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雨雾的天渐渐睁开了双眸,天际的晨光线拉开了帷幕,透白的光线一点点上扬,开始俯照大地。
灰灰暗暗,阴阴沉沉,今晨可以用这八个字来形容。
传太医,快!一声疾呼唤醒打瞌睡的余达。
余达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看看天际,该早朝了,他方才好像听到裴逸轩的声音了,余达思索着,内室,传来裴逸轩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余达的沉思。
余达,把太医院的太医全给朕找来。
余达跳起身,赶紧冲进内室,看到裴逸轩抱着若汐,这才住了嘴,皇上
裴逸轩不耐烦的再次叫唤,还处在这里作甚?叫太医,全部给朕找来。
是是。余达慌忙的应着,不再逗留丝毫,赶紧出去下令。
昏暗、冷湿的晨色里,在太医院的所有当值太医匆匆忙忙的赶往寒烟殿。
还有一些侍卫,步履匆匆,朝着宫门而去,这些侍卫都是寒烟殿的,他们的目的地是早朝时,群臣等候的地方。
太医们疾步行走,路上的宫人纷纷让路,御林军开路,好大的阵势。路上垂首的宫人垂下的头偷偷向上看去,纷纷在猜测,这么多太医同时聚首寒烟殿究竟是为了什么。
寒烟殿·内室
七位太医聚集在寒烟殿,明黄的帐帘已经拉下,一只青葱玉手垂在帐帘外,几位太医轮流上前诊治。
裴逸轩冷着脸站在一边,等候着诊治的结果。
几位太医看罢,丁言丁太医最后一个上前,因为在太医院,就属丁太医资格最老,所以其他的太医诊治完了便候在一边,等丁太医诊治完再行商议。
丁太医照常把脉,闻着有丝药味,启禀皇上,老臣想知晓娘娘伤口情况。
裴逸轩看向一边站在张慎身后的苏云,你来说。
是。苏云战战兢兢出列,走到丁言身旁。
丁言问一句,苏云便答一句,刚开始讲的裴逸轩能听懂,后来讲的便都是术语了,裴逸轩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看丁言的表情,还是能猜得出情况不是大好。
这时,一边的余达不比在殿内候着的太医们,只管照顾着若汐的病情便好,他时不时的望向外头的天色,已经到了早朝的时辰了。可是,看着裴逸轩全副精神完全集中在若汐身上,又看到若汐情况似乎不大好,余达也不敢轻易上前提醒。
眼看着外头的天色愈来愈亮,余达心一横,如今也只能拼死上前了。声音在殿内响起,皇上,该上朝了。
本来不大的声音却愣是将其他的声音都掩盖住,蓦地,本来在交谈的丁言和苏云都停下,所有人都看向余达。
看了看裴逸轩的脸色,丁言与苏云继续,所有人都别过头,裴逸轩这才开口,今日免朝。说完,继续皱着眉盯着床上的若汐。
余达听完便整个呆住,免朝?
是,奴才遵旨。余达愣了还一会儿的神,这才应答,然后便赶紧亲自出去通知去了。
于是,今日便成就了裴逸轩登基以来,第一个无事免朝的日子,也成就了启云第一个为了后妃而免朝的日子。
余达想着些有的没的,朝着龙腾殿而去,自己还沉浸在方才的错愕中没有走出。
余达离开后没多久,丁言就问完话了。将若汐手上包扎好的伤口解开,身旁几位治外伤的太医纷纷上前一同看伤口,几人眼神交汇了一阵。
最后,丁言才朝向裴逸轩,启禀皇上,娘娘伤口化脓,伤口恶化,所以导致高烧。
裴逸轩面色冷沁,眼眸中无端射出一阵寒光,让殿内的人不寒而栗。裴逸轩森冷的眸光望向站在一旁的苏云,伤口恶化?那便是你的错了?
苏云脚一软,跪下,奴婢该死。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发颤。
的确该死,来人,拉出去杖毙!一道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没有丝毫的犹疑。
皇上恕罪。苏云听到杖毙二字,已经完全傻眼了,还是张慎率先出声求情。见裴逸轩不做声,张慎又道,皇上,娘娘还未转醒,兴许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还请皇上暂时饶她一死。
裴逸轩看罢,仍旧不做声,也不知有没有应允,至少也不再叫人把苏云拉出去杖毙了。裴逸轩不发话,张慎也只能那么随着跪着,眼眸扫到帐帘后的身影,这个女人,影响未免太大。
皇上,这并非苏云的错,娘娘的伤拖了太久,以致如此,还请皇上息怒。丁言为若汐的伤口重新上药,又重新包扎好。回头看到张慎与苏云仍然跪着,看罢,也跪下为苏云求情。
丁言都跪下了,自然身后几位太医还有孙蓉也跟着一道跪下了。
看着,裴逸轩不甚烦心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皇上。所有人这才谢恩起身。
如何了?裴逸轩将若汐露在外头的玉手放进帐帘里,又将被子盖好。
高烧退去,还要等上些时辰,微臣先开方子给
去开方子,你跟着去煎药,你们全部去偏殿候着。裴逸轩打断对着一旁的碧彤吩咐到。
是,皇上。众人应声,纷纷行礼告退。
碧彤率先走去开门,丁言跟在身后,他方才是说开了方子给若汐服用,他们就先回去了,结果却被留下来安置在偏殿了。
不过是个高烧,也不用安置着七位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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