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便没有再回过国。
他和时皎月吵了一架。
不欢而散。
一别便是一千多个日夜。
陆景衍挂断电话,眉头依旧高高蹙起。
时皎月依旧什么都不愿意说。
陆景衍闭眼,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曾经时皎月对他无话不说。
……
时皎月睡不着觉。
半夜实在是口渴难耐,时皎月起身去客厅喝水。
谁知道客厅还有亮光。
陆景衍也没想到时皎月出来,有一些不自在,“打扰到你了?”
时皎月摇头,电视没有声音,陆景衍带着耳机,安安静静的在喝酒,客厅灯也关着,很寂静。
电视上在播某一场球赛。
右上角标了大大的两个字——重播。
“口渴?”
时皎月点点头,晕晕乎乎的脑袋多了些本能,时皎月径直走向陆景衍,拿起了陆景衍放在桌子上的啤酒,“我也喝一些。”
“你不能喝。”陆景衍去拿时皎月手中的啤酒,“你的酒量太差。”
“不好吗?”时皎月不放手,紧握着啤酒瓶反问,“阿衍?”
陆景衍垂着眸子静静看了时皎月几秒,“皎皎,你想做什么?”
时皎月屏息,顿时气短几分。
陆景衍拿过啤酒瓶放在桌上,随后又给时皎月递过来一杯温水。
“喝点水,继续去睡吧。”
“我不,我也要看,我也好久没有看球赛了。”时皎月激起了几分脾气,盘腿坐在沙发上,又挤了挤,挤到了陆景衍的身边。
时皎月边说话,还边用眼睛有些哀怨的撇了撇陆景衍的啤酒。
一边说一边碎碎念,“我都成年好久了。”
陆景衍迟疑,愣了下,揉了揉时皎月的头发。
以前陆景衍偶尔也会喝两杯酒,时皎月有时会表现出一些兴趣,陆景衍从来不让时皎月碰酒,理由是时皎月不满十八岁,还未成年。
而他比时皎月大一岁,他可以,时皎月那时候就不满的辩驳,一岁又差不了什么,她不服气。
现在,时皎月还记得这个梗。
陆景衍看了看时皎月褪去了婴儿肥,愈加明艳的脸庞,是啊,皎皎都成年很久了。
或许是夜色太过温柔,陆景衍伸手轻轻搭在了时皎月的肩膀。
时皎月低头,她毕竟没有真的喝醉,只是这个时候,太困,意识不受掌控,也不想掌控而已。
有点想放纵。
反正是夜晚。
趁着夜色,不做些什么,白日就更没胆量。
时皎月侧了侧头,靠在了陆景衍的怀里。
这是少女时候的梦。
她靠在陆景衍的怀中,和陆景衍就这样或温馨或亲密的生活着,她现在靠在陆景衍的怀中,两人却各怀心思。
梦始终是梦。
而且是停留在了过去的梦。
“阿衍,你今天生我的气吗?”
“嗯?”陆景衍低头看向时皎月。
时皎月一脸的忐忑不安。
“他们在嘲笑你。”
“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幸灾乐祸?”
时皎月睫毛轻颤。
为什么有些人的喜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天才陨落的故事?
陆景衍忽视了那些话。
他今晚只关注了时皎月的事情。
至于那些话,陆景衍不在意。
他本就没有破产,再者,即便破产,这些话也不配入他的耳朵。
不过……陆景衍面前闪现几张脸,既然这些人让时皎月难过了,那还是记住吧。
陆景衍低头看向时皎月,“皎皎为什么不为我说话?”
“因为……”时皎月嘴唇嗡动。
半晌说道,“对……”
“没关系。”陆景衍打断时皎月的道歉。
“皎皎,如果真的抱歉,说些高三的事情给我,不用说全部,说你想说的就好。”
时皎月在陆景衍怀里蜷缩了一下,皱着眉头思考,不说全部的话,似乎也可以。
“冯远明……”时皎月顿了顿说道,“我很难想象有人这么劣质。”
时皎月断断续续举例几个冯远明追求她时候的例子。
让时皎月受不了的是对方在学校造谣和她发生关系,以及冯远明跟踪她到家里,三更半夜,朝着她的窗户砸石子。
“后来,我也生气了,我就天天堵着他,打他,”时皎月说起来,有些得意,“他还报警想捉我,可是每次我都能躲过去,他快气疯了,后面见到我就绕道。”
“再后来我不管开心不开心,想到这个人了,就去揍他,反正他活该。”时皎月说着愈加骄傲,“他后来真的怕我怕的要命,不管去哪里都要和别人一起,去上个厕所,都要叫上朋友或者老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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