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暖日,鸟语花香。鸟儿叽叽喳喳三两成群在发着嫩芽的枝头闲散漫步,尤为自得,却不晓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幽幽睁眼,涾凝感觉脖颈传来一阵酸楚,依稀记得自己被人偷袭了,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水眸睁开,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竹桌藤椅、白绒地毯,舒适软榻,还有羊头牛角的装饰,房间风格可谓迥异复杂。
涾凝翻开盖着的毛毯,看了看身上还是自己的衣服,心下稍微宽松,这个柒风寨实在太过诡异,行事作风和普通的山寨大相径庭,实力更是不似普通山寨一般容得小觑。
翻身下榻,身子未有任何不适,只是不知晓睡了多久肚子有些饿了。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涾凝没有看到任何吃食,连桌子上的茶壶都是空的,思索再三,涾凝还是上前几步“吱呀”一声打开了竹门。
轻风扑面而来,雨后混着泥土的清新闻着格外的舒适,好似重生的味道。天气放晴,白雾散去,站在山头远眺,隐隐的可以看到若干山峰连绵,绿幽幽一片映入眼瞳,这里的景色倒是极好的。
涾凝住的竹屋在山顶平地,空旷寂寥。视野一路往下,上山腰至半山腰群群散散的住着很多人家,此刻家家户户正炊烟袅袅,日子看着充实而又平淡。
整个山头都被他们承包了,绵延至山脚下游一带,也都是柒风寨的人,在如此偏远地带这般规模落草为寇到底是生活所迫还是另有所谋?
欣赏了半晌风景,涾凝才发现她没有被关押也没有被看守,打量着周围的形势,涾凝想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逃离这里。
山崖四壁陡峭,若要逃离,根本无落脚之地。峰顶平阔之处,就这么无端筑造了这么一间优雅别致的竹屋。迎着山风,涾凝在峰顶走了几圈,除了几棵大胆长向崖外的松柏,山崖壁上不再有他!
涾凝稍稍倾斜身子望向深不见底的崖底,心下油然腾升一股绝望,这样跳下去怕是没有半分还生的可能了。
“夫人!”
清脆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身后响起,涾凝身子一抖,脚下碎石一滑,身子向着悬崖外侧倾斜……
“呀!”一声急切的喊声回荡在山顶,“唰”一声软剑缠身,涾凝不受控制的身子被力量牵扯回去,稳稳的落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夫人呐,这是作何想不开啊?为夫没你可要怎么独自苟活啊?”
涾凝心魂未定,转头望向在耳畔叽歪的男子,黑色半截面具晃眼,涾凝蹙眉从男子怀中转身而出,微微愤怒,“谁是你夫人?”
“你啊,前两日已然拜过堂了,就差洞房了。”男子煞有其事的说着,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眸闪啊闪,随后眯着眼眸道,“这不为夫上来与你洞房来了!”
涾凝嫌恶的看了男子一眼,身子不着痕迹的后退。方才自己明明仔仔细细看了周围四侧,没有发现可以上山的路,一会儿的功夫这个男子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出现,且没有一丝惊动到她,这个男子绝不简单。
涾凝蹙眉思索着,男子也不急,就这么含着笑看着,很有耐心的等着。
“咕噜噜……咕噜噜……”
一片静谧被一阵尴尬的声音打破,涾凝苍白的俏脸上翻着媚红,避开男子戏谑的眼神。
“为夫带你下去吃饭,吃过饭才有力气洞房嘛,都是为夫不好……”
男子说着就走向涾凝,让原本就尴尬不已的涾凝更加局促不安。
男子上前手中一块黑色纱布遮住涾凝的面容,手一伸便将涾凝揽入怀中,涾凝本想挣脱,一想到他方才说要带她下去,这才咬着牙忍住了。
男子嘴角笑意加浓,抱着怀里软绵绵的涾凝走向崖边,在涾凝的讶异中飞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