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回到庄园,池画走进房间,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来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电话:“你好?”
“池小姐,宗少霆已经离开几天了,你什么时候把芯片给我?我这个人可没那么有耐心,还是说你真的不打算管你妈妈的安危了?”
手机里传来男人低沉迷人的声音,池画后背瞬间爬上一股凉意,瞳孔一缩:“我试过了,可是我根本拿不到,宗少霆的警惕性太高了,我连接触书房的机会都没有,你想要芯片,还是让宋姗姗拿吧,她在宗少霆身边的机会比我多的多,更容易得手。”
“她和宗少霆一起回宗家了,你留在庄园里,除了你谁还有机会?”
“你怎么肯定宗少霆就没有把芯片带在身上?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觉得他会放心留在这,随身携带的可能性更大。”
“……”
那边没有再讲话。
过了一会,宗少爵挂了电话。
池画将手机拿下来,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宗少霆有没有把芯片带走,刚才的话是随口说的,像宗少爵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疑心病重,她这么说,宗少爵肯定会怀疑。
没有被赶出庄园,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很快,池画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奏效了,不到十分钟,她就接到来自宋姗姗的电话。
“我不是让你去头芯片吗?为什么你还动手!宗少爵都给我打电话了,你敢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就不怕宋家了吗?”宋姗姗气急败坏地道。
是宋家更可怕,还是宗少霆更可怕,傻子都知道答案。
“书房上锁了,我根本进不去,而且我觉得芯片也不会被放在书房里,所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池画说完便挂了电话。
宋姗姗想把她推出来当替死鬼,想都别想。
……
宗少霆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没有联系过她,要不是还住在庄园、每天出行有豪车接送,池画都有种从未认识过他的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池画忙于排练,每天累的筋疲力尽,回到别墅倒头就睡,也没有心情去想那么多。
早上,园区里静悄悄的,经过昨夜一场雨,空气格外清晰。
“你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在两星期前就预定完了,第一排的门票价格已经被炒到八万多,牧易,娱乐圈里能有这个门票价格的你还是第一人,还有周导想约你谈个戏,去年他拿过最佳导演奖,实力方面应该没问题,要不你抽个时间和他谈谈?”
经纪人艾米汇报完工作,等牧易给她回答。
牧易却没讲话,修长的身体靠在栏杆上,垂眸看着楼下,似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心情好的事,唇角先是浅浅的勾起,接着笑意越来越深。
艾米顺着他视线朝楼下看去,只见是两个女孩经过,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顿时大吃一惊:“我的天,她也参与伴舞团中的一员?牧易,是你把她叫来的吗?你是不是疯了?”
艾米从牧易出道便是他的经纪人,对牧易每年都要为了一个人回去参加校庆的事心知肚明。
“疯了?不,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早点把她带到身边!”
牧易眼神中有着后悔莫及的坚定。
楼梯上响起上楼的脚步声,他抬脚朝前面走去。
艾米满脸愕然,她以为牧易会随着时间流逝淡化这份感情,毕竟他身边优秀的女人太多,却没想到他不是淡化,这是……要搬到台面上来的节奏!
“……我跟你说,那家奶茶真的超好喝的,尤其是蜜桃味,我每天都忍不住……学长!”
两人朝楼上走,林小宝忽然看到站在上面的牧易,顿时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声。
池画抬头看去,只见牧易站在台阶最前端,背对窗户,一身浅色休闲服,修长的身影被眼光镀上一圈光边,微笑着颔首注视着她们。
池画被他的笑容看得有些入迷了,猛地回过神,有些尴尬地道:“学长,今天你也来了。”
排练这几天,牧易也不是每天都在。
牧易:“演唱会有点突发状况,所以过来一趟。”
池画一怔:“什么突发状况,严重吗?”
“我们先去排练室再说。”牧易道。
三人走进排练室,编舞老师见他来了叫所有人都集合,说了下突发状况。
原来是有一首歌原定和牧易共舞的那位舞蹈演员因为意外受伤,来不了了,所以要从在场的女舞者中选一个人顶替。
只要不是他演唱会要取消就好。
池画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那就选池画吧。”旁边忽然响起牧易的声音。
“啊?”池画诧异地看过去。
“小画,你被选上了!”小宝激动地抱住她。
四周的女舞者们纷纷朝她看过来,眼神有嫉妒也有羡慕。
牧易也看着她,微笑着说:“我是池画的学长,以前我们合作过几次,比较有默契,能呈现出最好的舞台效果。”
这么说合情合理,也没人不服,毕竟池画的舞蹈水平摆在那里,这几天大家都有目共睹。
“……”
池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笑了笑答应下来。
正式开始排练,池画才知道这是一首节奏非常强劲的快歌,舞蹈动作也非常火辣,她负责的部分是和牧易贴身热舞,两人免不了有看似亲密的动作。
只是看了一遍,池画就觉得头都炸了,可已经答应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个快速转身的动作,需要牧易接住她,池画下腰,身体弯出火辣的曲线,牧易随着她的动作低头,两人距离极近,池画看着眼前男人好看的眉眼,眼神有些恍惚。
就是这一秒的失神,让她犯了错,脚随后踩上牧易的脚,整段舞垮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池画赶紧站好道歉。
“没关系,我们从头再来,别紧张。”牧易微笑着注视着她,很好脾气地道。
“……”
池画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他面前,她根本做不到不紧张。
更何况还是跳着这样的舞,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