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好歹跟上了进度。
站在巫女身后,叶伦与灵冥交换了吉他包。
迷笛走到叶伦一旁,拍了他一下。
“哎,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开枪射你?”她一脸好奇道。
叶伦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巫女,掩口小声道,“我当时腿没知觉了,灵侵入了我的神经。”
“啧啧~看不出来嘛小伦子,挺有种呀。”迷笛冲叶伦坚起大拇指。
叶伦脸一红,伸手挠了挠了脸。“我当时也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迷笛长舒口气,抬起眉,扬着头,一脸的轻松,霸气的女王又重回少女,走路的裙摆如花般轻轻摇曳着。湛蓝瞳孔里映着高低不一的透明树枝,被风一次,树枝发出风铃般的空鸣音,蚕树间飞扬着银色的粉末。
走在最前面的巫女道,“既然都来了蚕树园,就多吸点银粉,延寿的。”
一听这话叶伦张开大嘴,像深海里的鲸鱼般高高跃起,大口大口吞咽着飘散的银粉,银粉有着淡淡的酸味,像山里的青梅,触舌即化,口腔中的腥甜血味立马取代为淡淡的酸甜。
“嗯,嗯……”叶伦伸出舌头舔着上唇残留的银粉,满足道。
这一路流了多少的血他记不清了,后面还要流多少也不敢想,先赶紧补补吧,这亏着身子哪还成,总有种大战还没来的感觉。
叶伦上下跳跃,边走边跳,发现身前的银粉怎么越来越少。
落地后,才看见走在前面的安静不知何时拿出一个类似蝴蝶网的东西,在空中来回挥舞,将收集到的银粉倒进裤兜里。
“哇……”叶伦满眼鄙夷,摇头佩服道。
而原本在一旁的迷笛不知何时走到了灵冥身边,两人在这风花雪月的纷纷撒撒中,踏在一片银素镶裹之上,安静矮灵冥半个头,正好是踮着脚就能够吻到的高度,迷笛时不时侧过好看的侧颜,笑着露出梨涡。灵冥则白净清朗,也时不时望向迷笛。
叶伦张着嘴,银粉一触即化分泌的津液顺着舌头滴下,像一只单身狗吃了一堆狗粮后消化不良的样子,双眼无神,委屈巴巴。
“原来电影里的情节是真的呀,真的有如此登对的佳人出现在他现实生活中。叶伦隐隐感觉迷笛对灵冥有意思,但灵冥的反应时不时有点迷,不知道啥情况。
“嘿!傻狗,看什么呢~”叶伦顺着声看向站在荧光树旁,冲他坚起中指的安静。
“你说啥!有种再说一遍!”叶伦气得跳起来追过去。
别说,这银粉还真有作用,叶伦一口气又跑了两百米追安静,一点都没觉着累。
走在最前面的巫女们,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见他们打闹的打闹,聊天的聊天,也就放下了心。
其中一个小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皇后死了。”
走在另一边的巫女惊讶地张着嘴,“什么?! 这种事不能瞎说。”
“我哪有乱说,都传开了呀!”
走在中间的巫女,表情严肃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管这么多,就如你讲真的是,我们能改变什么吗?还是把眼下的事做好,今天这三具灵原本不是我们管,我搞不懂,为什么分给我们收。”
一听她说,旁边两位立马来了火气,“是呀,我都在换衣服了,突然给我讲多了三具,多就多了嘛,有晚班的同事看着呀,明早我们再来不就行了嘛。”
“对对对,最近是上头不太平,下头不安定,就我们三个干得最久的留了下来,其余的不是调的调,就是走的走呀。”
中间巫女叹气一声,“我有个重磅消息,听说晨曦公主消失了,只不过这事情还没发布出去,要不全国都要动荡。”
“什么?!”两侧的巫女大叫起来。
“嘘!嘘!”中间巫女冲着她们噤声道。
“千万不能说出去,知道吗?我是听法鲨的一个贴身待卫说的,被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中间巫女紧张道。
“你们说什么呢~”安静探出颗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们。
“呀!”巫女们被吓一哆嗦,手中的扫帚丢到了地上,慌乱间重心不稳,互相推搡拉扯,有个被推倒在地,发带脱落,龇牙咧嘴扶着腰,有个尖叫着滚到一旁,还剩的那个白巫袍被扯掉一块。
安静小心地咽下口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瞪着大眼,一脸无措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头上帽子一下扯掉,“看你还跑。”叶伦在她身后气喘吁吁道。
等叶伦抬起头,看着面前摔得七倒八竖的巫女们。
一脸惊慌附在安静旁边道,“安静,你动手了?不说不动手的吗?”
“去你的。”安静一巴掌拍在叶伦脸上。
叶伦吃了一掌,委屈地看着她,心想我又做错了什么。
安静扶起最近的一位巫女,解释道,“就是他追我的时候,正好跑到你们背后,看你们几个嘀嘀咕咕,我就顺便一问,你们就吓成这样,这不能怪我呀。”
叶伦一听,不禁摇头,“你撞了三个人,这医药费够你受的。”
安静连声抱歉,小心扶巫女们起来。
“哎~哎~,我腰。”其中一个摸着腰叫道。
跟在后面的迷笛灵冥也走了过来。
迷笛叹息道,“这么好的风景就不能好好的走一走吗?”一掌狠狠拍在叶伦背上。
“是你小子撞的人吧。”
叶伦头往上扬,一脸痛苦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
安静坏笑,也一掌拍在了叶伦胸前。
“就是你推我嘛,害我把人姑娘撞了。”
叶伦前后被攻,肺都岔气了。
“不!不!”叶伦挥手解释。
安静示意迷笛不要追究了,往前走。
叶伦重重咳了几声,才喘匀气。
看着她们已远走的身影,擦了擦眼角被呛出的眼泪。
“唉~为什么到这边我还被欺负呀~”无奈抱怨后,叶伦小心跟了上去,与她们保持着距离,谨防飞锅从天降。
蚕园比想像中大得多,想起延绵不绝的墙,就可窥见一斑。
又走了十分钟,面前的树突然拔高起来,跟刚才6、7米高的树一比,那些更像草。
“好了,我们到了。”中间巫女停下了脚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