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看好段飞龙,也有人不服:“段飞龙确实是一表人材没错,但雷军更强,不仅力气过人,那一双虎头锤更是无人能敌,人也最为稳沉不苟言笑,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大将之材!老子可看不惯那些个斯斯文文的小白脸。”
“你们争这个长相有什么用,要我说,常显亮更有可能夺魁,将门虎子,他可是常将军的儿子,常将军战功赫赫,很得皇上器重呢。”这人一说,马上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也有人哧之以鼻,“大家现在也就是赌皇上的心思罢了,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会挑到最合适的人材,没把握的就不要压头名,能压中个三元也不错了。”
“去去.......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又没买,在这儿凑哪门子的热闹。”
众人闻言一阵笑闹,气氛火热但没有火气,难得有这等乐事,压大压小全在自个儿,只要赌了自然有输有赢,没赌的凑个热闹也不错。
江无常和江大娘也在人群之中,他们身边还跟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和一名绿衣少女,那大汉圆头大耳、红光满面,气色极佳,少女则身段苗条,皮肤白晰,容貌秀丽,不时引起旁人的注目,但也不敢多瞧,因为那壮汉双眼一瞪起来不怒自威,很有些震慑力。
“大哥,飞龙已经进宫了,咱们先回去再说吧,他们才进去没多久,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你放心,那小子打小就机灵的很,只要有机会一定能打听点消息的。”段桥见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散去,留下的都是些下了注或正在考虑下注的赌徒,便劝江氏夫妇和他们先回去。
江无常看了紧闭的宫门一眼默默点头,江大娘略带歉意地道:“今日本来是飞龙的好日子,咱们却来麻烦他办那等麻烦的事情,说实在的挺担心......”
“大嫂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江大哥的交情暂且不提,就飞龙那个兔崽子,不麻烦的事他还不感兴趣,你们尽管放心,那小子虽然嘴上无毛,行事也还有点点分寸,我只是怕什么也查不到就让大哥大嫂失望了。”
“查不出那是没办法,这事本来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如果真在皇宫还好,我和当家的拼了老命把孩子救出来便是,咱们一辈子顺风顺水,临老了却偏偏看顾不周,丢了那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那孩子的身份到是有些敏感,南诏新皇是个颇有野心的人,孩子若真在他手上,定然别有用心的。”
“我今日担心的并不是孩子,飞龙进宫只要能有机会打听到笙月的消息也就好了。”江无常插言道。
“哥哥参加殿试只在中和殿,应该也去不了后宫的,要依燕儿的,还不如咱们晚上直接找到引凤宫去还好。”一直没出声的绿衣少女忍不住道。
段桥瞪了她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别瞎起哄,这事跟你可没关系,就算要探宫也轮不到你。”
段飞燕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却也没有跟她老爹争论。
“今日也急不来了,等飞龙出来再说,那皇宫我虽然去了不少次,却从未怎么留意后宫的方位,我琢磨琢磨,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去引凤宫一趟也是可以的。”段桥转头对江无常道。
江无常则道:“段兄弟你帮我绘一份皇宫的地形图就行了,这事我一个人去即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二十年已过,当年咱们打的赌本就是我输了,既然你为了孩子的事来到南诏,我帮你找着孩子不比找到那块破石头更有用么。”
“那倒是,但还是安全为上,找那玉玺固然不易,找孩子只怕更难呢。”江大娘笑着道。
段桥也仰首朗笑:“没错,其实我老早就想回去了,就是一直无颜面见江大哥呢,当年一时之气,害我们一个北一个南的。”
“燕儿也想去北恒玩呢,爹爹一直不肯带燕儿回去。”段飞燕再次插言,语气活泼带着兴奋之情和她文静的外表倒是不怎么相符。
段桥对这个小女儿其实极为宠溺,“这丫头生在南诏长在南诏,却一直吵着想去北恒,到底还是留着咱北恒的血呀。”
“江老前辈!”一行人正边走边聊,一脸焦急的黑七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样子象是一直在找江无常,他走近了看到旁边还站着段桥和段飞燕便有些欲言又止。
“这两位是段老和他的女儿,是老夫的乡里,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讲。”江无常简单介绍了一下道。
黑七冲段桥拱了拱手接着对江无常道:“王爷半月前已经离开晋城前来南诏,按王爷的性子,应是日夜兼程的,所以应该早就赶到南诏了,但现下仍然没到,且没了消息,王妃进了宫里也断了联系,我等束手无策,便想找前辈商量商量。”
“勤王也赶来无双城了?”段桥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江无常道:“北恒不正是立储之时么,勤王若然过来南诏,好象不妙吧?”
江无常摇了摇头道:“勤王似乎无意皇位,只是其他人未必这样想。”
“他请咱们帮忙的时候就表明了会赶过来的,想来确实也好多天了,是不是半路发生什么事了?”江大娘也皱起了眉头。
黑七则更为担忧,有劲使不上的感觉实在是极不舒服:“现下应该如何是好呢?”
“这样吧,无双城这边先交给老夫,你和其他侍卫赶紧去迎一迎勤王。”江无常思虑片刻道。
黑七犹豫了一下才道:“那王妃就拜托前辈了,在下想王爷一定已经到了南诏境内了,我等迎过去的话如无意外是很快就能赶回来的。”
“嗯,你们人也不多,这块令牌给你们,带一批渔帮的人一起去,有什么事不要盲目急躁,一定要先把消息传回来明白吗?”江无常取了一块黑黝黝的小铁牌交给了黑七。
黑七感激地接过也不多言,只是点头再次冲段桥拱手行礼之后,便迅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