惊恐。
在这样的情况下,岳飞更是在大军中怒喊:“守城的将官听着!速速放下手中刀剑,可免一死!”
形势如此危机,守城的将官甚至来不及关闭城门,方浅的大军便已然冲出入城内,片刻就撕碎了上党所有的城防。
这座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城池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软肋。
在这个边军都拉到前线,守城的都是老爷兵和关系户的时代,其实就算上党与方浅开始一场攻坚战,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大军如猛龙入江一般,上党城内瞬间就挤满了方浅的人。
与此同时,位于太守府的赵时广也知道了鲜卑兵入城的消息,突如其来的惊恐让他有如雷击,一时间待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鲜卑兵怎么会攻城,还能这么快拿下郡城。”
言语间,满是不可思议。
在赵时广的想法中,鲜卑兵被方浅这么一顿暴打,大概率也不敢再于近期开战了,更何况上党郡城也不算前沿,按理来说怎么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然而事情就是发生了,而且让他来不及反应。
对于赵时广的失魂落魄,身后的门客显然极为焦急:“太守大人!现在不是讨论原因的时候,城池已破,我们现在还不走的话就来不了!”
这句话好像是赵时广的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就让赵时广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走,否则就要出事了。”
当下的情况,你让他继续守城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先脚底抹油。
至于以后的事情……
反正他现在冒顶了方浅的功劳,大不了功过相抵,他继续做他的上党太守。
然而赵时广心里的小算盘才刚打好,一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一道人影进入太守府书房内:“嗯?陈太守这是要干什么啊,着急忙慌的,要跑路?”
“这可不行啊,您是一郡太守,上党郡的老百姓还得您护着他们。”
简单的两句话,瞬间就让赵时广意识到不对。
在太守府中,哪可能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而且来者几人的身上都穿着铠甲,显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自家那些兵丁什么德行赵时广当然知道,那些人现在恐怕也都准备走人了,怎么可能还来找他。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么必然就是敌人了。
想到这里,赵时广咽下一口唾沫:“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方浅冷笑一声:“你贪了我的功,现在我上门来了,你说我是要来干什么的。”
“这……”听到这里,赵时广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方浅来报复他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愿意放弃威胁方浅:“你居然驱使鲜卑兵攻城,现在本官怀疑你上报的战功究竟是不是真的。”
“还有,我是大汉朝天子任命的上党郡太守,你若是敢动我,便是与大汉朝作对,便是造反,你敢嘛你!”
说到最后,赵时广居然还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模样。
听到这里,方浅也不再跟他废话,这家伙显然是真拿自己算个东西了。
只见方浅一把抓住赵时广,对准他就是俩大嘴巴子,随即招呼后面几个卫兵,说道:“来人,把咱们的赵大人阉了,看看他成了太监之后是不是也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