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莫名多了几分无法形容的情愫。
池画一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讲话。
她被吻得微肿的唇比平时鲜艳几分,像成熟果子,一口咬下去必定鲜嫩多汁,宗少霆喉头发紧,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叮咚。”
忽然响起门铃声。
“有人找你。”
池画从他腿上下来,坐在一边。
被人败了兴致,宗少霆有些烦躁:“进来!”
“三少爷。”宗城推门走进来。
“把晚上的应酬全都推了,我不出席。”宗少霆头也没抬地道。
他从现在到晚上的时间,都是她的。
宗城:“三少爷,不是应酬的事,是池小姐的那位学长来了,要求要见您。”
牧易来了!
池画瞳孔一缩,他这么快就找来这里!
“他?”宗少霆冷眸掠过一抹杀气,撇了眼池画,眼都没眨一下:“让他滚!”
既然池画已回到他身边,没必要再和那个男人浪费时间,而且现在他着急和她温存,更没兴趣见牧易。
“等一下。”池画叫住宗城:“宗先生,麻烦你带他进来吧。”
“你想见他?!”
下一妙,下巴忽然被狠狠捏住抬起,凶残的力道丝毫丝毫没有刚才的暧昧婵娟,宗少霆一双冷目死死盯着她,想要在她脸上戳出两个洞来似的。
“他都已经来了,就算你现在不见,他也会一直闹的,你放心,我不是想和他走也不帮他求情。”
池画平静地道。
宗少霆盯着她看了一会,冷笑一声:“你可以和他走,也可以帮他求情——”
“???”
他竟然愿意让她走?
“那我就把他从窗户丢出去!”
“……”
这里距离地面起码有二十多米,丢下去牧易就死定了。
池画一点都不怀疑,宗少霆真的敢这么干。
池画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没过一会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眼里有些紧张的朝门口看去,忽然察觉到旁边阴冷的视线,转过头只见宗少霆用一种要吃了她似的眼神盯着她,满脸煞气像下一秒就要打她似的。
“小画?!”
门口忽然响起一道惊愕的声音。
池画转身一震,转过头只见牧易满脸震惊地站在门口,紧接着那张俊脸上涌起森冷的寒意,冷冷地盯着宗少霆:“果然是你把小画带走的!宗先生,我们昨天协商好的,我替小画还钱,你从此不能再纠缠她,为什么你出尔反尔?”
牧易一向绅士有礼,之前那么讨厌宗少霆也喊的是‘宗先生’,现在根本控制不住怒火,连名带姓的叫宗少霆全名。
早上牧易起床后没看到池画,以为她睡懒觉便没有叫醒她,他在他们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中准备好早餐,见池画还没起床,便去她的房间敲门,可房间里一直没有回应,他敲了一会觉得不对劲,然后打开门——
房间里是空的!
你怀着美好的期待,推开那扇通往幸福的门,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可是当你推开门——
发现门口只是一片荒漠。
牧易无法忘记早上那种感受,他的第一反应是池画被抓了,所以立刻打找电话找人,可是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他便到处找宗少霆。
找到宗少霆的过程很容易,全世界的媒体都报道他在这里参加峰会。
果然,池画在宗少霆这里!
“宗少霆,我已经来了,不管你要多少钱直接说数!”牧易没有一点想和宗少霆多说半个字的想法,眼神定定看着池画,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小画,过来!”
“……”
池画却没有动。
她知道牧易会找她,但是比她预计的时间提前了。
“……”牧易有些错愕:“小画?”眼神一变,眼神瞬间冰冷地看回宗少霆:“宗少霆,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别威胁小画!这件事我来和你解决!”
“呵……”宗少霆轻笑了声,长腿闲散地交叠,瞬间周身气场四开,遥遥的看着牧易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我是不是男人,我想她最合适回答你这个问题。”
“……”
牧易脸色瞬间多了几分白。
他最不能听的就是这个。
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缠绵,更何况这话还是那个男人亲口说的。
牧易脸色铁青:“说钱!”
他要给钱,然后带池画走。
“不需要你的钱了。”宗少霆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可是怎么看态度都嚣张到了极点。
牧易额头青筋跳动:“宗少霆,我们说好的!不管你说多少钱,我给!现在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出尔反尔?!”
“学长,你回去吧。”忽然响起池画轻软平静的声音。
“……”牧易朝她看过来:“小画?”他有些错愕,但很快又温柔且坚定地道:“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以前他没有护住她,这次绝对不会。
“哈哈……”宗少霆忽然笑了。
他一向冷面,忽然笑了,可是并没有让人觉得他心情有多好,仿佛更加嚣张狂妄,将牧易蔑视到了极点。
“你笑什么?!”牧易冷冷地道。
“我笑你蠢,见过想英雄救美的,没见过强行想英雄救美的,你是不是聋了听不懂她的话?她让你回去。”
宗少霆一只手搂在池画的肩上,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牧易眉目一片森冷,理都不理宗少霆,只紧紧看着小画:“小画,你别怕,任何事情我来解决……”
“学长,我已经不欠宗少霆的钱了,你不用再替我还钱。”池画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顿了顿:“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宗少霆和好了。”
“和好?!”牧易眼神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对,我们又在一起了,现在我是他的女人,我知道你在想我是不是被他威胁的,又或是我不想让你帮我还债才这么做,都不是,其实我们之前只是吵架而已,那笔钱……是我们开的玩笑而已,他只是故意那么说吓唬我罢了,算是情趣吧。”
池画十分平静的说出这番对牧易来说十分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