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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对她的来历毫不在意

    听到云挽初脱口而出的话里暗含的关心,萧千逸清澈温润的眸光里,瞬间微漾着浅浅的笑意,手上的力度竟下意识的收紧。

    云挽初注意到他这般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怕碰到他手上的伤口,便下意识的强迫自己不敢乱动。顾不得多想,只能无奈的出声提醒着他,“萧千逸,你疯了吗。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而听到此话的萧千逸却是垂眸看她一眼,不怒也不恼,只是笑笑不说话。云挽初此刻心里还是扑通的乱跳着,就连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在目光触及到离他们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时,心里便瞬间明白过来。待走到马车边,萧千逸才放她下来,“丫头,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挽初抬眸看向他,想到他如此不顾自己的伤势。心头熄灭的怒火又再次燃起来,气愤又无奈的表情挂在脸上,“就这么近我走过来就可以的,你这是何必呢。”

    她知道自己帮他上的药,这会儿怕是没有用了。可萧千逸却没再说话,他刚明显看到云挽初走路脚步都有些迟缓,想必定是从城东那里走过来,便抱着她走过来。俩人就这般互相担心着,终是坐到马车里。

    车夫调转方向,便驾着马车往城东赶去。宽阔的马车里点着盏蜡烛,透过灯罩发出明亮的光。云挽初此刻才想起他送给自己的玉簪,伸手从头上拿下来,放在面前的桌上,神色平静的说,“萧千逸,这玉簪我不能收。”

    虽然她不懂,但是瞧着就知道定是价值不菲,况且她又有何理由收下呢。见着云挽初这副坚决的态度,萧千逸却突然拿过来,帮她插到绾着的发髻上,眉眼依旧,笑意清浅,“丫头,你若是不愿意收的话,那这帕子我也便还给你。”

    说完便准备还给她。见着他这般,云挽初更是无可奈何。即便知道他威胁自己,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倒也懒得同他再计较。

    看到他手上的白色帕子渗出丝丝血迹,便想到可能是他刚抱自己的时候碰到伤口。眼里似有雾气凝结,云挽初下意识的垂眸不再看他。

    纠结会儿,似是赌气的说,可脸上的关心却是表露无疑,“萧千逸,你手上的伤若是没痊愈的话,下次就不用来见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说完这句话就将脸冷冷的看向旁边,萧千逸将她的表情瞧的清清楚楚。想到自己的这点小伤就惹的这丫头如此担忧,遂心底有些欣喜还有丝难过。

    欣喜的是,云挽初是关心他的。难过的是,没想到会惹得她不开心。遂无奈的笑着说,“丫头,我答应你。可这一切你真的不要在意,这不是你的错。你看,我这不是没事。”

    云挽初见他这般还为自己考虑,遂认真的看着他,终是忍不住心里的难过,“萧千逸,我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你这对我这般好,让我觉得很愧疚。尤其是看到因我的事情让你受伤,我不仅会很担心你,更是会恨我自己的。”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怎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如此好意与真心。她想知道的只是原因而已,可是事实,萧千逸却不能告诉她。

    现在她还不能知晓自己的身份,他的眸光里满是落寞。却还是怕她误会,轻声的解释着,“丫头,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云挽初看到他如此神情,便觉得心底愈渐沉重。她无奈的松口气,道着歉,“是我刚才太过着急,对不起。”

    可萧千逸却突然靠近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柔声的解释着,“对不起我收下了,可是丫头,以后能不能别再说这种很傻的话。我既是这般对你,定是有原因的。怎么,你该不会是怕我会图谋不轨吧。”

    话落还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云挽初推开他,没好气的说,“我有何好怕的,况且我这里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不屑的撇撇嘴,马车里便恢复寂静。因着这里距离城东算是有段距离,不知不觉便困意袭来,云挽初竟不自觉的靠在马车里睡着。萧千逸看着她睡着便也没忍心叫醒她,只是挪过去坐在她旁边,扶着她躺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为不惊醒她,特意吩咐车夫慢些。一路上,街边渐渐冷清,而马车里却寂静的只有明亮的烛光在跳动。看着她睡着的模样,萧千逸的眸光竟是愈渐温柔。他想要的,不过是她愿意陪着自己而已,可她又何时才能懂啊。

    而这边,玉儿与李春发现云挽初走丢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看着热闹的街道,玉儿便瞬间有些慌乱。

    她看向李春,焦急的说,“李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忙着四处瞧热闹,竟都不知道云姑娘何时与我们走丢的。若是她出事情的话,我会愧疚死的。”

    而雨竹也在旁边劝着她说,“玉儿姑娘,你不必自责。这街市上往来的人太多,一时大意也是在所难免的,现在要紧的事情是将小姐她找到啊。”

    李春看着俩人,强迫自己平静的说,“你们先别着急,云姑娘应该认识回去的路。”随后看向雨竹,“雨竹,你先回店铺里等着,若是云姑娘回去的话,也能知道。我与玉儿在街市上再找找吧。”

    雨竹闻言,却也是不敢耽误,点点头便往店铺方向走去。等到深夜的时候,玉儿与李春几乎找遍整条街市,都未曾发现云挽初的身影,不得已便只得回到店铺里等消息。

    李三听雨竹说云挽初失踪的消息,也着急的没有心思再继续忙店铺里的事情,赶紧走到门外的街上等着。见到玉儿与李春回来,雨竹赶忙迎上去,激动的问道:“掌柜的,可有我家小姐的消息了。”

    玉儿此刻却是满脸的悔恨,若不是她说要拉着云挽初去逛花灯节,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以至于没有任何消息。

    玉儿求助眼神看向李春,语气都弱三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大哥,要不我们去报官吧。这样即便云姑娘遇到事情的话,有官府帮忙也总比我们找到的快呢。”

    而李春却是异常的冷静,他柔声的安慰着她,“玉儿,别担心。我们再等等吧,我觉得云姑娘那般聪慧,定是不会遇到事情的。可能是正在往回走呢。”

    听着李春说的也有道理,玉儿便忍住哭泣,只是轻微的啜泣着,“李大哥,我们听你的。再等等吧。”而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房间内的灯火明亮,而此刻马车到达的时候。

    萧千逸并没让车夫停在李家裁缝铺门口,而是在不远处停下。他低头看着睡的安静的云挽初,并不忍心将她叫醒,可又不得不这般做。帮她整理好额前的青丝,刚准备出声叫她,却见云挽初突然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萧千逸温柔的眸光正盯着自己,心底瞬间惊慌失措。赶忙爬起来便离他有些距离,瞬间脸红到脖子根。遂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到了吗,那我先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往马车外走去,萧千逸看着踉踉跄跄逃跑的她,眼里的笑意更深。看着云挽初离开,马车便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云挽初往前走片刻钟,便瞧见玉儿与李春他们都等在门口。

    玉儿老远的瞧着是云挽初,顿时激动的便跑上前去,直接抱住她,激动的都有些口齿不清,“云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情,还跟李大哥商量着去报官呢。”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云挽初却是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说,“我这不是回来,倒也是让你们担心了。都是虚惊一场,你们都快去歇着吧。”

    玉儿听她这般说,才放开她,用衣袖擦擦眼泪,“云姑娘,那你也早点歇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玉儿看了云挽初一眼,又不舍的看李春一眼便离开。李春与李三住在店铺的前面,云挽初带着雨竹回到后院里。洗漱过后,俩人便吹灭烛火歇下。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云挽初却是毫无睡意。就在她以为,与萧君墨和离之后便能去找到回去现代的方法。可却遇到萧千逸,虽不知他的身份,倒也能猜得到几分。

    之前总觉得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可她不知的是,有时候一个眼神或是一件事情,便可以让对方永远记得。

    她不相信巧合,可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难以理解。而她这般做又究竟是对是错呢,云挽初看着手中的白玉簪,竟不由得陷入沉思。

    而此刻,萧千逸回去已是深夜时分,清霖依旧在廊下等着他。无意之中瞥见他家主子手上的帕子,他便知道,那定是云挽初的东西。

    他家主子的脾气连他都劝不了,看来云姑娘在他家主子的心里不一般呢,清霖此刻便心底对云挽初有很大的改观。也许,她真的与平常女子不同。但想起正经事情,便赶紧禀告说。

    “主子,属下该死。上次主子让属下跟着云姑娘,属下竟听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是关于云姑娘的。想必主子之前应该有所听闻吧,传闻这云姑娘胆小却也是唯唯诺诺的,在相府里可是经常被二夫人与云锦绣欺负。”

    “可属下却偶然听说,之前在三王府的后院里,云姑娘生病晕过去之后醒过来,却与之前完全不同,就连丞相那里都觉得疑惑。而且此事三王爷已是知晓,所以才会派暗影盯着云姑娘的。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注意着云姑娘。”

    有关云挽初的传闻萧千逸倒也是听过不少,却从没注意过。如今听着清霖这般说,心里疑惑定是有的。可想到云挽初若是有日终会离开自己,心里便很是难过。

    他并不好奇,只因他信她。遂看向清霖,声音似有几分冷意,“此事不许传出去,继续注意着萧君墨那里。若是必要时候,想办法别让他查出来任何关于云挽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